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无奇不有

噗嗤!

“呜!啊!……”

安辰羿在闫越柬话音刚一落,便一剑刺入了他的大腿。

江媛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目睹了安辰羿亲手动刀子杀人,看的心里不由得一震。

虽说他那一箭扎下去时,并没有刺中闫越柬的要害之处,但当安辰羿用力拔出剑的那一刻,一股鲜红的血柱,瞬间便从闫越柬的大腿面上喷涌而出。

“啊!……”

闫越柬痛苦地大喊出声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挪着。

就怕离安辰羿太近了,再被他刺上一剑。

只是他往后退一小步,安辰羿便往前追一大步。

在闫越柬挪过的地方,地上就像是漫了一层血的,看着阴森恐怖极了。

江媛觉得这时候的安辰羿实在太可怕了,是她这么多天以来,都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威严。

江媛甚至都觉得,此时的安辰羿,简直无人能敌!

不光是他出手干净利落的功夫,更有他一身无比冷峻和严肃的气质。

本来还想出手阻止他来着,一看他这毫不罢休的架势,江媛都不敢出声打搅他了。

再看看晋明和陈中,他们见安辰羿动手,也就悄悄的在一旁看着,似乎好像是见惯了安辰羿杀人一样,不惊也不怕。

一直都站在一旁,不曾吭一声的赵秉诚,蓬乱着一头长发,定定的看着在地上痛哭呻吟的闫越柬,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江媛觉得这赵秉诚此时的心境,毫无疑问,肯定是和安辰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盟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一家人不论大小,都曾被这闫越柬所迫害。

江媛一想起昨天夜里,她在冰冷潮湿的树丛里,遇见赵秉诚的两个孩子时,心里就不由得又恨起了这个可恶的闫越柬来。

就算大人再有错,也罪不该诛连孩子,更何况这赵秉诚根本还就没犯错。

可他闫越柬却歹毒到竟然连两个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算一下,两个孩子加到一起的年岁也不过才是十岁而已。

如此小的孩子,竟然在他的迫害下,逼不得已而背井离乡,这些说起来还都是闫越柬的罪过。

再想想这一路上,安辰羿所到之处从未平静过,或许这一切,其中就免不了有闫越柬的参与。

这么一想,江媛觉得有些能理解安辰羿此时的心情了。

虽然不知道最后安辰羿会如何处置这个,敢胆大动手夺兵权的闫越柬,但江媛觉得这闫越柬确实罚该万死。

至于安辰羿的遭遇虽然不是这个闫越柬一手造成的,但江源觉得,身为一个皇子,不管他有怎样的遭遇和下场,都不应该被闫越柬这样的人所瞧不起。

可他却竟然被人如此贬低藐视,讥讽嘲笑,下场确实已经够悲哀的了。

闫越柬刚刚为了嘴上一时逞强,他所说的话只不过是为了想要给安辰羿填堵。

可那几句话又实在不是安辰羿想要听到的,甚至是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了。

可这闫越柬却偏偏不知死活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的出来,他这几句话成功地激怒了安辰羿,顺便也点燃了安辰羿心里的怒火。

赵秉诚虽然很想亲手解决了这个该死的闫越柬,但有安辰羿在,他只能隐忍着心里的一口恶气。

差一点就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这个仇,赵秉诚实难忘记。

安辰羿的剑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他提着手中的剑一步一步地又往闫越柬靠过去。

“求你,求你饶我一命!不是我,不是我要来杀你!这一切都是,都是安诚瑜那个浑小子!是他!是他要杀你!只要,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我一定劝说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发话,就无人敢动你。”

安辰羿冷冷地看着闫越柬,对于他所说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你既然知道有人招兵买马,我想你肯定也知道他们将兵马囤放于何处?”

闫越柬此时被腿上的伤疼得眼神已经有些呆滞了,眠珠子转了一圈,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说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既然都已经将招兵买马一事告于你了,至于他们囤兵的地点,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再隐瞒着你吗?”

“我也觉得你没必要再隐瞒,就凭你这草包脑袋,给谁都不愿意讲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于你。”

“呵!今日是我轻敌才失了手,不然你以为我会轻易就告知你这些吗?在他们看来,就算你此时得知此事了,那又能如何?”

安辰羿语气轻挑:“轻敌?哼!实在难得!从你口中能听到轻敌二字,我实在觉得稀罕,真想见识见识你不轻敌时,能有何能耐?”

“以为你在边疆混了三四年,见的兵多了,哼!你也不算算离你回到京城的期限还有几日?你还有闲心顾得了其它?对了,你若早几日回到京城,或许还能喝到你皇兄纳妾的喜酒。”

噗嗤!

啊!……嘶…啊!……

闫越柬口中的喜酒二字刚一说出口,安辰羿手起剑落!一剑又扎进了闫越柬的另一条大腿中。

“身为男人,实在不该多嘴多舌!我只是问你囤兵之地在何处?并未问你其它。”

“啊!……是!是!是我多嘴多舌!饶了我吧!求求梁亲王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会谨记王爷口谕,以后再不提及此事!”

“那你就给我想一想,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有人在招兵买马?他们提到最多的地方又是何处?”

侧着身子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是!想!我想!我这就想!她们,她们,她们所提到最多的地方是…是…”

“对了!是,是梁亲王府!我想起来了,他们所提最多的真是梁亲王府!”

安辰羿微眯着眼睛,紧蹙着眉头看闫越柬:“哎?你头脑还清醒吗?别不是我扎了你两剑,你疼糊涂了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闫越柬连忙点头:“认得!认得!你当然是梁亲王!我怎会认错啊?”

“既然你认得是我,那为何还说他们经常提起梁亲王府?我都还没回去,那府中有什么值得他们可提起的?”

闫越柬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还成疑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听他们提起最多的是梁亲王府,还听说每日都派人给府中买白菜!”

安辰羿和在场的人都听得一头雾水“白菜?给府中买白菜?”

简直无奇不有!安辰羿实在想不通!他不知道京城里的那些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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