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20章 …

陈得索、高云鹏、李磊坐在刘喜贵办公室。陈得索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高云鹏、李磊手拿着笔记本。

刘喜贵离开办公桌来回走动,情绪激动地说:“丁一,作为科级干部,又是党员,自私自利,品德败坏;工作方法简单粗暴,污辱并殴打一个弱女子,在单位影响极坏,请求组织严肃查处!”

陈得索问:“丁一殴为什么打李艳叶呢?”

刘喜贵气嘟嘟地皱眉摇头:“不知道!”

陈得索一行三人登门调查李艳叶。李艳叶在家休息。她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像个醉美人。陈得索问:“艳叶,丁一为什么打你?”

李艳叶抹泪,嘴唇翘着倒茶,摇头,不语。

陈得索耐心劝导:“我们来调查处理,就是为弄清真相,好为你做主。”

李艳叶哭起来:“丁一,他不是人,他侮辱我。他酒后抓我的头发甩腾我,殴打我。你们问问在场的同志!”

特区管委会议室。陈得索三人调查特区管委老高、赵毛、张三——

陈得索问:“丁一和李艳叶厮打,你们在现场吗?”

老高说:“是的,丁一踹了刘主任的门后,又闯进李艳叶的办公室。”

陈得索问:“丁一先下打李艳叶吗?”

赵毛作证:“是的,他抓艳叶的头甩腾......当然,艳叶也没示弱,又掂花盆砸,又抓又咬!”

张三眼神飘忽不定地说:“我中午和丁主任一起喝酒,回家休息一会,迟到了,来单位时,他们厮打结束了。”

高云鹏插话问:“丁一为什么酒后打人?”

老高摇头:“不知道。他们平时关系还不错呢。”

赵毛神秘一笑:“这是刘主任他们之间的事,谜底应由他们自己揭开。”

陈得索三人最后找到丁一。丁一高鼻梁,大眼睛,军人出身,说话大嗓门:“我打李艳叶了,侮辱她了,我愿接受组织处理!”

陈得索一脸严肃问:“你为什么要殴打一个弱女子呢?”

丁一肆无忌惮地回答:“没有什么原因,我看她不顺眼,想修理她!”

高云鹏忍不住发火训斥他:“你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班子成员,怎么随便殴打人?”

丁一抵触情绪大,几乎是蛮横:“我是无组织、无纪律、无法无天!”

陈得索平静地问:“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

丁一自有道理:“他们对自己都不负责,我还有什么负责的?”

陈得索缓和了口气引导他:“你仔细谈谈,好吗?”

丁一眼中露出亮光:“你们决心秉公办案吗?”

陈得索沉稳道:“请你相信我们!”

丁一嗤之以鼻:“哼,最后还不是‘葫芦僧判断葫芦案’?”

高云鹏正色道:“丁一同志,你不能过早下结论,为了单位,为了你个人,当然也为了刘主任和李艳叶,请你积极配合!”

丁一摇摇头,眼含泪水道:“我何尝不想让组织了解真相呢?但是,自己前一段的忍让和坦诚,被同志视为软弱,被刘喜贵和李艳叶视为无能;而上级领导不调查,仅听刘喜贵一面之词,反而说我无事生非。我是长八张嘴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陈得索温和道:“请把你所知道的都讲出来!”

丁一沉思一阵,缓缓说道:“为了让组织和领导了解真相,我竹筒里倒豆子——一个不剩了!”他停顿片刻,开始诉说,“我和李艳叶的丈夫柳木都是部队好战友,我在部队是文书,他是宣传干事,后来我们都转了业,他分配到市电业局办公室,我分到柏子山经济特区管委。一个周末晚上,柳木邀我到市皇城歌舞厅玩。柳木在部队搞宣传,能歌善舞,风度翩翩,博得舞池中的红男绿女的青睐,这个邀跳舞,那个请唱歌,折腾得柳木嗓哑,身冒汗,当他刚坐到包桌休息时,一位时尚女孩飘然而至,她散发出香粉气,主动再邀柳木跳舞,这个女孩就是棉纺厂职工,号称‘歌舞王后’——李艳叶!柳木不敢怠慢,二人又在舞池中旋转起来......”丁一回忆——

秋夜。皇城歌舞厅内。灯光闪烁,舞曲轻柔,柳木和李艳叶洒脱起舞,而后拥抱摇动......

李艳叶赞柳木:“你跳得真棒!”

柳木奉迎:“你才是歌舞皇后!”

李艳叶柔声问:“你在哪里上班?”

柳木答:“我在电业局。你呢?”

李艳叶说:“我在棉纺厂。”

柳木沉默,灯光旋转......李艳叶探求柳木私生活:“结婚了吗?”

“没有。”

“常来玩吧?”

“不常来。”

李艳叶主动进攻:“交个朋友,好吗?”

柳木惶恐、谦虚:“我攀不上你吧?”

李艳叶柔气娇声:“俺还怕巴结不上你这‘电老虎’呢!”

又一夜晚。一咖啡屋内,情歌悠悠......柳木和李艳叶吮吸着玻璃杯中的咖啡。李艳叶还没吸完,就主动依偎在柳木怀里。二人狂吻......

白天。中午。某餐馆。李艳叶和一群男女一道抽烟......

李艳叶高声大气和刘喜贵喝酒猜拳——

李艳叶玉指一翻:“五魁首啊!”

刘喜贵拇指一翘:“咱俩好啊!”

餐桌上一片狼藉……

夜晚。皇城歌舞厅内。丁一在舞池旋转。

李艳叶和柳木对座不语。旋转的灯光交替映照他俩阴沉的斑驳的面容,二人话不投机互怼——

柳木说:“我是老实人,恐怕俺笼里装不住你,咱们还是分手吧。不过,我们永远是朋友。”

李艳叶一改原来的温柔:“你占了我的便宜,你摆脱我,我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你娶我,我会让你一辈子要财有财运,要官有官运!”

丁一走下舞池,坐到柳木和李艳叶旁边。柳木低头喝茶。李艳叶突然趴到丁一肩上哭泣:“丁哥,柳木不要我了!”

丁一转脸看柳木:“怎么回事?”

柳木把茶杯一放,睁大眼睛怒吼:“不要撒野了,我娶你还不行吗?”

丁一不解地问:“你俩玩的什么把戏?刚才还如胶似漆,现在却反目成仇?”

柳木道出实情:“人家能歌善舞,还能和男士猜拳行令比酒量,可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丁一端茶不语......

李艳叶撒娇道:“我就是个人来疯,穷工人一个,不学几套,谁给我玩?我又怎么生活?”

丁一放下茶杯道:“柳木,你与艳叶的关系怎么发展?”

柳木无奈又赌气道:“把她娶回家!”

丁一合掌祝愿:“好,我做你们的红娘!”

李艳叶高兴起来,招呼服务小姐道:“再给俺拿几瓶啤酒!”

三人各有所得,玩至深夜......

【作者题外话】:李艳叶是个交际花,她接触的人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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