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没叫他们两人起来，就这么一直让跪着。
“殿下，臣所说的，句句属实，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臣也找了呀，就是后来急于复命，给那方知州让他找了，臣才回来的，谁知道就被陛下扔天牢来了。”夜樟倒是一直觉得自己没错。
“你……”确实，夜樟赶回来复命的确没错，也确实是找不到才回来的，但是也不是全然没错。
“你明明去做了交易，就该日日待在出事的地方去找，找不到也找，就为了所谓的功劳回到望城，你就没猜到父皇会怪罪吗？总比如今让七弟去查的好。”
虽然太子知道，那日周玄卿是为了解围，给三人都建议安排了事情，但是若是盐务没有行当日的交易，周玄珩自然是不怕他去查的。
“殿下，臣所做的事，的确万无一失，陛下虽然会训斥几句，但是不至于将臣打入天牢的，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
原本夜樟的计策的确万无一失，可是打入天牢，是谁都没想到的。
“如今就只能看那些人会如此搪塞七弟了，若真查出了什么，然后指名跟本太子有关，你就知道你会有什么结局了。”
周玄渊在一边儿虽没说话，可也清楚了，自然自己也不能像个傻子一样，什么话都不说。
“太子胆子真大，竟然敢在私盐上打交道。”周玄渊知道，若是自己不提，太子会更怀疑自己的。
“如今七弟没死，回了望城，他在天元素来又有威望，朝中那些个老顽固也是对七弟赞赏有加，孤，不得不妨。”
这个防的意思，就是那个位置吧。
“可是，臣弟瞧着，七弟虽然这次的事是做的过了些，之前的事，却是日日已太子你为先啊？这次太子怎么会觉得不是呢？况且他对于那沐神医的喜爱丝毫不加掩饰，真是为了与殿下抗衡吗？父皇不也很看不上他的做法吗？”
所以，昭帝才会对周玄卿要娶沐漓为正妃的事，那么反对。
“你行事会看表象吗？一切得等他查到了什么结果才知道，你那日说，是萧朗与王鸣的船突然沉了，然后你去找，没有找到，可属实？”
太子知道，一方面可能取决于昭帝的态度，另一方面，取决于昭帝是很看重王鸣，这才让夜樟下狱。
“臣所言，句句属实，船是被凿沉的，可能是有不知道的海匪所为，臣去找了好几次，他二人，确实没有踪影啊。”
“你该好好祈求王鸣没事，若他死了，父皇还真有可能动你。”
对于昭帝很了解的周玄珩，自然知道昭帝是有多爱才的，当日商议世家的事，是萧朗的提议，但是王鸣，确确是昭帝提起的，况且王鸣的确是个好官，即便是周玄珩，也对他佩服不已，要治理国家，王鸣这样的官员，可遇不可求。
说罢，太子便也不管他二人，直接离开了天牢，因为太子不能在望城久留，他的确该走了。
周玄渊看到人走了也没追，反而是蹲下身子看着两人。
“你说说你俩，祭天的时候才出了事儿，这次是有意让你二人将功补过，让父皇对之前的事儿翻篇，结果你俩不仅出事了，还一前一后，跟商量好了似的。”
周玄渊知道，这事儿肯定少不了自己那七弟的手笔，因为不仅太子怀疑，他也同样怀疑这个六年后的七弟，他会不会是跟自己一样知道了太子的计划，如今回来就是复仇的，那日祭天的事，是他不能言明的，反正跟太子互相利用，有的事儿也没必要都说开。
“瑞王殿下，臣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快就出事了。”窦忠反而觉得自己也很无辜，虽然他是贪了，但是不至于会出那么厉害的大事。
“我知道，你们想甩锅的那几个户部官员，也有问题，这事儿不止你一个人，不过你是先出事儿的，所以就觉得你的罪大些，等过两天，我就把那几个官员也带过来给你关一起。”
周玄渊已经查到一些了，就等明天把证据呈上去，毕竟官员贪污，是他眼下查的最要紧的事，自然速度也该快些。
“不过……夜大人，你谨慎多年，怎么也突然出事儿了？倒把太子置身于如今的境地，还让父皇对太子失望，你怎么这回棋差一招了？”
周玄渊虽然在问，却知道，这事儿跟周玄卿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臣回望城前夜，望城传的满城风雨，臣不会落到如此境地的。”
算来算去，就算掉了这一步。
“七弟……”周玄渊说了一半，还是没说出口，只能赞叹，这再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的七弟了。
是夜，周玄卿一行人休整之地。
“这几日查的如何了？结果可有进展？”
这几日，周玄卿在明面上查，沐漓闲的在坊间治病救人，而莫肃日日早出晚归，每天都会有不少新东西发现。
“有两桩事，望城的飞鸽传书，太子亲自押解窦忠回望城之后，偷偷回了一次望城进了天牢，至于问了什么，不得而知，第二桩事，新进展，萧大人和王大人，应该还活着。”
“当真！！”听到莫肃的话，沐漓惊喜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似要再确定一回。
“查到的明面上的东西，的确跟夜大人说的一模一样，船被凿沉，怀疑海匪，属下确实查到有一伙离崖州很远的海匪，最近到过附近行动，问过一些没怎么防备的渔民和海边的孩子们，这群海匪的确有。”
“所以你就以此怀疑，他俩还活着？”光这一点，周玄卿以为，不足以证明。
“属下问过了，那群海匪因为距离崖州太远，所以不常来这边，不过那伙海匪还有个特点，只劫财，不害命，属下已经派人去了，估计过几日，就会有结果。”完整内容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他们真的还活着，我也就心安了。”莫肃的猜测，基本已经笃定，眼下就等暗卫给回来的结果了。
“只劫财，不害命的海匪，竟会铤而走险来到崖州一带，难道还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