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二)徐悦: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一直等在徐家的远叔得了信儿,忙回去敲响了鸿雁楼大门口的铜锣敲了:“生儿!”

慎亲王叉腰大笑,赚了个盆满钵满。

恩,做母亲的大抵都会有一种奇妙的直觉,打从孩子进了肚子开始她便知道,这一胎一定是儿子。

所以,当慎亲王拿着厚礼来“作弊”的时候,灼华自然十分仗义的告诉他,赌生女的怕是要输了。

慎亲王十分慷慨,孩子洗三礼的时候直接让自家王妃送了一大箱的真金白银来。

王妃真是无语的直翻白眼:“就没见过这么俗气的!”

灼华望着那金光闪闪的一箱子金银也是笑的止不住:“王爷好实在,慷慨!”

王妃觑她一眼,笑道:“还不是替他孙女讨好婆母么!”

灼华眨眨眼,只能打哈哈:“……”还得儿子自己喜欢才行啊!

不过话说,李家小县主生的美,性子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十分护短呢!

能不能拿下颉儿,可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在时光匆匆里,望着春日暖阳催着嫩芽发,望着冬日里难得的金粉阳光粲然泼洒,感受时光带来的欢愉与满足。

一转眼便是三载过去。

徐锦已经长成一个标致的小童儿。

继徐颉和徐颃被“预定”之后,小徐锦也被好多双眼睛给盯上了。

作为母亲的灼华很骄傲,说明孩子教养的很好,可也很头痛啊!

还有唯一的女儿徐宴啊,马上也要到议亲的年纪了,提亲的人越来越多,可灼华还来不及发愁,徐悦和皇帝就都给回绝了。

灼华:“……????”都回绝了是什么操作?

徐悦总是眯着眼防备着,感觉靠近过来的小郎君哪个都不是善茬,全都是贪图他女儿美色的流氓:“宴儿还小,自然得好好挑,细细选……在家做姑娘时千尊万贵,出嫁了做人媳妇哪有容易的,自是要多留几年在家里享福的……”

然后又开始“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负心读书人”、“武夫粗鲁、文人酸腐”的没完没了的操心。

灼华支颐望天:“……”从不知丈夫竟是如此的啰嗦!

同样无语的还有李郯。

姜敏平时四平八稳,从没一句废话,可遇上女儿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啊!

眼看着姜柔就要十六了,一边嫌弃皇帝给出的人选,一边给女儿寻摸着千好万好的婆家,一边又是百般不舍,“矛盾”俩字儿都写在脸上了。

皇帝也是挺无语的,心说挑出的可都是样貌好,性子好,还有出息,绝非执绔之辈,怎么就还嫌弃了?

可谁晓得忽然间,这位小娘娘忽然自请要和亲大秦!谁劝都无用。

夫妻看不懂女儿这是什么决绝的操作,两急的头发都要白了。

忙拉了灼华去劝。

三句话一套,灼华立马明白了,好么,小丫头是有了心上人,苦追不得,只好出杀手锏了。

不得不说,这个招数还是非常有用的。

这不,她那呆头鹅似的弟弟终于来求救了!

灼华一开始见凤梧找来,还当他是来看孩子们,哪晓得一开口就是请她去姜敏夫妇那里做说客提亲的。

幸亏她“见多识广”,当时的表情还能稳住,但心里头可真就震惊的不行。

甥?舅?

好吧,毕竟两人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也算不得多惊世骇俗。

也是比不得寻常甥舅,时常来往。

姜柔自小养在宫里,甚少出宫,等到了无法无天的年岁出来当小霸王时,凤梧都已经去了西山大营任职了,这两年又进了镇抚司跟着徐悦天南地北的查案,两人也差不多就是陌生人了。

少年少女,乍一见,起了别样心意,倒也可以理解。

凤梧是内敛的性子,能叫他来求救,怕是真的喜欢到了骨子里了。

也是两人瞒的可太好了,他们一大群长辈竟是一个都没察觉到啊!

灼华的眼神都落在了徐悦身上,堂堂指挥使,办案无数,连这点小细节都没发现?

徐悦很无辜的表示他最近忙着带孩子,以及盯梢所有肖想他乖女儿的臭小子,都很少去镇抚司了,真的没有察觉。

灼华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两下,这理由果然好出息!

又看了眼幼弟,凤梧生的肤白大眼,眉目清淡,与这一辈的沈家郎君一个调子,小时候调皮可爱,一到了嗓子眼儿里变声调开始就换了性子。

心里有个什么只会往深了藏。

抬手掐了掐眉心:“有这心思,怎也不早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凤梧微微垂眸,清秀的面庞上有一丝羞赧的红与一抹焦急的白交错着:“三年前。”

灼华又掐了掐眉心,惜字如金啊!

可盼着家里那三个小子别学了他们的舅舅,多学学他们老爹的厚脸皮才好呢!

罢了……

亲弟弟来求救,要娶她的表侄女,灼华虽一口答应了,但心里也没少打鼓,这差事也是颇为艰难呐。

这不,话刚一说到,姜敏差点就拔剑砍人了。

那表情就是很精彩啊:我把你当表弟,你竟要娶我掌上明珠!太不是人了!

在凤梧跪求未来岳父首肯的档子里,灼华默默掐指算了算这对翁婿的年龄差,还好还好,差了十九年,还没到“称兄道弟”的相近年岁。

表弟成了女婿,这……也还好,高祖的贵妃和皇后是亲姑侄呢!

宠女儿的老爹一般都没办法拂逆了女儿的心思,跨出了第一步,这桩婚事定下的倒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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