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百叶弓现世

此刻天止与夏延正面对面坐着,两人已经僵持了约半个时辰,从天止的第一个提问开始,夏延的回答都是吱吱呜呜,没有一个问题是有答上的。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止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而夏延张着口模仿着天止的嘴型:”刀低斯摘窝耶…斯摸??”

眼下情况天止无言以对,他生呼吸一口气:”没想到一国天女竟然是如此,我竟对你抱有如此大的期望,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付出多少心血!”

听到天止高亢的嗓音夏延害怕的哭了起来,这委屈的表情是让天止慌了:”你别哭呀!把其他人喊来了可怎么办!”看夏延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天止安慰的说着:”好好好!姑奶奶是我错了好不好,拜托你别哭了!不逼你了行不?”这才让夏延渐渐停了下来。

”看样子你像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可怎么就答不上来呢?”天止思前想后的接着又说:”这样好了!接下来我问的问题若是对的话你就给我点个头,不对你就摇头!”

看夏延露出疑惑的表情,天止将点头及摇头的动作做了一次给夏延明白,然后再次确认着:”这样懂了吗?”夏延听了之后稍稍点了头。

天止开心大笑:”果然你听得懂呀!”夏延看到天止大笑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一问一点头回答着,天止从中确认了夏延天女的身分也知道她躺了十八年,她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所以需要学习怎么说话,至于为什么能听懂天止所说的一切,是因为这十八年来虽然夏延不曾睁开过眼,但若是在她周围说话她是能听得到的,她也是从听不懂到能听懂一切,加上寮国王上要让夏延比照正常王女,四岁开始要学礼仪、五岁要学诗书,王女要习得的无一遗漏,就如同她是正常人般,最后还有这天女的身分,关于寮国的一切事物在夏妍七岁的那年便开始让她都需知晓,每日午前听朝堂之事,午后便由外头的教书先生来说书,无一日落下。

夜已深,天止在知晓一切后心中想着天女一事看来需从长计议,他总不能带个连话都说不好的天女回黎国!很快的他便向夏延辞行,允诺一定会再来找她,转身离开之前听到“蹦!”了一声,回过头一看是夏延跌坐在地。

天止急匆匆的将她扶起,不过才刚站起来的夏延很快的又倒下,这次是直接扑在了天止的身上,夏延无辜的双眼看着天止的神情,顿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下一刻夏延拿出了天止的遗落的东西,天止看到后:”你是为了要给我这个?”夏延点了头。

天止起身边将夏延扶起,两人一同坐在地,天止收着东西边道谢着:”谢了!这是唯一让我知道我曾有母妃的东西,听说母妃生我之时难产,直到一只灵狐出现在母妃的身侧才顺利将我生下,但灵狐走的时候把母妃也带走了,就只留这么一条尾巴下来!”就当夏延想安慰天止之时,天止又说着:”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对了!你不会走路吧!躺了十八年应该跟说话一样!”夏延点了头。

天止摸着夏延的头:”那下次来教你走路可好?”夏妍开心的笑着点头。”疼吗?”夏延摇头着。接着天止一把将夏延抱起将她放回床上,临走前像是想到什么又回过头:”这样不行,今天要学会喊我的名字,有事就用喊的,等等嗑了碰了!我可赔不起啊!”

天止开始教着夏延:”跟我说一遍,天止!””颠机!””不对!不对你看我的舌,天,止止,肚子要用力!”然后伸了手很自然的摸了夏延的腹部。

夏延低头看了一眼,回头就看到天止慌张的将手收回

,她不以为意练习发了声:”止!”然后看天止没响应又说了一次:”天……止?天止?止?”然后撇着头瞪着纯真无比的双眼等着天止确认着。

天止顿时觉得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很快的站起身:”对……了!以后有事就用喊的!我先走了!”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夏延寝殿。

涯牢

褚瑶是笑着醒来的,她梦到了与天止初相见的画面,不过在看到周遭空无一物的涯牢后很快便清醒了,褚瑶在涯牢的时日几乎都是睡着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与天止多相处一些,睁开眼后他就是青炎,那个必需守着仙庭的青炎。

突然外头传来了声音,一位批着红色披风的人打晕了天兵从外头走了进来,她轻而易举的开了牢门来到了褚瑶的面前,她将帽子放下,是位看上去相当温柔的女子。

”慕慕!你怎么来了!”此女子是魔界西陵长老慕慕。

”看到你在陶岛留的信息后我去了趟南极鹫,但柳叔说你在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褚瑶很快的说了仙庭接二连三的事情,慕慕一听便明白,之后便说起这缘由。

玄女与景暹认定彼此后便住于梒山中,但不知何时两人突然有了分歧,从那时候开始景暹便立下要统一仙庭之诺言,迎回第一场胜战归来的景暹不是庆祝而是与玄女大吵了一架,玄女也因此被囚禁,之后接连三个月景暹连连战胜,他也因此心情大好让玄女重获自由,不过就在当日深夜玄女却偷偷离开了,从此消失不见,玄屋界也是从那时突然不见踪迹,景暹因此性情大变,变得残忍、嗜杀,仙庭开始进入了大战乱,也就是上古浩劫。

景暹本不愿种血树来增加自己的修为,他认为生灵的所犯之罪当然要自己偿还,但就在玄女消失的隔日他便种下了血树,开始透过圤黯渊人界生灵的七大罪来增加修为,看似顺利的他却在与天界的最后一场战役前晚召了四大长老,他告诉长老们明日一役魔界会战败,接着他挖了自己的心与血树相连,往后这颗心将持续滋养这与万千生灵相连的血树,人界越是盛世生灵就越多,魔界掌控在手的也就越多,要他们等待时机与天界谈交易,并命四大长老以圣旗守护其心。

听到此处褚瑶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你就让景暹种下血树?””不是我们不阻止,那时候的君上已经不是原本我们认识的那个君上了!我们只有听从一种选择,再说我确实认为这是唯一能与天界谈论的筹码!””你还真想放出景暹呀!””不!这是唯一能让你们不将魔界赶尽杀绝的筹码!这九万年来魔界的子民太苦了!”

”仙魔两道已分明,加上血树一事擎天殿那些不会姑息的!””但我的条件就是如此,彻圣旗可以,梒山需还魔界!””景暹就封印在圤黯渊,你觉得可能吗?””这可以放心!目前能解封印的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飞横,二是仙魔刃!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件事!”

仙魔刃为玄女和景暹一同所炼,其中还取了两人的部分元神融入,本该是这对仙侣的神器,但随着两人的破裂,仙魔刃最终是到了褚瑶的手上,所以只要将魔刃送至圤黯渊的封印上,景暹便可以用这部分的元神强行召回封印在圤黯渊内的元神。

褚瑶听了之后严肃的说着:”这事为什么你没说!是在期待什么吗?”慕慕说着:”什么期待呀!本该是仙刃、魔刃一对神器,到你手上后变成仙魔刃一人神器,神器都认主了,你会把魔刃送到圤黯渊吗?”

景暹本要让四大长老在时机成熟之时,以人界生灵作要挟来交换褚瑶的魔刃藉此破除飞横的封印,西陵长老慕慕生性善良,看到景暹的转变后是绝对不会让他再次出世祸害一切的,而南强长老初饶其实是慕慕的哥哥,虽修习魔道但却是能守其心智之人,因正守魔道不愿意同流才主动入狱,北坛长老圆通是始终如一要为景暹解封印之人,而东域长老痕起的消息是让褚瑶最为感到惊讶的。

慕慕说痕起已经仙逝了,早在为九万年前最后一场战役的前一晚就被景暹杀了,痕起与玄女关系要好,看到景暹如此作法他是长老里唯一一个勇敢反对的,当场就被景暹掐得元神都不剩了!

长老们在那晚心中早已做好选择,只是为了不让魔界子民失君上又失了长老,所以大伙都没说破。

”那圣旗是怎么……””那日我与哥哥还有圆叔布下圣旗没多久后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马上就接替了痕起的位置!””他是谁?”慕慕摇头:”我不知道,但他定也是想让君上出世的人!”

褚瑶不甘心,她没有想到事情的背后竟是如此,这五百年来青炎、联翼所耗费的一切竟然是无用之事,这躲在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褚瑶感叹一切都得重头在来过之时,慕慕分析着:”不过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方向!你想想这九万年来梒山谁守?””自然是天界!””所以能接近血树的除了冥界可还有天界呢!””不可能!”慕慕摇着头继续分析着:”圆叔逃都不逃去的是哪里?””天界!””若面具下的那人就在天界,圆叔羁押与不被羁押有何差别!”慕慕接着说着:”想想那些反对你拿仙魔刃的有谁?或许那个人就在其中!””这可多了!””多的话还可以替他掩目,此人心思缜密呀!””擎天殿那些不会相信的,毕竟你的身份是魔界西陵长老,或许还会认为这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是不是查一下就知道了!””这事回头我让联翼去查,我这还有一事,先前我去圤黯渊时,我能感觉飞横的封印有些松动,真的没问题吗?””这就是我要与你说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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