二十九，合作？
Caster虽然走了，但剩下的两人却依旧忧心忡忡。
那名有着小女孩外貌的百貌哈桑则悄悄的走到了她们的身边，也不说话，没有任何杀意与恶念，安静的就像猫一样，静静的待在爱丽丝菲尔的身旁。
爱丽丝菲尔咬着下唇，思虑了片刻，佯装坚强的对Saber说道：
“我们先回去找切嗣商量一下吧？”
亚瑟王也收敛起了紧皱的眉头，点了点头，认同了爱丽丝菲尔的主意。
要说现在的亚瑟王对自家的御主没有防备那完全是假话，毕竟从者和御主本就既是伙伴，又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圣杯的魔力就那么多，如果两个人的愿望都很简单，自然万事大吉，但如果一者的愿望难度过大，另一方必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伙伴”。
等到她们回来城堡后，卫宫切嗣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只不过，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只剩独臂的言峰绮礼。
“切嗣！”爱丽丝菲尔吃惊地看着言峰绮礼，随即立马指挥道，“Saber，杀了他！”
亚瑟王马上举剑，就在即将平砍下言峰绮礼的头时…
“往手，他不是敌人。”
卫宫切嗣语气平淡地制止了亚瑟王，接着将目光投向了爱丽丝菲尔身后的小女孩。
“那是…Assassin？”
“嗯，我也不确定，她是那个自称Caster的人送过来的联络者。”
爱丽丝菲尔有点不知所措，他们俩人明明是出去阻击敌人的，但最后却一人多带了一个回家了。
“嗯，应该没错，我从言峰绮礼这边得到了信息，Caster从他这里夺走的Assassin，拥有着分身的能力，这些分身之间也能互相沟通。”
站在卫宫切嗣身后的言峰绮礼点了点头，也没对百貌哈桑这个背叛者下杀手，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卫宫切嗣的身后，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关于言峰绮礼会跟着卫宫切嗣的缘因，其实很简单。
在那片森林中，他亲手杀死了雨生龙之介，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杀害，而是细致到极点的虐杀。
在那里，他将龙之介的肚子剖开，将内容物全部取了出来，按照这些内脏在人体中的排布，钉在了树上，在这过程中还不断的使用治疗魔术，使龙之介保持着清醒。
但让他感到困惑的是，龙之介根本没有展露出任何害怕、恐惧之类的情绪，反而还有点高兴。
嘴里还大声怪叫着“原来我一直想要见的是我自己的啊，太感谢你了，大哥！”这种怪诞的话语。
这个以虐杀别人取乐的怪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亲眼目睹了自己被虐杀的全部过程。
可龙之介的遭遇却并没有让言峰绮礼的问题得到解决，他也是杀过人的，身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回收主的物品，势必要与其他人发生冲突。
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死亡的时候会是这种状态。
他没有在龙之介的身上感到任何的负面情绪，自然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身心感到极度的愉悦。
所有的恶人都是这副状态吗？他自己是否也期待着自己的死亡？
怀揣着种种疑惑，言峰绮礼又找上了卫宫切嗣。
这一次他不想听任何人口述的解答，他想自己亲自找出来答案。
以会在圣杯战争提供帮助为条件，言峰绮礼获得了观察卫宫切嗣的机会。
而卫宫切嗣出于不想招惹疯子，又觉得他的战斗力能给自己带来些许的帮助，便也答应了下来。
“来的是Caster？”
卫宫切嗣面露疑惑地问着。
“Caster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那个假扮Caster的人，而且…他还跟我说…”
爱丽丝菲尔有些犹豫，她本能的感觉Caster说的是真的，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切嗣，你所追求了一辈子才终于看到曙光的东西被污染了，根本实现不了愿望。
“怎么了吗，爱丽？”
卫宫切嗣关切的问着。
看着吞吞吐吐的爱丽丝菲尔，亚瑟王扭过了头，直接对着卫宫切嗣说道：
“Master，Caster跟我们说，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由于违规召唤出了Avenger，所以导致圣杯被污染了，不论许下什么愿望，圣杯都会朝着“杀尽人世间万物”的那一面实现。”
“被污染了吗？哈依德跟我提过这方面的事情。”
卫宫切嗣表现得异常的冷静。
“唉，爷爷有说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他是在私下里跟我说的，当然这也只是他的一个猜测，他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据他所说在Avenger死亡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保存的小圣杯发生了异常。”
“难道爷爷他们当时没有尝试去净化吗？”
卫宫切嗣摇了摇头，又烦闷的点起了一根烟。
“那是战争年代，御三家还没来得及协商解决，圣杯便被摧毁了。”
“那怎么办…”
“等等，Master、爱丽你们刚才说的…真的有小圣杯这种东西吗？”
“嗯，Saber，那是由我们爱因兹贝伦家族负责制作的东西，再前几次都是杯子模样的死物，而这一次是我！”
爱丽丝菲尔描述的异常的洒脱。
“爱丽，那你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会死吗？”
亚瑟王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她还是不死心的确认着。
“嗯，没关系的Saber，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你个混蛋，”亚瑟王就像雄狮一般咆哮着走到卫宫切嗣的身旁，双手紧紧抓握着他的衣领，“你就亲眼看见爱丽去送死吗？”
“不用这样Saber，这是我自愿的。”
“还真是高尚的人格啊，Saber小姐，拥有如此高尚灵魂的您，一定不会利用爱丽丝菲尔小姐用生命所唤醒的圣杯许愿的吧？”
听着言峰绮礼那满藏恶意的话，亚瑟王突然愣住了，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是啊，她哪有资格去指责卫宫切嗣，她自己不也是为了一个渺小又可怜的愿望而卷入了这场斗争吗。
卫宫切嗣连看都没有看失神的Saber一眼，他理了理衣领，对着爱丽丝菲尔安慰道：
“放心好了，我会去柳洞寺那里检查一下大圣杯的。而且，那个Caster既然直接找上了我们，就说明他应该能解决那个污染的圣杯…”
两个人的战略讨论还在继续着，而言峰绮礼看着屈辱的站在原地的亚瑟王，感受着她的失落、自责和愤怒，心底竟闪过了一丝愉悦，此刻，貌似有某种东西在他的心底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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