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
秋圣法表情愕然。
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多了个厌学的人设？？
“为什么？”他眉头微微蹙起：“总不能是嫌弃身法的名字不好听吧？”
“不，不是……”
白发少女咬着嘴唇，似乎不敢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秋圣法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是为什么？不学技能怎么变强，不变强怎么为父母为兄长为村民甚至为你自己报仇？难道你不想复仇了？”
“我……我想。”
少女说道：“但我会努力自己变强的……”
秋圣法怔住：“什么意思？”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方法强化我……”
她伸手抓住了秋圣法的胳膊，轻声道：“要是又像上次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我会很想你的。
秋圣法不说话了。
在白发少女拒绝学习身法的那一刻，他有过很多猜测，但唯独没猜到这个理由。
“这……”
看着少女祈求的可怜表情，他还真有些心软。
但不强化她是不行的。
且不说她是主战卡，也不提复不复仇的事情，光说一点：她现在可是上了朝廷通缉名单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遇到生死危机。
哪怕是从她个人的安全考虑，强化也是必须的。
想到这，秋圣法狠下心来，摇摇头：“不可以。身法是用来补全你保命技能不足的缺陷的，一定要学。”
少女嘴巴微微嘟起，一副委屈地模样，但她终究还是没再拒绝，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声：“好吧……”
说着，她又怯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秋圣法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怎么了？”
“圣，圣法……”她咬住下嘴唇，几乎快把嘴唇咬破：“我刚才说那些话……你……伱会讨厌我吗？”
秋圣法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摇摇头：“不会的，别胡思乱想。
“还有，如果你真的想早点见到我，就加把劲努力练习吧，争取早日把技能练会练熟。等你出关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好。”
少女认真地点点头。
秋圣法忍住了摸摸她小脑袋的冲动，运起幻神之力，手中的卡牌顿时化作一道光飞向少女额头。
关于【鬼影幻行】的相关知识，出现在了她的脑中。
与此同时，秋圣法的身影也开始缓缓淡化。
他摆摆手，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看着他的身体逐渐消失，少女心里一慌，身体比头脑要快，在反应过来的之前就已经紧紧抱住了上去。
“圣法，我会拼命加油的，我会——”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怀里一空。
他离开了。
…………
回到现实世界之中，秋圣法的眼前如同放电影一般出现了少女努力练习身法的画面。
炎炎夏日里，她时常一练就是一整天，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睡外，她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好几次秋圣法都怀疑她马上就要中暑昏迷了，她却还是咬牙坚持住，继续练习。
尽管已经努力成这样了，但不知是不是头一回接触身法的原因，卡牌世界里的时间过去了整整一個月，她才终于将身法完全掌握。
秋圣法手中的卡牌随之一变，等级突破E级，变为D级一星。
技能列表中多出了一个名为【鬼影幻行】的主动技能，角色在施法时将瞬间进入隐形状态，且移速翻倍，持续时间两秒。
它的原型本是一张身法类技能卡牌，但在和少女融合之后，比起身法，反倒更像是【疾行如风】这种状态类技能了。
这时，强化卡牌的愿力反馈也到账了，秋圣法的经验值暴涨一截，接下来就算不制卡，靠着吸收灵石修炼个几天，也能突破至初级。
“不错。”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波强化的效果和他预期中的完全一致。
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心情欣赏这张崭新的D级卡牌，白发少女还在卡牌世界里眼巴巴地等着他呢。
他体内的愿力涌动起来，朝着卡牌流去。
下一刻，一位楚楚可怜的白发少女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少女如今已是D级，和作为入门级九阶卡师的他有着大境界上的差距，秋圣法想要维持她的召唤状态，多少有些吃力。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含笑地看着脸上混杂了委屈、紧张、欣喜等情感的少女。
然后，他张开了双臂。
“怎么，这次出来不想抱我了？”
少女脸色绯红，有些不敢看他，身体因为羞涩而微微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像个小猫一样靠了上来，依偎在他怀里，心脏扑通直跳。
客厅里静悄悄的，似乎只剩下了她心跳的声音。
秋圣法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她的心脏在砰砰撞击着他的胸膛。
之所以说是错觉，是因为他的胸口实际上只能感受到一抹柔软……
闻着少女身上的幽幽体香，他喉咙忽然有些发干，顺势搂住了少女的杨柳细腰，右手温柔地轻摸着她柔滑的白发，心中莫名矛盾，天人交战。
此时，他的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互相争执。
一个小人说，你个插卡变态，身为卡师，怎么能对卡灵产生这种奇怪的感情？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种子……总之底线在哪里？！
另一个小人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这世界的土著，原住民们觉得插卡有悖道德有伤风化就让他们自个儿觉得去吧！
况且，冰清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卡灵，从先前的发现来看，她和狗子和血族大小姐这种真正的卡灵都不一样。
比起卡灵，她更像是生活在卡牌世界里的正常人类。
人类和人类的事情，能叫插卡吗？！
第二个小人话多，明显占了上风。
秋圣法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双臂加大了力气，怀里少女的身体也忽然绷紧了，她虽未经人事，但潜意识里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反抗，仍旧缩在他的怀里，不愿离去。
秋圣法怀疑不管自己对这少女做什么，她都会逆来顺受的。
想到这，他那些不老实的冲动突然消失了。
“不，还不是时候……”
他低头看着少女清纯的面庞，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少女宛若触电了一般，猛地颤抖一阵，随后身体在他的怀中瘫软了下来。
感受着这温暖的体温，她好希望时间能够永久停留在一刻。
而就在这时，不知怎的，她猝然发现自己似乎梦想成真了——
时间真的停滞了下来！
尽管只停滞了不到一纳秒，但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时停！
这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