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青看向莫菲彦，“看来莫大少对程锦集团的动向很了解啊。”
“了解说不上，但程威廉离开程锦集团，并且要买了自己手里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事儿，基本上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所以才略有耳闻。”
说着，莫菲彦打量着司长青，“不过，我倒是觉得，相比于莫家，难道司先生不是应该对程锦集团的股份更感兴趣吗？外界也一直都在盛传，洛蘅和斯科特家族是这百分之三十股份最有利的竞争者。”
司长青却道:“谁说我们一定要是竞争者呢？”
莫菲彦不懂，“还请司先生赐教。”
“威廉不会把所有的股份都卖给我，而我要的又恰巧只能是全部，我不想和斯科特家族合作，事情就这么简单。”
“所以，司先生的意思是，程威廉会将股份分成两部分给你和斯科特？但就我所知道的，斯科特家族是莉丽丝夫人母族，而她向来与程总不和，又怎么会把程锦集团的股份卖给他们？”
司长青抬头看了莫菲彦一眼，“利益是利益，与私事何干？”
“可我……”
莫菲彦还想问什么。
司长青道:“我不是来给你解释的。”
莫菲彦一梗，但却也只能压着性子问道:“那司先生不如直接说罢，您的意思是……”
“洛蘅国际在意国与k家族交往甚密，而k家族与莫家也已经合作多年，为此，我其实很满意莫家这个合作对象。”
莫菲彦心中一喜，却听司长青继续道:“不过，虽说莫家在国内算是领军翘楚，可后来居上的程锦集团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即便威廉不在了，但他的发展空间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是，所以您是想……”
莫菲彦是真的有些猜不透，为什么司长青一直都在说程锦集团的事情。
司长青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站起身，对莫菲彦道:“多谢款待，我还有些事情，失陪了。”
说完，司长青毫不客气的离开了，留下莫菲彦一脸的不知所措。
回过神来，狠狠的将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
一直守在外面的秘书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经理，您这是怎么了？我刚刚看司长青已经走了，今天这是……”
“莫菲彦气愤道:“妈的！这个司长青，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他几分面子，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小爷面子，老子还他妈不伺候了！”
才刚刚骂完，手机就响了，看到老爷子三个字，莫菲彦只觉得一阵头疼。
但现在莫家的一切其实还都掌控在老爷子的手里，莫菲彦还是只能装乖。
接了电话，声音就变了，“爷爷，您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不会是想查我的岗吧？”
莫老爷子哼了一声，“是啊，就是想要查你的岗，你和司长青的见面已经结束了？”
“嗯。”莫菲彦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是结束了， 还是一样 结果。可是爷爷，我不明白司长青是个什么意思，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我面子，这分明就是没把我们家当回事儿，我们又何必热脸贴人冷屁股呢。合作找谁不行，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洛蘅国际。”
“是！他司长青是厉害，洛蘅国际是厉害，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我们干嘛还一直追着人家呢，现在搞得他看到我就烦，我看到他也烦。”
“烦？你还有资格烦？”
莫老爷子哼笑一声，“谈生意的事儿哪里有那么轻松的！你能谈的下来的，都是巴结着想要抱我们大腿的，可真的比你有能力，比你强的人，谁还会把你当会谁人。孩子，眼界可不能越来越低啊！”
“我知道的爷爷，我就是抱怨一下， 最后还不是得巴巴贴上去。”
说完之后想到刚刚程威廉 的突然举动问道:“对了爷爷，刚刚司长青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们对程锦集团有没有兴趣。”
“什么？”
莫老爷子也有些惊讶，活了这么多年，他看不透的人很少，司长青绝对算上一个。
沉默了半晌，莫老爷子才问道，“除此之外，他还说什么了？”
莫菲彦琢磨了一下，还是将刚刚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和莫老爷子一五一十的说了。”
莫老爷子听完冷哼了一声，“不愧是能撑起洛蘅的人，他想的倒是美。”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洛蘅国际想要在s市发展，和本土企业合作是最好的方式之一。原本程锦集团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合作对象，可程威廉离开了，维安斯科特去了。他其实早就已经将程锦集团排除在合作范围之了，但他却也仍旧觊觎程锦集团能走的一些门路。”
“他倒是够贪心的。”
莫菲彦忍不住吐槽道。
“贪心？商人没有不贪心的！他既然透露口风给我们，就说明他想要我们莫家出手拿下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们买程锦集团的股份？”莫菲彦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也并非不可行！现在程锦集团可不在程威廉掌控下了，那个维安刚来也什么都不懂，我们倒是可以趁着他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先下手为强，说不定到时候能把程锦集团给吞并了。”
“胡闹！程锦集团的背后可是k家族，你以为什么都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莫老爷子教训完了之后才道:“行了，你先回来吧，这件事情我想一想再做决定！”
司长青从餐厅离开之后就去了程家。
程威廉看到他也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是悠闲的喝着咖啡，陪许蔓蔓听着轻音乐，当真是生活的好不惬意。
相比之下，司长青觉得自己这个打工仔简直是要羡慕死了。
韩叔过来给他递过来一杯红茶，就听程威廉问道:“怎么样，莫家那边有什么反馈吗？”
司长青喝了一口红茶，冷笑了一声，没回答程威廉的问题，反而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莫家这一代，交到莫菲彦的手里，怕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