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祝水清疑惑地问：“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些内容。”曾远辩解。
“那是不可能的，宫里保存地非常完好，绝不会流传出去。”
有关正光教的历史资料都收录在宫中，因此大部分都看不到相关的信息。
“那有没有宣传手册的样本可以看。”曾远问。
如果不能知道过去的教史，就算看看现在的正光教也可以。
祝水清说：“这个有，我带你去看。”
曾远拿到了关于道士的宣传册子。
祝水清找回了自己的座位，位子上还坐着两名道友。
还有一个空位，祝水清本想招呼曾远的，但刚开口，曾远就自己找了一个采光好的位置。
这弄得祝水清有些尴尬。
其他两名一男一女的同道便俯身向他低语。
曾远翻开册子，上面大致讲述了正光道的简史，从先驱者发现终古大陆，再到正光道正式成立，然后是龙虎山被选为圣地，以及传播到全球。
正如民间所流传的那样，正光是太衍与大衍的古老信仰，正光昊臾是无比正确，无比完美，并且全知全能的。
而游离于蓝球周遭的邪神，则是人类的死地。
为了更好的解释邪神的危险，册子上给出一个例子。
赵氏太衍时期，一位农夫在山里迷路，他遇到一个穿着简陋的男人。aosu.org 流星小说网
男人拦住他，并提问：“假如世界上有一个按钮，按下它你就会获得一百万俩黄金，但会随机死掉一个其他人，你会按吗？”
农夫迟疑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却凭空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按钮，伸到农夫面前。这让农夫开始动摇。
如果真能获得数不清的黄金，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不如赌一把。
“我会的。”农夫下定了决心。
“是吗？”男人忽然露出阴险的笑容，“俺哥一样。”
男人收回手，按下了按钮。
农夫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躺在金山上的男人，把玩着金币。
故事结束了。结尾处有师尊李玉山的评价：“物质不会凭空出现，因此天下不会掉下馅饼来。”
“等价交换。”大师兄忽然出现在曾远面前。
“很简单的知识。”曾远说。
“你看完了吗？”祝水清问。
曾远仔细思考了一下，说：“也没什么着急的，大师兄你是要走了吗？”
“对啊，一起走吧。”祝水清说。
比起册子上千篇一律的官腔，从祝水清那里打听更为准确便捷。
跟在大师兄身边的同道自行离开，祝水清和曾远走来图书馆附近的园林之中。
“世界上的物质不会消失，也不会出现，这也就是质量守恒。”祝水清说，“也就说，想要获得什么东西，就要同同样的东西来交换，这就是等价交换。这是外丹术的铁则。”
“说的对，大师兄，你讲得独树一帜。”曾远回应。
“的确是这样……”
祝水清想，等价交换这种常识也没有必要说对不对。
这就像普通人知道吃饭喝水一样。有谁会在别人想喝水后，说一句你喝水解渴是非常正确的？
当然祝水清不是来说这种小事的。
“但我常常在思考，虽然物质不会消失或出现，但物质不是已经存在了吗？”
“大师兄你的问题非常独特。”曾远说。
“这个是我师父让我研究的，”祝水清尴尬地笑了笑。“所以我就想，物质是否有被创造的过程呢？”
“大师兄，你的观点非常独到。”
“那你觉得呢？”祝水清本是想和曾远探讨一番的，虽然两人所属道术不同，但曾远是成绩优异的师弟，祝水清也乐意不耻下问。
“我非常赞同大师兄的观点。”
“我还没说我的观点呢！”祝水清说，“难不成你还知道我在想什么？”
“相不相同还不一定，”曾远说，“不如大师兄你说说看，是不是我想的也和大师兄一样。”
虽然曾远面如死水，但他内心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祝水清再继续问下去，宋天星就要露馅了。
而最麻烦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探讨还是询问。
等价交换是他一个术学道士应该知道的内容吗？
祝水清是不是知道物质起源的标准答案？
这关系到他能不要你胡编乱造。
而他又非常渴望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能掌握真理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在曾远思索对策时，祝水清整理思路，给出见解：“就目前的论道来说，光之神昊臾在宇宙中心不断散发出‘气’，而气构成了世间万物。也许我们能够掌握炁，从而凭空创造物质。”
“我也一样。”曾远说。
“你也能掌握炁？”
“不，我和大师兄想的一样。”曾远回答。
“你有什么其他见解吗？”祝水清期待地问。
“没有，”曾远摆手，“我认为大师兄的想法不仅与我相同，甚至还涵盖了我的思想，却不失精炼。”
“可是这只是很浅显的理论，很多人也会想到。”祝水清非常发愁，“这样的议题，是不会被师尊通过的。”
曾远以为祝水清是要来听吹捧的，没想到祝水清说得东西人尽皆知。
这就好像夸一个成年人像三岁小孩一样聪明。
曾远想来，自己在道观，智力可比三岁小孩还差。
“其实师兄你也别泄气，”曾远换了个方向，“很多高深的东西都是建立在基础之上的。我最近也在研究很基础的东西，希望有所收获。大师兄你也不妨试试。”
曾远掷出骰子。
【说服判定：2/60成功】
“说的也是，”祝水清觉得这话不无道理，不过他觉得还是有些奇怪，因为曾远说了一堆，也都是没用的东西，毫无科学可言。
他又问道：“曾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大师兄关心自己，曾远知道，自己终于能够掌控局势了。
“大师兄，我真的可以和你说吗？”曾远冷冰冰地问。
“什么事情？”
“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