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到吗，刚来的新住户。”
“门不是锁着的吗，我们可爱的小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习惯这里的环境。”
从冰箱里取出的透明的盒子，盒盖被一双手打开，两双手两双筷子，一双熟练，一双僵硬，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纹理清晰可见鲜红如血，仿佛是真的有血低落，从上方看，两双手不断地进出，盒中的肉片逐渐减少。
“不是说不喜欢原生态？”威尔再次夹起一块送入口中，红色的舌尖接触到肉片就被白色齿贝遮挡。
汉尼拔收回视线“没办法，这个实在是很新鲜，刚死没多久呢。”汉尼拔也夹起一块凉拌生肉，闭上眼细细咀嚼，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有机械运作的肌肉，但威尔就是知道，汉尼拔很享受，汉尼拔喉结一顿，咽下，过了好一会才道“正值春季，那些蠢蠢欲动的黑猪开始变多了，新鲜食材太多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啊，不赶紧吃掉就可惜了，所以，这次的脏器，你喜欢哪种口味？”
汉尼拔还记得上次的承诺。
威尔想起了警方备录在案“在外逃逸”，却在四楼失踪了的霍布斯，筷子上的肉片顿时停下，抬头，汉尼拔拿着餐布刚擦去了嘴角鲜红汁液，见威尔盯着，汉尼拔面上显现无辜地疑问。
威尔提起筷子“两脚猪？”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汉尼拔放下木筷，双手交叉横在唇前“记得第一次吃的时候，是猎物还在凄声不已的时候，这刺激感让我感受到凌驾生死的力量。”
威尔举筷的手仍是不动“杀它的时候你心跳加速了吗？”
“威尔，我更喜欢厨房里的厨师而不是猎场里的猎人。”汉尼拔带着宠溺又无奈的微笑，既不作否定也不作肯定，在汉尼拔的注视中，威尔慢慢地将肉片送进嘴里，因为酱汁显得格外红润的唇在紧闭咀嚼，威尔皱眉，因为汉尼拔还在注视。
等着这一口咽下。
知道与不知道，相信或者不相信，对于心理的压力是完全两个意义上的不同。
威尔咀嚼着，对着这剩下半合的鲜红肉片笑了，嗤之以鼻。
汉尼拔摊手“味道怎么样。”
“牛排我喜欢七分熟，但我对食物的容忍度很高，所以这个。”威尔旋转筷子，指的不知道是肉还是餐桌前的汉尼拔“我也可以吃。”
“那么就是红酒烩了。”汉尼拔好像心情不错，松开交叉的手，起身将冷冻柜里的脏器拿出开始解冻。
冰箱的下层堆着很多一包又一包的东西，层层叠叠堆着，威尔静静地观察着汉尼拔手上包装地很好的脏器，真空包装，大小形状让人分不太出来。
“这里的是一头还是两头？”霍布斯，或者再加一个贝弗利。
“不用担心，我们会赶在失去新鲜度前吃掉他们。”汉尼拔曲解了问题，既不是正面也不是侧面，是完全模糊的答案。
威尔挑眉，强行忍住了咋舌的不礼貌举动，威尔深吸一口气“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切萨皮克开膛手。”
“第二次。”汉尼拔毫无破绽。
“第一次？”
“从养母贝德莉亚那边。”
汉尼拔拉开厨房的抽屉，从里边拿出银质刀叉，其中拿着锋利的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威尔不自觉肌肉开始紧绷，余光一直盯着那把银质餐刀。
汉尼拔将刀反转，转身笑了，因为威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餐桌，正安静地站在了他的背后，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果然还是刀叉吃得习惯，不是吗。”汉尼拔将反转的刀和叉子一起递给了威尔“你呢，这个名字是从哪里听来的。”
威尔没有迟疑的接过，只是平常蔚蓝的瞳孔现在还是显得有些暗沉“她是我FBL离职前最后的任务，也是我花时间最多的猎物，她经常混杂在我的案件中，在连环杀人案中留下自己的足迹，却又对原作作者表达了……微妙的讽刺，既然是劣拙的模仿，那为什么不干脆一模一样？非要被世人发现？要知道，有……一些人并不想管，FBL不全是傻子，被发现了某些人只能不得不管，自从弗朗西斯开始了麻烦的夜宴，我就发现开膛手和他有些联系。”说到这威尔自嘲地一笑。
“她？切萨皮克开膛手是女性？”汉尼拔第一次听说，嘴唇微微分开。（英语对话分得清男女）
相信我，这已经是汉尼拔所能表现的最大吃惊表情了。
威尔没有来地想笑，尤其是眼角瞄到了门外的不正常阴影，鱼已经上钩，威尔的肢态更是放松了些许，重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笑意爬上了眼底“我研究了开膛手几年是没错，但很遗憾，一切都是未知，就连性别也还是刚刚得知。”
“哦，为什么这么说。”
“对贝德莉亚，你知道得多吗。”威尔双手合十，仿佛就是在等着汉尼拔的这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