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攻下成都一

李式对荀攸的提议自然是一一照办,连夜命人去广汉郡传信,让陈群处理完广汉郡的事务后,留下三千人驻防,带着剩余的士卒赶到成都汇合,李蒙返回巴郡驻防。

次日一大早,李式就下令大军开拔,返回成都;又命田飞带着荀攸所部的五千士卒前往巴郡驻防,将士卒交给张恭后自行返回成都汇合;吴懿和高靖带着任命前往武都郡和金城郡赴任,马腾那边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随时可以派遣新太守接任;庞柔改任冀县令,协助张既整编冀县的一万户氐族人和羌族人,日后庞德统领一万战骑在外征战,庞柔负责统率一万辅骑守卫汉阳郡和雍州各郡。

四日后,李式一行人返回成都城外的大营,三路大军正式会师。他在成都城外聚集了五万三千余名精骑,步卒三万五千人,如果算上陈群即将带回的一营士卒,将达到三万七千人。除此之外,俘虏营里还有俘虏五万五千人余,这些人只要使用得到,一样能消耗城内的守军。

通过法正和高顺这几日试探性地进攻,两人已经确定城内的守卒超不过四万,还有很大一部分新丁,如果四面围攻,正面破城的概率很大。

李式闻言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了荀攸,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此番结论他们二人在路上已经有所推测,并且也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方案。

只见荀攸缓缓起身,先是向李式行了一礼,然后一脸平静地说道:“孝直和正平是用那些降卒去试探的吧?那些守卒们的表现得差强人意,因此你们才得出这个结论吧?”

“主公,荀先生,这几日我和正平不断用降卒去试探,甚至还试过四面城墙同时进攻,确实发现他们的防守有很大问题,配合衔接不到位,但城中的精兵还是能在关键时刻将我们的攻势打退,有拿我们的进攻练兵的嫌疑,而且成都城高墙厚,还分外城、翁城和内城,强攻的话伤亡太大,所以我和正平就暂缓了试探性地进攻,想等您回来后再决定以何等方式攻城。”法正起身向李式和荀攸分别行了一礼,躬身说道。

李式点了点头,他明白法正和荀攸的顾虑,如果是异族,两人会毫不犹豫地强攻成都城,可城外的俘虏都是汉人,拿人命去填的话于心不忍。沉思了片刻后,他郑重地看向荀攸和法正道:“老师,孝直,我知道你们所想使用的进攻方式,不必有所顾虑,那帮俘虏就算死伤过半也无所谓,半个月内必须拿下成都城。孝直,你去把俘虏分成十一个五千人队,从明日起,由军中的将领轮流指挥着攻城,每个五千人队后边跟着一个五千人的骑兵队督战,但凡畏缩不前者、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不必在意那帮俘虏的死活,只有参加过三场进攻的降卒才能正式纳入我军的编制,不再强制参战。告诉那些降卒,我们也不只是让他们去送死,参加够六场且表现英勇者担任伍长,参战十场者可以担任什长。”

荀攸和法正听罢皆是眼前一亮,赶忙躬身应诺,都为李式的杀伐决断感到佩服,他们都能想到这个计策,可不到万不得已,也绝不敢贸然使用此计,但此计却是最简单、最有效的计策,没有之一。

“司马懿,这是我的老师荀攸,荀公达,才智超绝,出自颍川名门荀氏一族,你以后就跟着他吧!”李式笑着朝司马懿说道。

司马懿欣喜不已,李式让他跟着荀攸,就是将他正式纳入核心圈的暗示,以后就能在这个阵营里一展才华了。他赶忙起身躬身行礼,有些激动地说道:“多谢主公栽培!能跟着荀先生学习是我毕生的荣幸,日后还要请荀先生不吝赐教!荀先生,请受晚辈后生一拜。”

“仲达可有拜师?若是没有,不如等年底回冀县后跟着孝直一同拜入我门下如何?”荀攸笑着说道,说完又看向了一旁的法正。

“多谢主公!多谢荀先生”法正会意,瞬间也明白了这是李式和荀攸对待司马懿的计策,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拉了拉身旁的司马懿,后者还处在飘飘然当中,被他这么一提醒,赶忙收回思绪并投以感激的目光。

“回禀主公,荀先生!我还没有拜师,之前都是跟着父兄们一起读书,能够拜先生为师,是我司马氏的荣耀!”司马懿整了整衣襟,一脸正色道。

“好!好!好!等回到冀县后,我亲自为你们举办拜师仪式,自此之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哈哈!”李式高兴地说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荀攸、法正和司马懿赶忙躬身应诺,年底拜师的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在返回成都时,李式就和荀攸聊过司马懿,他本来想将此人半闲置,远离军队这个核心区域,但荀攸却提出了画饼之策,想要将其收入门下,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使用,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万一日后有变故再杀之也不迟。

李式仔细地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只比司马懿大五六岁,有大把的时间来收服司马懿。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万一期间发生不测也留有后手,他已经当着荀攸的面给桑格下了一个让司马懿殉葬的命令,绝不能让其脱离他的掌控。

众人商议完拜师的事情后,李式和荀攸等人的关系不觉地亲近了不少,大帐里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由于有三大谋士在场,接下来的攻城部署很快就商定了下来,庞德率领马超、马岱、王双、屠忠以及两万精骑负责督战;徐晃和甘宁率领郭云、胡轸、梁兴、吴班、杨任、杨昂、高颐、王方等人负责统率俘虏攻城,演练攻城战术,顺便整顿俘虏;荀攸和高顺带回的三万五千名士卒由高顺负责统领,等待时机,趁势攻城;余下的三万余精骑由桑格率领亲卫骑统领,部署在成都城的四周,作为第二层包围圈,以防刘焉狗急跳墙,用重兵突围。

次日清晨,甘宁第一个率队开始攻城,随着他一声令下,五千名俘虏磨磨蹭蹭地从东面发起进攻,两通鼓罢还没有赶到城墙边,气得他直想抽刀砍人。由于五千俘虏的行进速度很慢,给城墙上的士卒预留了大量的准备时间,因此,等俘虏们赶到城墙边上时,城墙的落石和滚木如雨点般落下,俘虏们伤亡很大。

不仅如此,俘虏里边竟然有人开始向后逃窜,有愈演愈烈之势。甘宁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逃兵后更是恼火不已,想都没想,直接让后方督战的王双放箭,射杀逃兵。

“嗖,嗖……”无数支箭矢从后射出,逃得最快的数十名俘虏当场死于箭下,后方的逃兵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赶忙转身继续攻城。

“传令!每三通鼓罢,让督战队的箭阵向前推进十步,畏缩不前者杀!”甘宁向身旁的王双说道,并让亲兵去给攻城的俘虏们传令。

“好嘞!我这就去准备!”王双嘿然笑道,然后就返回后方的精骑队伍中。

有了死亡的压迫感,攻城的进度加快了不少,可伤亡也同样很大,仅仅一个时辰,伤亡就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五百人,接近三分之一。甘宁看攻城的士卒们都很卖命,索性就叫停了攻势,让俘虏们回营休息。

甘宁这边的攻势刚一结束,徐晃就在北面发起了进攻,情况也大致相同。一开始,俘虏都不怎么配合,不过由于有督战对的存在,俘虏们最后还都算卖命,但攻城的损伤同样不小。

第二日,徐晃、甘宁、胡轸和郭云各自率领一个五千人队发动进攻,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进攻,城外的战斗再次打仗。

这次战斗整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两万人攻城,三万余人守城,虽然兵力相差悬殊,但让城内的刘焉震惊不已,大骂李式是个疯子。可就是这样,李式的攻城士卒阵亡四千余人,他的守城士卒也伤亡近两千人。

第三日,李式一方又是一波四面围攻的攻势,五万五千余俘虏已经全部参加过攻城战,伤亡近万人,可再也没有俘虏敢于临阵脱逃,甚至攻城时都积极主动了不少。

第四日,李式在早上和下午分别发动了一场四面围攻的攻城战,战争节奏再次加快,俘虏们伤亡五千余人,已经不足四万人。

第五日的攻势普通前日一般惨烈异常,到了下午,甚至都有两千余人参加过三场战斗,可以正式加入李式的步卒队伍,不用强制性参战了。

第六日,李式的攻势依旧如前两日一般,又有三千余名俘虏阵亡,数千人整编为正式的步卒。傍晚,陈群率领一营精卒返回大营,大营里的步卒人数达到四万三千余人。

第七日和第八日依旧如此,李式并没有暂缓攻势,反而让所有的俘虏都参加过三次攻城战,虽然又损失了数千人,但他的兵力再次暴涨两万五千余人,步卒的人数达到了六万九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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