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局势分析,震惊小玄龄

卢府大厅内,一张张方案上摆满了酒肉,卢俊义坐在主位置上招呼着众人。

周琰,史文恭,许贯忠,燕青四人坐在下首,时不时便于卢俊义举杯,气氛好不热烈。

本来以燕青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坐在席上,但是因为周琰与他的关系,也坐上了一个位置。

席间,卢俊义也向周琰打听了一下师傅周侗的身体情况,在得知了周侗一切安好,还给自己收了一个小师弟之后,忍不住开怀大笑道:“师傅果真是老当益壮啊!”

周琰同样含笑说道:“收个徒弟不算什么,如今最能让我伯父高兴的事情便是能有个徒孙。”

周琰说到这里,便用促狭的目光打量着卢俊义,接着说道:“不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能够满足伯父这个心愿啊?”

卢俊义老脸一红。

他作为周侗的大弟子,这年纪也是最大的,如今已经三十三岁了。

别说是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后世,也算是晚孕一族了。

只不过他醉心于武艺,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子嗣,想起来还真有点愧对祖宗。

“小公子说的是,但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

燕青见卢俊义有些尴尬,立刻出言替主人解围。

说着燕青的眼中闪出玩味的光芒,对着周琰说道:“我觉得最令周大侠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小公子能够成家立业。不知道小公子是否有了心仪之人?”

卢俊义听到这话,立刻接口道:“小乙说得没错,师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的事了。”

周琰本意是想委婉地提醒一下卢俊义,让他多和贾氏亲近一些,没想到竟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琰倒也没太过纠结,继续笑着说道:“师兄教育的是,要不咱俩比一下,看看谁动作快些?”

“这事有什么好比的啊?不比,不比。”卢俊义摆了摆手。

周琰还是没有放弃提醒卢俊义,但卢俊义好像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这样一来,周琰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毕竟是卢俊义的家事,稍微点一下的话还可以,但是说得太多反而不好。

于是周琰也就将话题岔开,聊起了江湖上的趣闻。

要说起这些,还是燕青这个浪子最有话说。

毕竟他出没的风月场所就是最好的信息源,天南海北的消息他都能听到。

而且燕青还有一副好口才,说起事情来就好像说书一样引人入胜。

其余四人一边吃酒,一边听着燕青诉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不过燕青的消息也就那么多,说了一会也就没得说了,场子瞬间就冷了下来。

周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对着许贯忠说道:“贯忠先生,小乙说你精通各国语言,不知你可去过女真?”

“自然去过。”

许贯忠不知道周琰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不知先生对女真有什么看法。”

周琰想到十余年后的那场遍及中原大陆的灾难,心里就堵得慌。

既然许贯忠去过女真,周琰便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情报,看看与自己熟知的历史有没有偏差。

许贯忠闻言表情也是凝重了起来,缓缓开口说道:“女真生于白山黑水之间,环境极其恶劣,猛兽从生,且寒冷异常,生存极为艰难,故此女真人体魄极强,各个骁勇善战。”

“昔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率部平定辽东用时二十年,其中一大多数时间都是花在了女真一族身上。”

“平定之后,耶律阿保机曾感叹女真不破万,破万则无敌,足可以说明女真一族的骁勇。”

“如今女真的完颜部出现了一位雄主,叫做完颜阿骨打,此人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如今正在统一女真各部。”

“也不知对我大宋而言是福是祸。”

周琰听闻之后一阵沉默。

完颜阿骨打已经开始行动,等到他女真诸部之后就要开始起兵反辽,宋徽宗也将开始海上之盟,联金灭辽,引来一群豺狼。

许贯忠见周琰一脸的惆怅,好奇地问道:“贤弟可是想到了什么?”

周琰叹了口气说道:“听贯忠先生所言,我感觉大宋安稳的日子不多了。”

“贤弟何出此言?”

许贯忠一头雾水,卢俊义,史文恭,燕青三人也疑惑地看向了周琰。

周琰解释道:“如今我大宋四周,大理,吐蕃两国弱小,先暂且不提。西夏方面虽然与我大宋时有交手,但是平分秋色,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我大宋真正的对手乃是北面的大辽,虽然澶渊之盟之后两国百年未动刀兵,但也正因如此,河北,京东,京畿三大地区的禁军早就成为了样子货。”

“也就幸亏辽国的天祚帝耶律延禧也是个贪图享乐之人,不然的话我大宋早就烽烟四起。”

“可如今白山黑水的女真已经开始崛起,大辽将士也在天祚帝的昏庸之下变得荒废,恐怕不是女真的对手。”

“如果真的让他们取代了大辽,以他们的狼子野心肯定会挥师南下,以我大宋禁军的实力如何能抵挡?”

许贯忠闻言顿时吃了一惊,然后在脑海中分析了一下周琰所言的情况,忽然间发现这种情况,非常有可能!

就算是如今的辽国已经远不如耶律阿保机的时代,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宋禁军尚且打不过辽国,如何比得了如狼似虎的女真人?

“贤弟,你既然看出了局势,可有办法破解?”

许贯忠到底终归还是大宋人,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满眼希望地看着周琰,希望他能够拿出一个万全之策。

可谁知周琰摇了摇头说道:“难啊!”

“如今朝堂之上奸佞横行,只顾敛财,不修兵事,除非当今圣上能够幡然醒悟,方有一线可能。”

“可当今圣上贪图享乐,纵情花鸟,根本不理朝堂之事。”

许贯忠等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

卢俊义见气氛有些冷场,连忙端起酒杯说道:“各位,朝堂之事与我等无关,更何况女真也未必是大辽的对手,咱们所想也只是杞人忧天,不必过于烦恼。”

“对,咱们满饮此杯。”燕青也在一旁附和。

虽然两个人说得轻松,但众人心中始终有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这桌酒宴也很快散去……

当天晚上,周琰就独自一人进入了许贯忠的房间。

直到夜上三竿,周琰才从许贯忠的房间里面出来。

没人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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