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贤王府赴宴(一)

“这事儿锦玉大长公主很不悦,老奴听说锦玉大长公主早就进宫去太皇太后那儿诉苦去了,后来更是住在了太后宫中,至今没有回府。”

张管家瘪了瘪嘴继续吐槽:“老奴还以为贤王会像以前一样退一步呢,不成想这回贤王……”

这么的硬气。

锦玉大长公主再厉害,也阻不住贤王那花花肠子,贤王府的小妾啊,那是年年都有新面孔。

也许是锦玉大长公主后来心里也门儿清了,就没怎么再阻着贤王纳妾,反正贤王这人喜新厌旧得厉害,新鲜劲一过,这长面孔从此都不在府上露面,贤王也毫不在意。

君槿澜弹了弹手里的军报又放到一边,“是丽夫人所生?”

“爷,您也知道贤王府的丽夫人啊?”张管家有点小惊讶。

被自家爷送了一白眼后,张管家讪讪的揉了下鼻子将自己知道的合盘托出。

贤王府这位丽夫人,是去年冬老贤王在街头碰到个‘卖身葬父’老套事件领回去的那个卖身的,一进府就是老贤王的通房丫头,不到半月被提为了有名分的夫人,俩月就怀了身孕,并且还在锦玉大长公主的眼皮底下,安全的生下了贤王的老来子。

是个能人。

这中间老贤王做了什么这个不重要,美人嘛,贤王见过多了,丽夫人的手段才是关键。

张管家顿了片刻有些局促问道:“爷,不过是个妾生子,贤王怎敢如此打锦玉大长公主的脸?”

向来只有嫡子女才有洗三、满月、周岁这些请宴的资格,否则是对嫡子女及嫡妻的侮辱。

所谓上行下效,皇上对嫡妻尊重有加,官员有样学样,自然府中嫡庶分明,百姓见官如此也有样学样,整个禺国嫡妻及嫡子女的地位,一向都是庶出所不能动摇的。

贤王自个儿本就代表着天家,他的嫡妻还是皇家大长公主,现在宠妾灭妻,这是打了皇家脸面的同时,也起了个不好的头。

他就不怕皇上动怒?

君槿澜笔间勾动脸色未变一分,“天下男儿因情而冲动的不知凡几,何况是多情的贤王。”

张管家:“……”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

“可是爷,锦玉大长公主再不对,她也是皇上的亲姑姑,贤王此举,就不怕皇上恼了他?”

贤王瞅着,可不是个这么冲动的人,否则当初怎么那么懂急流涌退的交了兵权,换来了一世安稳!

君槿澜指节轻扣了扣桌面,悠悠的回了张管家一句:“所以刚才爷才说,丽夫人是个能人。”

就是不知,这位能人又是谁的人。

……

时光飞逝,两天后,贤王府。

老贤王现年已经六十有七,这六十六岁得来的老来子,想来老贤王是真真喜不自盛,这场满月宴办得不比当初给世子办的满月宴小。

君槿澜到时贤王府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众人看到澜王心里怎么想另说,面子上自然是必恭必敬的上前行礼问安。

贤王别看已经六十几,除了头发呈灰白显得老态外,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瞧过去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儿,依旧是个中年美大叔。

龙行虎步,风姿乃世间少有,远远望去,还颇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味儿。

“恭喜贤王喜得贵子,小侄特来讨杯喜酒,粘粘喜气。”

君槿澜笑着供手上前。

贤王对君槿澜能来那是表示出了高度欢迎,笑容爽朗的快步迎了出来,互相见礼后,贤王更是直接抛下了其它客人,亲自引着君槿澜往里走。

贤王说来属于皇室的血脉已经比较稀薄,他是高祖那朝大长公主的后代。

禺国没有附马不为官的规矩,当年的大长公主附马英勇善战靠着自己得来护国公之名,后主动上交兵权成了太子太傅,高祖登基时,被封为了禺国前无古人后基本也无来者的异姓贤王。

且这个贤王之名不是世袭,但也是袭三代。

也就是,这一代的贤王,是他们这一脉的最后一任贤王,贤王之子再继爵,就从亲王下降成郡王了,封号还是另拟。

贤王在男女之事上是不怎么靠谱,渣得不行,可其它方面,尤其是正治这块,他的认识并不比王相要差。

他深之急流涌退的道理,贤王这封号,本就是皇室血脉才能拥有的封称,尹家已经靠着祖上蒙阴风光了百年,若再功高那便是赏无可赏,真真的功高震主了。

因此年轻时平定了边疆后,就将兵权上交,当了一个闲王。

祖宗于朝廷有功,他于朝廷有功,又知进退,就是从他的儿子开始只是郡王,尹家只要不犯灭九族的大罪,再被天家庇护个百年不是问题。

也正因此,他不需要去巴结谁,一切行事全凭自己的喜好就好。

对于君槿澜,也没有别人因利益而上赶着,只有互相都是武将的惺惺相惜,及长辈看成才小辈的欣赏。

君槿澜和贤王年纪是差了不老少,不过两人还话挺投机,身后再跟着一堆心思各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附和几句,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往宴客厅内走去。

旁边瞅热闹的人群有的年纪轻的并不认识君槿澜,对于这么个年纪竟然会受贤王那般重视很是好奇。

“那是谁啊?”

一旁的俊儿郞扇子轻敲手心的动作都顿住,看二傻子般的看着好友,“那是谁你都不认识?”

‘二傻子’摇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扇子君凑近他小声嘀咕:“那就是定国王府那位。”

“嘶~,澜王?”

“嗯哪,可不,我听我爹说,这回科举澜王有可能也会是主考之一,就算不是主考,这回守备应该是澜王负责。”

禺国本是三年一科举,因战事纷乱,科举不得不暂停,这一停就是十四年,今年才重新开科。

因此,今年的科举,那是背负了多少学子的梦,对于朝廷来说又是多么的重要,可不重视又重视嘛。

扇子君鹤泽峰在好友要发出惊呼时赶忙捂住他的嘴,“这事儿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只是在我爹和我大哥聊天时偷听到的,他们也只是猜测。”

一身布衣的小年轻脸都吓白了,连连点头,用眼神表示‘我嘴特严,决不会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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