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阴雨绵绵。
三军齐动,声势浩大。
天上的乌云在“叛军”怒吼中消散,震耳欲聋的踏步声犹如地龙翻滚,摄人心魄。
守城的将士放眼望去,全是如林的叛军,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边际整个泰成仿佛都笼罩在乌云之下,脚下坚固的城墙似乎也是摇摇欲坠。无数守城的将士心中不禁露怯:今日敌军人更多了。
如在风中摇曳的树枝,如在怒海中飘零的扁舟,泰成在“叛军”的攻击下摇摇欲坠,但又没有沦陷。每次有“叛军”登上城楼,都会有守军努力地将其赶下。就这样战斗又持续了一天,守城的将士也不知道赶走多少敌军,“叛军”也不知道多少次登上城头。
城下的尸体堆积成山,地上的鲜血流成小河,城墙上伤痕一笔笔勾画出触目惊心的画卷,诉说着争战的惨烈。
城里城外燃起灯火,夜幕又一次在人们的盼望中降临。黑暗来临意味着战争短暂的停止,又可以喘口气。
城里墙角东倒西歪躺着一群群刚从战场下来的士兵,脸上的汗水与鲜血混合成糊状的黑色污泥。
饭菜的香味远远飘来,却唤不醒战斗了一天的士兵。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准备唤醒闭眼睡觉的将士,却被别人拦了下来。
“先别去吵醒他们,让他们睡会儿,睡醒了再去吃。”
“那饭都凉怎么办?”帮忙做饭的老人心疼的说,“让孩子们吃口热饭吧!”
青壮们都被拉去帮忙运送守城的材料,年老的也被组织起来安排帮伙夫营做事,负责给士兵们分发食物,准备去叫醒睡着士兵的老人就是其中的一位。
“别担心,上面传来消息,让伙夫一会儿把饭在热热,让将士们随时有热饭吃。”
“那也好”老人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说,“我们也晚点睡,随时都可以热饭。”
城外“叛军”敌营大帐。
“说话啊,今天怎么一个个都成哑巴了”主将满脸怒气的吼道,“昨天你们不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去攻城么?今天三个营一起上都没把城攻下来,真是一群饭桶。”
“将军敌人太顽强了”
段瞎子说到。
“是啊!将军,我手下好多次都登上城头又被赶下来了,要是援军再多点我们肯定能把城给攻下来。”老牛抢着补充到。他是生怕主将觉得是自己们没有尽力,保留实力了,要是被误会了,战场上被砍头那可真是冤枉极了。
“借口,都是借口”主将并不认同,“还有九天,镇东军就能赶到泰成,届时我等全等着被全军覆没吧!”
镇东军犹如一把利剑悬在在所有人的头上,令人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压的喘不过气。
正当主将怒骂手下将领的时候营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不远处暗哨传来一阵鸟叫声,说是有一队人马靠近军营的消息。
“警戒,有人来了”发现目标的守夜士兵吼道。
一时间营门前士兵如临大敌。
“火把,照明”
紧接着一个个火把被士兵点燃,认出营外,霎时间火光照亮营门外附近的空地。
守营的士兵见到门外只有一对人马,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就算敌人就算再勇猛也不敢凭着这点人闯营吧,更何况都已经被发现,想偷袭也没办法了。
但还是将营外有人的消息传出去,接着一道道指令传导开来,所有人进入守备状态。
“噌——噔”
一支利箭射到辕门立柱之上,箭尾还绑着一张纸条。
然后一句话传来:“奉大将军指令,易军师前来进营。”
听到声音的士兵,赶紧取下纸张,令人送到军中主帐,又对营外人马说到:“稍等。”
虽然听到外面来的是自己人,但其他士兵并没有放松警惕,特殊时期怕是敌人的诡计也说不好。
营中主将接到士兵传来的纸张,打开之后只见一张白纸上写着一行大字“易军师北上泰成,一切事物听从军师安排。见字如面。”一行字后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字“杨”,还印着红色印记。果然是大将军的亲手书信。主将叹了口气,把书信折好收起装在盒子里面对下面的偏将们说到:“随我去迎接易军师吧!”
不久消息传来要求解除警戒,恢复守夜状态。
主将出营亲自迎接。大伙都知道来了个重要人物。
营外一队人马簇拥一位中年文士。
只见他黑衣黑袍,身材修长,白面无须,最醒目的是一对眉毛赤红,好像双眼上两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