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果断回答：“是。”
“那好……”夜历城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低沉，就像一个历经千帆，沧桑至极的老年人。
“楚尹月，既然本王得不到你的爱……那么本王……就占你的身！你不爱本王，本王也要让你的身对本王形成习惯，离不开本王！”
楚尹月平静地接受着夜历城的狂风暴雨，语气更没有被他的疯狂影响分毫。
“夜历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六年前我最痛苦的时候我都能离开你，更何况如今？”
“你记住，时间一到，就算你是天凌战神，你也留不住我。”
听到楚尹月的话，夜历城的动作一顿。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楚尹月，即便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即便她必须承受着他这样的攻击，她的脸上仍旧没有露出半点其他情绪。
夜历城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宛若浪潮一般朝他狂涌而来，然后将她瞬间吞噬。
不过眨眼，他就被迈入了海底泥泞，深渊万丈，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挪动分毫……
夜历城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他倾身而下，双臂收拢，紧紧搂住了楚尹月的腰，他将头埋入她的胸口。
“楚尹月……你……你能不能，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本王？”
男人的颤抖如此明显，楚尹月这一瞬间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
抱着她的这个人，仿佛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凌战神，而是一个无家可归，卑微的乞丐。
只是……卑微的乞丐？
真正的乞丐，又怎么会用这种恶心的方法把他留在身边？
更何况现在，更加卑微可怜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夜历城。”楚尹月勾唇一笑，低低开口，“夜历城，我从未想要留在你身边，又何来抛弃一说？”
此话一出，楚尹月清楚感觉到了夜历城身体的僵硬。
许久，夜历城慢慢起身放开了她。
转瞬之间，他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凌城王。
“不，楚尹月，本王一定，一定会如愿以偿！”
夜历城很快离开，他离开之后，便来了两个王府丫鬟，伺候着楚尹月穿衣，还让人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楚尹月身心俱疲，用膳之后便闭眼睡了。
隐约间，她听到了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声。
“这就是前王妃？那个早就已经死掉的楚王妃？”
“是啊，听说楚王妃死去之后，咱王爷还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王府里的老人都说，这个城王妃天生浪荡不堪，是个厉害的狐狸精，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看看她身上的伤，啧啧，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可以让王爷……”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她虽然没名没分，可是到底是王爷身边的红人……”
楚尹月想要睁开眼，奈何实在是太困，眼皮仿佛瞬间有千斤重似的，让她竟然没有法子将眼睁开。
时间渐渐过去，再次睁开眼来，已是又一个清晨。
楚尹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刚推开门，就见水清澈带着一行人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到自己，水清澈的眼里显然划过了一丝冷意，不过这抹冷意瞬间退散，转眼，她的脸上就带上了白莲花标准的笑容。
“楚姑娘，醒了？”
楚尹月淡笑着看着水清澈，并未回话，水清澈也显然不觉得尴尬，等走到她跟前后，还很熟络似地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