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苏大云

刘蛮牛死了,我反复感知查看此地已经没有了杜雪婷的踪影,她是来得快走得快,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半点曾经来过的痕迹。

赵开德是远近闻名的殡葬师,对刘蛮牛的事也顾不得那么多,稍加指点后,跟我一起离开继续寻找下一个即将被害的人。

或许,我们很被动,但这就是诡债规则。

好比,无论是谁,只要你欠下了,必定在某一天会加倍偿还。

该来的总会来。

不是我狠心不救人,实在是杜雪婷怨气太深,坏人变老了,但他曾经做的坏事,却无法从他骨子里驱除。

目前我要做的就是禁止杜雪婷残害无辜的人。

但从刘蛮牛,朱老幺事件中看到了杜雪婷,即便变成了恶灵也是善良的恶灵。

至少杜雪婷没有伤害跟当事人有关的人。

杜雪婷这一点比作为地球主宰的人类还恰当。

一些恶人,因为心魔作祟,导火索就是那些不经意间的小事,一家人因此遭殃被恶人残害,这就叫做连贯作恶。

我在想事,赵开德在专注的开车。

话说在这山路上,不能有半点马虎,必须做到专注认真,因为路太狭窄偶尔有一辆三轮车对面过来,都得停下让三轮车过去才能继续行驶。

我根据陈阿姨提供的线索,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或许这个目标已经危在旦夕,或者苟延残喘。但我也不是神仙,不能飞过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刘蛮牛曾经犯下滔天大罪,买卖人口还祸害杜雪婷,虽然杜雪婷没有直接下手整陈阿姨,但她却是真正的帮凶。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陈阿姨必须接受法律制裁。

当然这件事还得等刘蛮牛的事完结后再说。

“小陆,你看前面是不是路坏了,怎么围拢那么多人?”

沉思中的我,被赵开德突然发问惊醒,急忙伸长脖子看。

果然,在前边靠路边一户人家门口围拢好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各自脸上的表情都呈现出无比惊惧慌乱,还有人在跑从那户人家门口跑出来去别的地方。

不会这么巧吧?

我心里这么想嘴里说:“我看看陈阿姨给我画的图。”

陈阿姨画的图,很潦草,就是用一支小学生的铅笔随手画了几道线,还有一个圈圈。

圈圈代表是房子,粗线代表路,细线代表其他东西。

在粗线边一个圈圈,正是画的房子在路边。

嗨,这被人围着的住家,还真的就是苏大云的家?

我跟赵开德开车过来,立马吸引了围观看热闹的人,人们齐刷刷的看向我们,惊惧的表情换成了惊讶好奇还有疑惑的神态,有胆大的转身一步步走来。

赵开德把车停靠在住户门口靠左边较为宽阔的区域,车子停下来,走来的人试探的问:“你们是苏家请来的?”

听这话,我 明白了一个问题。

苏家出事了。

不但出事,苏家还花钱请了神婆之类的人来。

但这个请来的神婆还没有到,而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却提前来了。

我笑了笑,看问话的人,没有做正面答复说:“请你带路。”

“哈哈,你搞错了,我不能带路……”说话,问话的人,慌慌张张后退到围观人群中去,再也不敢现身出来。

其余的人,有就刚才的事开玩笑,取笑那个不自量力前来问话的人。

还有人在犯嘀咕,悄悄问:“是男的?”

还有人在猜测别的。

更有甚者说:“这年头,只要能挣到钱,管他公母。”

我去!

怎么扯到公母去了?

正感到这些人的话很好笑的时候,从住户里边传来杀猪一样的怪叫。

叫声是一男人发出来的,其声音嘶哑,形同被人掐住脖子拼尽全部力气喊出来的。

听到喊声,门口的人立马吓住,然后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因为我跟赵开德已经到了门口,对于远离大门口有好几米之遥的议论声,完全听不清楚。

院坝布置很讲究,瓷砖砌成的花台,花台有红彤彤的杜鹃花,还有四大炮等各种盆栽花卉,还有修剪精致精好看的蓬松。

赵开德对这家人院坝布置啧啧称奇,我却无心观赏,径直快步朝里走。

我走得这么急,是因为里面的声音太怪异。

在我跟赵开德快要接近这家人正房客厅,也就是堂屋的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两个神情哀伤的人。

一个妇女,一个比我年纪还小的男孩。

男孩看我,在低声问身边的妇女,我看这两个人应该是母子关系。

接着,另外一间屋子里传来居然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的咳嗽令人十分难受,好似咳嗽的人下一秒会中断呼吸那样,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紧张感。

“请问你们是?”可能因为他们家之前请神婆的事,所以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到来没有感到惊奇惊讶,只是象征性的询问。

“阿姨,我们是来帮苏大云的。”

事实上我这么说,并没有表明是否是他们请来的人。

但对方还是没有犹疑,就直接带我们进屋里去。

屋里,宽敞明亮,家具也是不错,看得出这是一个条件很不错的家庭。

女主人爱整洁,屋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身边的孩子乖巧懂事。不用说,这男孩就是苏大云的孩子。

我们几个人进屋里,从里屋传来的叫声,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微弱无力。

而每一次里屋传来叫声,在偏屋里就会传来要命的咳嗽声。

我好奇的把目光投向偏屋。

带我进屋里的阿姨急忙解释说:“他是我公公,我丈夫苏大云出事,他也整个人崩溃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也拒绝去医院看病。”

“嗯。”我应了一声,走到里屋。

话说这屋里跟外边的屋子里光线,就是一个差别不是一般大封闭性空间。

屋子里很凌乱,也不像是外边那么干净整洁,这跟外边相对比,天壤之别的屋子里,有一个面色煞白,虾米似的卷缩身子,紧闭眼睛骨瘦如柴的男人就是苏大云。

明知道此人就是苏大云,但我还是求证一下,就问了身边的阿姨说:“他就是苏大云?”

阿姨点头,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近距离看得出她眼里没有应该有的柔情心疼,反而是塞满嫌弃厌恶的东西。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我们离婚后的一段时间,记不得是哪天开始的,总之他现在生不如死,送去医院在医院里大喊大叫,医生束手无策,我只好把他弄回来……公公也在那个时候生病……好了,1我请你们来是解决问题,并不是一个劲对我提问,所以这里你们看着办,我跟娃娃去看看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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