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蔓的脸色微变，“莉丽丝夫人，请你注意言辞。”
与此同时，程威廉也停下了脚步，冰冷的目光扫向莉丽丝夫人，让她不由得心中一颤。
“我说错了吗？你最开始就是他安排在我们身边的人吧？倒是有勇气，真的敢过来做卧底！我真后悔，没早点对你下手。”
程威廉冷声开口，“你敢！”
那冰冷的语气，让人如坠冰窟，就连莉丽丝夫人也没敢在与程威廉的目光对视。
许蔓蔓道:“明明是你们邀请我来的，现在反而我变成了卧底！难道您二位没存了利用我的心思？”
莉丽丝夫人眸光凌厉，“利用你又怎么样！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废话，你们最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存了什么心思，你要是敢动吉安一根头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坐稳少主的位置！”
程威廉却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的开口道:“你可以试试看！还有，如果你再说一句诋毁她的话，我绝对让你后悔！”
“哈哈！让我后悔？程威廉，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保镖了？你拒绝我和限安给你安排的未婚妻，就是想要和这样的一个低贱的保镖在一起？”
“这与你无关。”
“当然与我无关，但你以为她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吗？不！她只不过是看上了你的钱而已。像是她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是贪图你的身份、地位还有钱而已！”
莉丽丝夫人疯了一般，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着程威廉。
眼看程威廉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却越说越来劲，“程威廉，你别忘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活到今天，你的手上沾满了血腥！你心狠手辣，冷漠无情，你觉得会有人爱上你吗？就算你喜欢上她又能怎么样，她是不会真心喜欢上你的，也没有人会喜欢上你！”
“你够了！”
许蔓蔓上前打断莉丽丝夫人越来越难听的话，“莉丽丝夫人，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些话吗？如果不是你先要置他于死地，他的手上又怎么会沾染血腥？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步步紧逼，他又怎么会变得心狠手辣！如果不是你挑拨他与家族的关系，他又如何会变得冷漠无情？”
“至少他是为了活着，而你曾经在伤害一个年幼的孩子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你是何等的可恶，又面目可憎。莉丽丝夫人，他所做的一切可以称之为自我防卫，那你呢？一个凶残又内心丑陋的继母，你有什么资格呢？”
“而且，谁说不会有人爱他！”许蔓蔓转过身，一把拉过程威廉，踮起脚尖直接吻在了程威廉的唇上。
温热的唇瓣相贴，一个淡淡的吻，虽然说明不了什么，但却足以证明许蔓蔓想要表达的态度。
说罢，许蔓蔓将目光落在吉安的身上，质问道:“程吉安从刚出生就被你们送走，他没见过你，没接触过你，而你也没有照顾过他一天，没有尽到任何一点母亲的责任，你凭什么要求他认得你，叫你妈妈？”
莉丽丝夫人气急，抬手便打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说我！”
许蔓蔓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是没资格说你，但你也更没有资格去说他！”
被刚刚的一个吻搅的有些心乱，就连莉莉丝夫人那些话带来的不适感也全都烟消云散。
程威廉回过神来，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上前一步牵住了许蔓蔓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然后拉着她便往门口走，根本就不理会莉丽丝夫人和程限安。
他们想要再拦，门外却是进来了一群统一制服的保镖。
“人，我带走了，有本事就来抢！”
程威廉一直牵着许蔓蔓上了车，许蔓蔓赶紧的挣脱了他牵着自己的手。
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个……刚刚情绪有些冲动，那个吻，你……你别乱想。”
“嗯。”
就那么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许蔓蔓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要问，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思索了一下，只能转移话题，看着在后面和韩叔玩儿的开心的程吉安，许蔓蔓问程威廉道:“你不会真的打算把他养在身边吧？”
程威廉的嘴角带着笑意，回答道:“有什么不行的？”
“但如果你把他留在身边，无疑程限安夫妻肯定会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许蔓蔓有些担心。
程威廉看了她一眼道:“凡事总归有利有弊，不管他们怎么关注，也都不敢对我做什么，那么，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给予希望的孩子留在我身边，越发的疏远他们，难道不好吗？”
许蔓蔓的眼神闪了闪，“可总有一天，吉安会长大，也会知道一切，那个时候他还会站在你身边吗？万一……”
“我相信，到时候他会有自己的考量。而且……”
程威廉转头看了看靠在韩叔怀里，听着韩叔讲故事的小男孩儿道:“他其实很聪明，至少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
许蔓蔓一怔，疑惑的看着程威廉。
“从最开始，她就知道孙露不是他的亲奶奶，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也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母送走的。我甚至怀疑，去程锦集团故意暴露身份也都是他故意的。”
许蔓蔓更加震惊了，“你……你怎么知道？他才是个五岁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程威廉只是笑了笑，五岁时候的他，曾经做过更多。
就算程威廉再怎么不开心，许蔓蔓还是拖着行李回了楚一然的住处，还是程威廉亲自将人送上的楼，之后才带着程吉安离开。
回到别墅，程威廉将人带进了书房。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坐在书房里久久无语，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程吉安才开口，“你会一直收养我吗？”
“你觉得呢？”
程吉安低着头，“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和他们回去，我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但我不喜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