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愿主怜此哀魂

(注:以下的全部价值观皆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不符合人类价值观,纯粹是为了塑造人物而书写的,切勿认同。)

“我既灭杀,我亦创生。”

教堂的暗室内,言峰绮礼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向暗中的父祷告着,只不过他用的祷言着实不属于主流祷词。

“我既伤害我亦济世。无一人得逃离我手,无一人不收我眼底。”

对于他的擅自出击,而导致Assassin被夺走,他的老师远坂时臣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赠送了他一件魔术礼物,想让他离开这冬木市。

言峰绮礼本人当然是不愿意的,如果是之前那种无所谓的状态的话,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哪怕要他死都行。

但现在不行,那个男人,那个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他一定要当面见到他才行!

“回归尘土吧。”

言峰绮礼站起了身,走到暗室的墙壁处,轻轻扭动着机关,木质的墙壁瞬间被打开,顺着向下的楼梯,言峰绮礼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略微活动了一下父亲从著名的人偶师那里买来的右手臂,接着,拿起蜡烛,言峰绮礼将楼梯两侧墙壁的照明装置一一点亮。

“败走者、衰老者为我所召。”

楼梯的尽头是一座不算大的地下室,这里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改造的地下室,后来被圣堂教会改造成了暂时收押圣者遗物的据点。

不过此刻,这间地下室内只有中间立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还绑着一个中了昏睡魔术的人。

此人正是雨生龙之介,他的父亲和远坂时辰读取的是龙之介有关圣杯战争的记忆,而他更为关注的则是龙之介之前杀害普通人的记忆。

“对我委身,从我而学,为我效忠。”

一个人的精神体分为两个部分,绝大部分是与大众相同的;隐藏在灵之海下的潜意识。

另一较小的部分则是行走于灵之海上,是自己独立的意识、自己的本我。

每个人的潜意识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隐藏在水下,最终会消融于水。而其本我只占极小的一部分。

但凡事终有例外,世界上有另外一种与主流不同的人,大多数人感到快乐的他会感觉到痛苦,而伤痛则是其快感的源泉。

言峰绮礼就是这样的人,在灵之海中,属于他天生的三观、认知的那座巨大的冰山漂浮在水面之上,与众人相悖。

而从小受到的教育与神的感召所塑造的他那压抑的本我,则倒立行走在水面之下,时刻面对着溺死的危险。

“赐汝休憩。”

雨生龙之介与言峰绮礼极为相似,只不过前者从来没有压制过自己的本性,杀人能感觉到愉悦的话,就会立马精心策划,随手杀掉其他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雨生龙之介并不是言峰绮礼要找的答案。

“不忘歌颂、不忘祈祷、不忘我名、我身为轻,解放汝于万物之重苦。”

出生于圣堂教会的孩子不同于其他普通人,他们毕生要感知主的号召,要费尽终身追寻那“清澈美丽之物”。

只不过,先天与常人相悖的差异让他的内心无法像常人一样视美好的事物为快乐。

而为了改变这种差异,言峰绮礼做了很多的尝试,成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正是其中之一。

“除去伪装吧。”

最后的尝试是与一名女人结婚。

那个人能够完全的看透他,她充分的理解自己,将他当成一个孩子一样爱着,但直到最后,言峰绮礼都无法透过她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

与言峰绮礼而言,他的妻子越是想要治愈他,他就越想要看到妻子的叹息。

这几乎让言峰绮礼感到绝望,而所受的严苛的教育又不允许他以残害别人的方式来放纵自己,所以他准备自行了断。

在他向妻子做着最后的告别之时,他的妻子为了证明他能够爱人,是有存活价值的人,而在他面前自杀。

绮礼很难过,只不过难过的是没能享受到妻子的死亡。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时,他的父亲邀请他帮助远坂时臣参与圣杯战争,从而让他找到了那个男人——卫宫切嗣。

几乎是在看到他资料的瞬间,言峰绮礼就断定对方是和他一样的人,是和他一样有异于常人但又克制自己本性的人。

和他一样,为了寻求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卫宫切嗣活跃于各个战场,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加入,在战争平和的时候撤离,近乎求死。

而这种情况直至他追寻到了爱因兹贝伦家族,那个男人,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在爱因兹贝伦家族一定找到了;找到了能够让自己的内心获得安宁的东西。

自那时刻起,他就想当面见一见卫宫切嗣,他也想知道那个答案。

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靠近卫宫切嗣。

“于宽恕以报复、于信赖以背弃、对希望以绝望、对光明以黑暗、对生世之物予昏黑之死。”

他不可能现在离开冬木市,他不可能舍弃掉卫宫切嗣。

言峰绮礼在龙之介的身上施展着治疗仪式,缓缓的唤醒着他。

“休息乃我所带来。”

“燃烧汝罪、刻于烙印,永远之命只能由死所赐予。”

龙之介缓缓的苏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喂,大叔,是你把我抓到这里的吗?”

言峰绮礼没有理会他,缓缓的将定在其手掌上的钉子拔下,然后治疗好他的伤势。

“哈哈,真是神奇啊,谢了啊大叔。”

作为初次见识到“魔术”神奇的普通人,龙之介表现的异常神经大条。

“为什么要杀人?”

言峰绮礼近乎尝试般的想要在龙之介这里得到答案。

“哈?因为好奇吧!”

龙之介活动着手腕,用手指戳着自己手掌上原有创口的位置,连连称奇。

“大叔,你想啊,我们现在的文明社会对人类的生命未免有些太尊重了吧?”

“恐怖片、战争片、灾难片甚至单纯的探险片和连续剧,这些虚构的娱乐节目总是不厌其烦的去描写人类的死亡,死亡只能依靠虚构的内容来进行体验未免也太可悲了吧?”

雨生龙之介靠坐在神父台上,悠闲的用手扇着风,丝毫不尊重言峰绮礼这个宗教徒。

“而且那些虚构的死亡也太假了吧?于这个理由来说,杀人只是满足我好奇心的工具罢了。”

“死这个东西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的颜色,与用手触摸到的腹腔内某器官的温度。将这些一把都拽出来,那些牺牲者在死之前所感受到的痛苦和那临死前绝望的哀嚎,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了…”

“你还真是个恶徒啊!”

言峰绮礼叹着气,对方讲的这些与他所受到的教育截然相反,但隐隐的,他的心底有某种东西被触动了。

“宽恕于此,受肉之我在此宣誓:愿主怜此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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