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
柳千秋刚打开一点门缝，看见屋内的情景，就迅速的又关上了门。
“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安琴看着怔愣不语的柳千秋：“小姐，怎么了？”
柳千秋转过头，看着身后跟着自己的一众丫鬟：“...你们通通下去。在客栈一楼大厅等我。”
安琴是莫慧茹身边最信任丫鬟的女儿，且柳千秋在下人面前一向表现温和。她忠心之余，却不怎么怕柳千秋：“小姐您一个人进去会不会.......”
柳千秋突然打断了安琴的话：“安琴。如果你们还想要这条小命的话，现在、立刻滚下去。”
她已经一点控制不住自己温和的外皮了，一秒都不想耽误。
柳千秋定定的盯着安琴。
安琴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柳千秋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她吓得后退两步，再看向柳千秋，柳千秋分明还是平静的表情。
安琴压下狂跳的心脏，带着一众丫鬟迅速下了楼。
柳千秋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安琴的背影，缓缓打开了房门。
“九皇子，千秋来晚了。”
权子涛端坐在躺椅上。
他的眼前，是一列身着白衣的舞姬。这些舞姬与其他舞姬所不同的是，她们正在一层锋利的碎瓷片上翩翩起舞。
她们只穿着一层白色的棉袜，碎瓷片随着她们的动作不断刺穿她们的脚掌。粘稠的鲜血洒在晶莹的白色磁片与她们白色的裙摆上，红与白的交织，分外凄美。
她们个个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表情，动作却又不敢出一点差错。
柳千秋盯着地上的血迹，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她离开那个小山村时，漫山遍野的痛哭与惨叫。
九皇子...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柳千秋看了眼痛苦的舞姬们，绕过她们来到权子涛的身边。
她轻轻坐在权子涛身边，给权子涛倒了一杯酒：“九皇子殿下，千秋前来赴约。”
权子涛端起酒杯：“柳小姐一点都不怕么？”
柳千秋看着权子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深邃的血色赤瞳：“九皇子殿下无论做什么，千秋都不会怕。千秋会全力支持殿下的任何行动。”
“你给我的四皇子党羽图以及太子的计划确实很有用，”权子涛顿了顿，他转头看向柳千秋，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掐上了柳千秋柔嫩的脖颈。
“可是，这些消息连我都暂且没有打探到。柳小姐一个刚刚入京的相府小姐，是如何得知的呢？你既然知道他们的计划，大概也不会对我一无所知。柳小姐有什么目的呢？和我合作前，你要清楚，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变数。”
“哈......”柳千秋感受着权子涛逐渐加重的力道，她知道，如果她的回答不能让权子涛满意，权子涛会真的就这么杀了她。
“殿下...千秋爱慕殿下，千秋知道殿下的宏大志向，搜...搜集这些消息都是为了殿下！”
柳千秋纤细的手指抓着权子涛的手，这短短的一句话说的无比艰难。
“呵，”权子涛猛地抽回了手，甚至还掏出一张结白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起指缝。好像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我如何相信你？你给我的情报，转手卖给太子与四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柳千秋从椅子上迅速起身。
她虔诚的跪在权子涛的面前，伸手在权子涛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缓缓褪去了自己的外袍，露出柔软的里衣：“我不仅知道这些。只要九皇子想，这整个京城，哪怕一个无名无姓的乞丐，我也能知道他的全部经历。九皇子若是不信，千秋愿把千秋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殿下。”
说着，柳千秋低下头，双手颤抖着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余下的衣服一下变得松松垮垮。柳千秋深陷的锁骨也这么自领口露出。
权子涛挑了挑眉，这般大胆的举动，令他也有些惊讶。
绣着锦绣祥纹的赤色短靴缓缓踩在柳千秋的肩膀上，权子涛从容不迫的用脚尖挑去了柳千秋的外袍。
柳千秋一个瑟缩，没有避让。
权子涛看着柳千秋，声音冷冷淡淡的：“趴下。”
柳千秋柔顺的俯下身去。权子涛一脚踩在柳千秋乌亮的黑发上，用力且缓慢的往下压。直到柳千秋的额头紧紧接触在地面上，权子涛才放松了力道，移开了脚。
柳千秋依旧服帖的趴跪在地上。
“柳小姐这般举动，真是不留一丝余地。不过，突如其来的忠心向来让人难以相信。柳小姐离开后若是还想要活命。要么，告诉我你的情报来源，要么，现在证明自己的忠心。”
柳千秋欲拒还羞的抬起头来：“九皇子要千秋如何证明？”
她此刻衣衫半解、发丝凌乱。嘴唇被自己咬的通红，像是要滴血。皮肤过于娇嫩，导致额头也有些发红。由于她皮肤的极端的白皙，衬得唇瓣与额头更加发红。
但凡稍微好色一点的男人，看见她的样子都会把持不住。
而权子涛却好像面对的是一个凶猛壮汉一般，没有丝毫动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打开倒在手里。
一条胖嘟嘟的黑色小虫掉落在权子涛的掌心。胖的发亮的身体讨好的拱拱权子涛的手指。
权子涛用另一只手逗弄宠物一般戳了戳小虫。
随后权子涛向前倾斜着身体，一只手抓着柳千秋的头发，扯着她抬起头来，另一只捧着小虫的手缓缓伸到柳千秋的眼前：“吃了。权势富贵，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柳千秋看着小虫也没有慌乱。
她有红狐大人，去掉小虫是轻而易举的。至于恶心就更不会有。
一年冬天，村里闹饥荒。柳千秋身为最不受宠的女儿，饿的皮包骨头。家里所有剩下的食物，几乎都是给她弟弟与父亲的。
柳千秋曾经还有一个身体健壮的姐姐，但却是更为瘦弱的她活了下来。饿极了，什么她都是吃过的。
“九皇子，”柳千秋温柔的拿下权子涛抓着她头发的手，温软的脸颊在权子涛的掌心蹭了蹭：“千秋不想要荣华富贵。我只想做九皇子的人，做九皇子的妻子。”
权子涛盯着柳千秋的眼睛：“我不会娶任何一个人。哪怕妾室之位，也不可能。”
柳千秋一愣。不会娶任何人？是不会娶除了林晨曦以外的任何人吧。呵！林晨曦还真是命好！...可惜，殿下恐怕要终身不娶了呢。
“没关系，”柳千秋没有丝毫退却，她舔舔殷红的嘴角，眼神直勾勾的：“千秋不要任何名分。”
权子涛抿着唇，赤瞳在这凝滞的氛围里暗沉的惊人。握着虫子的修长手指往柳千秋唇边送了送：“那便，吃了吧。”
柳千秋凑到权子涛掌心，毫不犹豫的吞下了小虫。
她缓缓站起伸来，对着身后的舞姬们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都出去。”
舞姬们如获大赦的迅速依次退下。
柳千秋褪去了余下的松垮衣物，她弯下腰，露出优美的腰线。柳千秋对着还安稳坐着的权子涛的冷淡侧脸轻轻一吻。
她略带血丝的红唇起起落落的顺着权子涛的脸颊一路下去，即将吻至柳千秋期待已久的薄唇。权子涛却突然抵住了她的红唇，目光幽深：“不许。”
柳千秋笑笑，毫不介意的样子，吻吻权子涛的手指：“千秋晓得了。”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