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许蔓蔓眼前一亮，“张总您说。”
张天衡倒是也没有废话，“上次和你聊起，你说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我想起一个人，如果找到她，说不定对你也能有帮助。”
“有一个女人叫做沙粒，或许你也应该知道，王远山之前被一个女人背叛过，卷着他的钱跑了，就是这个沙粒。他跟在王远山身边好几年，几乎王远山的事情她都知道。只不过，自从离开王远山，这个沙粒就很少再露面了，你想找到她，估计也要花一些心思。”
“那没有关系，只要还能有线索就行，谢谢你啊张总，改天我一定登门道谢。”
张天衡道:“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希望你能成功。”
“谢谢张总。”
挂断了电话，许蔓蔓长须一口气，也更加感谢张天衡的雪中送炭。
不得不说，楚一然给她介绍的这位张总还真的帮了她的大忙。否则的话，现在可真的是什么线索都要断了。
然而，许蔓蔓也不得不面对另外一个问题。
现在虽然知道王远山身边的那个女人叫做沙粒，可这人海茫茫她要去哪里去找！
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恐怕这辈子都未必能把这个人找到。
看了一眼程威廉，许蔓蔓抿了抿唇，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程威廉帮他的已经够多了，就现在来看，她都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还清这份人情了，再让许蔓蔓开口求人，她是真的有些不好开口。
然而许蔓蔓的为难早就已经被程威廉看在眼里了。
坐在了许蔓蔓的身边，程威廉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许蔓蔓微微垂着眸子，“刚刚是张天衡打电话给我，也是告诉我王远山的事情。然后，他另外给我提了一条建议。”
“有其他的调查方向？”
“嗯！”许蔓蔓点头，既然都已经开了口，索性也就直说了，许蔓蔓突然有了一众债多了不愁还的感觉。
“张总说，之前卷了王远山的钱跑了的那个女人，叫做沙粒，她跟了王远山很多年，也知道他不少事情，所以找到这个沙粒，说不定会知道一些线索。”
程威廉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刚刚一脸为难的样子，是不好意思开口让我帮忙？”
许蔓蔓垂着眸子不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程威廉笑了笑，“其实，我倒是愿意帮忙，不过也不能白帮吧。”
许蔓蔓听他这样说反而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一直都无偿帮忙才让许蔓蔓觉得不好意思，真的要付出什么，双方公平交易，倒是能让她心安一些。
许蔓蔓问道:“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帮我？”
程威廉坐在她身边，深邃的眸子当中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以身相许，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厌恶女人，任何一个女人。但我很喜欢你，你或许会是我唯一能够接受的女人。所以……”
“那也不行。”许蔓蔓说完低下头，“我们不合适，而且我没打算谈恋爱。对于我而言，还是查清楚当年一切的真相更重要。”
“抱歉程总，如果这是您的要求，我达不到，我也……”
“笨蛋。”
程威廉却突然轻笑了一声，一把拉过许蔓蔓抱在怀里，轻轻揉了揉许蔓蔓的头顶，“逗你的，那么认真做什么。”
“可是你……”
程威廉深邃的目光中满是认真，“只能接受你是真的，想帮你也是真的。但我不会逼迫你。”
说完之后继续道:“关于调查沙粒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帮你去找，一有线索我会立刻告诉你。”
许蔓蔓不由感激的看着程威廉，但在与他目光相对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眼。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一行人去了王远山的住处。
许蔓蔓原本计划着能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或许还能有关于那张照片上女人的东西，哪怕是一点提示也好。
但却完全没有想到，王远山的家里，竟然早就被人洗劫一空了！
王远山住的是个四十平米左右的单身公寓，此时除了一些固定的家具用品之外，全都被搬走了，哪怕是连一张废纸都没有留下，别说线索了，恐怕连一根头发丝都很难找到。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许蔓蔓紧抿着唇！懊恼自己又来晚了一步。
程威廉道:“看来这房间里，曾经的确有过一些秘密！否则的话不会被清理的这么干净。”
许蔓蔓的脸色也更沉了几分，咬着牙道:“的确是有人在故意阻止我调查下去！”
她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颤抖，“在调查穆天华的时候我就觉得以后的调查会更加困难，却没有想到……”
每一次，她以为能接近真相更近一点，就总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一刻，许蔓蔓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查到真相，能不能为父母报仇。
感受到许蔓蔓情绪的激动，程威廉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
“放心，有我在，就算这里没有线索，我们也可以再找其他的突破口。”
许蔓蔓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每一次都晚了一步，为什么每一次都距离真相差那么一点，我真的不甘心。”
程威廉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真相或许会迟到，但却从来都不会缺席。就算没在这里找到线索，我们还可以去找其他的，我会陪着你的，阮阮。”
程威廉最后的两个字，让许蔓蔓一怔，仿佛是被戳中了内心嘴柔软的地方，一直憋着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四年了，四年隐姓埋名的逼着自己成长，就只是为了能够有一天查出真相，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
可真的有一天，一个接着一个的挫折挡在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扑在程威廉的怀里，许蔓蔓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程威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蔓蔓，愿意在他的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可往往越是这样的人示弱起来，才会更加的让人动容，就比如此时的程威廉，是真的心疼怀里哭着的人。
在她的发顶轻轻的吻了吻，程威廉道:“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