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 尸

毕竟寡不敌众,江媛在一群士兵围突然围上来时,一人难敌众手:“等一下!我真不是什么刺客!”但为时已晚,更何况是在如此狭小的帐篷里,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更不可能有机会叫她逃离此地。

安辰羿走过来看着江媛,一声冷笑:“嘴倒是挺厉害,不过,我不打算叫你死的痛快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能耐。把她绑起来!吊到练兵场去,给弓箭手当靶子,别射中要害便是。”只要是触犯了他的人,才不管她是女人呢,让他逮到手了,只有死路一条。

任凭江媛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很快,就被一群士兵给七手八脚的捆了个结实。

眼看就要把她带出去了,江媛神思一转急忙冲安辰羿喊道:“嗨!不瞒你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再死一次也不过头点地,不过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包括你的命!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要刺杀你吗?我不但知道,还能帮你逃过死劫。”江媛在赌,也是在拖延时间。

安辰羿听江媛这么一喊,沉声朝士兵喊道:“慢!你说你知道是何人要来刺杀我?呵呵,刚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也挺能骂的么?怎么?这就怕了?也是,没人不怕被乱箭射死的,那我就给你换个死法,换你去练兵场“血尸”,若一炷香后,只要你还能有一口气在,我就听你能说些什么,或许还会放了你,怎样”?

江媛蒙的晕头转向:“啊?你又瞎搞什么?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我说我知道所有你不知道的事,只要你放了我,我保你能逃过死劫,至于你说的写什么诗的,我现在没功夫也没心情写,不是我吹,我虽然没有什么学富五车、满腹经纶那样的才学,但我自认对付你这样的“粗人”还是够用的很了,说吧,只要你放了我,到底要我写什么诗,是写景写人还是写物啊?还是借景抒情啊?说来听听看,哎,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人倒是个可笑的奇葩哎,还要一个即将要死之人些什么诗?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心情写吗?不过这种芝麻小事儿它也难不住我,出题吧你!”

晋明在一旁看着,拧眉思忖这女人,一身的伤,却丝毫没有影响她身形敏捷手脚灵活的一番打斗,还胆大到口出狂言,便想试探一下她。

既然她到这时候了还能把“血尸”想到“写诗”上去,看她真不像是装傻充楞的。

便说笑道:“这都临死了,你还想写诗,就一点都不怕死吗?既然你自夸有才,那不妨就以“学富五车”为题,你且说一说这“学富五车”的来历吧,若说对了,就饶你不死。”

江媛不解:“就这么简单?说对了就放了我?你说话算不算数啊?”

晋明看向安辰羿:“将军就给我个面子吧?此言已出口,收不回了,不过么,死罪能免,她的活罪还能留着您继续处理,且看她能否说出个什么来。”

安辰羿觉得江媛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便欣然答应,只是想看看她在这么多士兵的眼皮底下,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写这不怕死的诗了。”

江媛无奈:“说完,就真放了我?你既是一位将军,那就要信守你堂堂七尺男人的诺言。”

“我姑且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这“学富五车”一词的,但我知道的这个“学富五车”的来历嘛,倒不是有多大意思,关键就说的是这几个字它背后的那个人,此人可是战国时期出了名的政治家、哲学家,他能留名千古后世,当然离不开他的渊博学识了,相传他的文章能有五辆马车那么多啦,我现在是什么境遇啊,被你们这么五花大绑的捆着,不能相提并论啊!”

晋明吃惊:“看来,你一介女子,知道的还不少,那你再说说看,是谁要来刺杀将军的?”

江媛怒火中烧:“看吧?我就说你们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一根筋,还什么学富五车的狗屁来历,你们赶紧的放开我?快把绳子给我解开。”江媛心里暗暗发恨,等腾出手了一定好好教训一顿眼前这些人不可。

安辰羿没心思再和眼前蛮不讲理的女人较劲,既然从她的嘴里什么有用的线索都问不出来,那也没必要再耗费时日。

对不停叫骂的江媛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就省点力气,他的仇还没报,你们就把她交给陈中亲手处理吧。”安辰羿回头对一群士兵说完就转身大步走出了帐篷,再没看江媛一眼。

江媛见安辰羿就那么冷面无情的给她定了不死的“活罪”,

江媛知道,现在唯一能逃过不被绑到练兵场的机会,就只有在被带出这间帐篷之前,要尽快解开双手才行。

突然想到他们之前提到的刺客,江媛想尽量找理由能拖延时间。

好在前世里,特种部队里有专门练习过各种开锁、排雷、解绳索和绳索打结之类的训练,所幸她还不是个孬兵,对于各项解救求生的技能还练的不错,所以,解开这些大头兵绑的绳索扣并没有难度,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看陈中气哼哼的样子,江媛知道不能拖太长时间,引起这些士兵的疑心。抬头努力睁大了些眼睛问晋明:“你们不是要找刺客吗?能告诉我刚出去那人是谁吗?”

江媛想着能知道了镇守边疆的一位将军大名,说不定她就知道自己现在来到了哪个朝代,进而也就不难推断出这位将军的敌对势力是谁了。

晋明可没想到江媛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自己都说了吗,他就是将军。”

“我也听到了,他是将军,我问的是他叫什么?江军总有个名有个姓吧?”

晋明一听江媛并不知晓将军的真名,看来她或许真的和刺客并无关联,只是现在人都已经被士兵绑了,在这军营里若处理一个不是刺客身份的女人恐怕会落人口舌,更何况现在军营里还有个御史在。

以陈中冒失的本性,他再无半点耐心磨蹭了,朝士兵喊道:“还听她啰嗦什么?将军刚刚怎么说的?速速地把她带到靶场去,本公子要亲手射她几箭报仇。”

因为江媛被帮着,所以,只有两名士兵上前去拉坐在地上的江媛。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看着纹丝不动的江媛已经把手上的绳子给轻易就解开了。

江媛借着两名士兵过来拉她的力,轻松的站了起来。

在陈中即将转身要走出去时,江媛突然甩出紧捏在手里的绳子,待士兵反应过来,那绳子被甩出去的一头,已经牢牢缠绕在陈中的脖子上了。

虽然手上解开了,但脚还帮着。江媛只能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扶着床沿,一用力,就跳到了陈中近前,左手一伸,直接扯着陈中的后衣领,一把就把陈中扯到了自己身前,像人肉盾牌一样,替自己挡住了袭击上来的士兵。

陈中因为一只胳膊受伤有阻,只一手拿剑准备反抗,但他没想到一个还身受重伤的女人,竟然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他反手执剑,势朝身后刺过去,不料,江媛趁他上身用力时,一脚别过来,陈中脚下不稳,瞬间便失去了平衡,被江媛轻而易举就绊倒在地了。

此时,原本还在陈中手里的剑也易主到了江媛的手里。

江媛趁士兵和晋明还没来得及动手前,手起刀落,直接一剑斩断了还绑在脚上的绳子,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一剑下去自己会受伤,只有争分夺秒的能和时间抢生命了。

待双脚一得自由,陈中又被自己威胁,江媛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刺客,但你们不信,我也拿不出证据来,没办法,我是不怕死,但我也不想死,也只能委屈你了,只要离开这里,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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