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终究不是好事

暗卫头领和秦峰等人在军营里面焦急的 等着江媛和晋明两人带安辰羿回来,可是左等不见,右等也不见他们把人给带回来,秦峰心里就越来越不安。

暗卫头领脸色阴沉的盯着秦峰,身为安辰羿的近身侍卫,竟然不在主子的身边,反而是任由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把主子能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他的心可真够大的。

“秦参将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是什么理由让你如此相信这两个跟将军毫无关系的人?你都没有想过万一出什么意外吗?”

秦峰紧紧地捏着双拳,沉声说道:“若换了是其他人,我有十成不信任的理由,但是晋先生是救了将军命的人,且追随他将近四年,就连说一句话都是为了将军的安危着想,有他在,在下没有不信的理由。”

暗卫头领追问道:“那既然那位晋先生是将军的救命之人,可那女人呢?你们为何对她也似乎是没有防备之心?”

秦峰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反问暗卫头领:“若我说她不但是救过将军命的人,且还挺身而出,不顾一切的 替将军当过箭,对这样的人你觉得我有何怀疑的理由?她若要对将军不利,只看着将军自己中了毒箭不就省事了吗?她早有上百次出手的机会和可能对付将军,你以为她还有必要冒死去挡箭吗?”

暗卫头领眉峰一拧,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问道:“你是说,在临安的时候,中毒箭的人就是她?是她替将军当了那一箭的?她为何要那么做?秦参将就没有想过她那么做的目的何在?”

秦峰没好气的怼了暗卫头领四个字:“没功夫想。”

秦峰转身就从营帐里面出去了,强忍着满肚子的恼火,一句都不愿意再跟暗卫头领说了。

不是讨厌暗卫头领,而是觉得他现在跟自己说这些似乎有些推卸责任的嫌疑。

早干什么去了,明明是奉命前去护卫将军的,可他却带着人一路远远的只跟在将军后面跟着,等到现在出了事了,他才跑来问这问那,真是马后炮。

秦峰出了营帐之后,在军营的院子里面来回转悠着,实际上他比谁都着急,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晋先生带将军回来,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话说江媛和晋明看到了安辰羿的惊人变化之后,晋明不顾江媛的反对,二话不说,再一次背起安辰羿往后山那边的湖里去了。

晋明觉得有这么明显的惊人变化,肯定是那湖里面的水有奇效,他决定要再让安辰羿泡一次“澡”。

晋明心里十分兴奋,他真恨不得现在亲眼看着安辰羿被水憋得醒过来。

晋明背着安辰羿走得极快,似乎都没觉得背着一个人累,江媛在后面一路小跑着紧追着他。

“你别闹了行不行?他们现在都知道是我把人带走的,正等着要见人呢,你耗在这里存心是要我成为公敌是不是啊?”

晋明还真没当回事,“放心,有我给你作证,到时候就说是我拦着你就行了,大不了叫秦峰骂上两句也没什么,只要人能醒过来,到时候你再骂回去,也可以再多骂他几句也行,那不就扯平了吗?”

江媛气得翻白眼:“你说得到容易!到时候恐怕可就不是秦峰骂我了吧?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事情的严重性啊?”

“没有!我现在也没功夫去想什么后果了,也懒得想!我只想着能看到他早一天醒过来就好。”

都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江媛觉得晋明就是这种不替人着想的一根筋。

“哼!······”

江媛气得跺脚,一屁股就坐在了小山坡上不追了,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一边追一边给他说了一大堆的话呢,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人家却跟没有听见的一样,梗着脖子就是一路往湖边尽管去了,真是气死人了。

晋明心里很清楚,若安辰羿醒不过来,即便是回了京城,事情也不会太平,但安辰羿若醒了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别说再无人敢骂,就连说都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到了湖边,晋明急不可耐的几把就将安辰羿的衣服褪去,直接就公主抱,一把抱起安辰羿就下了湖水中去。

······

京城皇宫里

辰时的时候,太后就遣退了身边伺候的嬷嬷和宫女,她独自在寑殿里面喝着早茶,寑殿里面焚烧着香料,这是一种特制的香料,香味清淡中又透着浓郁,幽远清香。

太后的眼神焦灼的不停往寑殿门口的方向看着。

最近这几日,一连放出去 两三只信鸽都不见有回来的,太后心里很是不安。

左右都不见林州有消息传回来,太后一直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被皇帝发现了什么?

总之,皇帝很顺利的就答应了安辰瑜要娶馥兰的婚事,这让太后心里就更不安了。

太后觉得,以皇帝护着安辰羿的急切心情,他应该是不可能答应的,甚至还会雷霆震怒啊!可皇帝就那么风平浪静的答应了,实在出乎太后的意料之外。

将近辰时三刻的时候,有人终于从太后寑殿的后窗子外面身轻如燕的潜入到寑殿之中。

太后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就往寑殿里面去了。

进了屏风之后,太后急切的问道:“快说!这几日到底你们有没有收到从林州里来的消息啊?哀家都放出去两三只信鸽了,可就是连个毛的信都没见着,都快急死哀家了。”

来人一身烟灰青衣长袍,腰间束着同色锦条腰带,干净利落,谨慎地往寑殿外面的方向看了看,立即对太后躬身行礼,小声道:“启禀太后,事情可能有所不妙,小的收到来信了,据说在林州发现了不明身份的人好像在暗中查找什么,目前还没见对林州驻军做什么。”

太后坐在贵妃塌上听了这话之后,满脸惊慌地忙问道:“那楚郡城这边呢?在楚郡城这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最近可有没有见到什么身份可疑的外人?”

“回太后,截止今日凌晨,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淮安郡里好像有不对劲啊,尚书大人都已经第二次打发手下的侍卫去了淮安郡呢。”

太后满不在乎的说道:“甭管他,就是他自己想要折腾,那也是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折腾,就他那点儿能耐,他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要紧的是他别折腾到皇帝那儿就成。”

“太后还是要谨慎啊!以兵部尚书手中的职权,他若多少有了私心,那总也是个麻烦呐,必定会引起皇上的怀疑,等到时候引得满朝非议可就不好处理了。”

太后若有所思的慢悠悠说道:“不急,左右也不过就这几天的事情了,等着这团圆节一过呐,什么事儿也就都该结束啦!”

“太后,眼下那梁亲王到底还没有回来,您也不能太过高估了福亲王呐!若就在这两三天里梁亲王回来的话,那金考的可能性还是很不确定的啊!”

“回来就回来吧,到底还是皇帝的儿子嘛,哀家这个作为皇祖母的,也不能太心硬了不是,不过那小子这时候回来也是光杆司令,你们怕他做什么?”

“太后不是说过嘛,在几个皇子里面,唯独那梁亲王的能力和见识渊博,以梁亲王一人的六艺才华足以抵拼福亲王阖府之力啊!”

太后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也太高看他了吧?他这几年不是在那边疆连年打仗吗?能有什么见识跟才华呐?还以一人之力抵得过福亲王的阖府之力?哀家还真没这般看好他,等哀家从楚郡城调了兵,一切自会解决。”

这人听着太后说的话,不禁摇了摇头,以示无奈,这简直是过于自信呐,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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