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

奇尔顿放弃了独享威尔,第二天就喊了汉尼拔,名义上是威尔的不配合,甚至连阿兰娜都拒绝会面除了汉尼拔,但奇尔顿的真实意图就不知道了,汉尼拔只闻出了奇尔顿发酸的恐惧,可怜地奇尔顿,让人非常好奇他可爱的威尔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简陋的配置,昏暗又潮湿的室内,只有隔离病人的设施来得稍微高级一点,汉尼拔一路走来就没松开过眉头,还有那把从未见过的可怕塑料椅子,汉尼拔只能再次降低自己对奇尔顿的忍耐底线。

让汉尼拔愉悦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威尔也从未停下对他的“想念”。

看看眼前这个破蛹而出的威尔。

头顶的光线都像是给他织的王冠,头一次,汉尼拔确信了相由心生的这个中国成语。哪怕在这种环境,威尔都能如此的成长,远超他想象。

“奇尔顿居然允许你来看望我,他说我已经不是你的病人,而且他已经全权负责了我。”威尔靠近围栏,低迷的气声诱使汉尼拔也近一步靠近监狱。

“你是在欺骗我吗,威尔?”“是你在欺骗我。”威尔低吼。

汉尼拔“奇尔顿医生叫我来的时候可没那么自信,他指责我给你的心理咨询歪门邪道,指责我……诱导你杀人。”aosu.org 流星小说网

威尔慢慢摇头,他还在回忆“我不是那么想的。奇尔顿给我注射了阿米妥钠(吐真剂),但我觉得还有其他东西,一种催眠剂,咪达锉伦或者翔基安定(镇定剂)。”

汉尼拔“催眠药物的确影响人的认知。”

“我记起了,你手心的药粒,你办公室的闪烁的灯光,你把针插进我的手臂,把药液she进我的身体。”

“这些所谓‘回忆’产生时,奇尔顿对你做了什么?”汉尼拔开始皱眉。

“奇尔顿做了一样的事!荧光灯疯狂闪烁,还有电击!然后他告诉我,我该回忆起什么。我仿佛能看见那些场景,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栩栩如生。”

汉尼拔张开薄唇,又合上,过了一会道“你在被注射的时候,被引导出了注射的记忆。”

威尔同样沉默许久,接着低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汉尼拔再次走近,昏暗的灯光使他高耸的颧骨投下一片阴影“他想要疏远我们。”

威尔垂下眼睑“那我该怎么办。”

汉尼拔“要对真正关心你的人有信心,而不是那些把你当做杀人犯而谴责你的人。”

威尔哽咽了一声“你从未认为我有罪,即使是在宣誓之下,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没想到和汉尼拔的对话会这么的……有趣。自意识清醒以来的在同一空间内的两人的博弈,实在是非常地让人愉悦。

威尔蔚蓝的瞳孔投来信任的目光,就像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火山的炙热,冷静而热情,因多日的药物混乱和心理压力的憔悴都看上去明亮了许多,监狱的铁栏视觉上隔开了两人面对面的面孔,就像割裂开的面具。从头到尾,威尔一刻都没有移开对汉尼拔的视线。

“是的”汉尼拔做出了承诺。

……

会面时间结束,那个汉尼拔竟然错失了时间概念,以至于马修不得不离开监护室去提醒汉尼拔,刚下到地下,马修就察觉到了两人间不寻常的气氛,不仅是头一次看到威尔如此的美人化,也是头一次察觉汉尼拔的不对劲。

能让马修都能察觉到不同,意味着汉尼拔是真的……气炸了。

配坎伯兰调味酱的腰肉,脸颊上的肉用改良版的波尔多最合适不过,还有许久未制的搭配无花果和覆盆子的法国鹅肝,纸包羊舌,伊比利亚火腿,红烩小牛膝,玫瑰生肉薄切片,库达尔咖喱搭配由椰子、香菜和辣椒制成的酱汁……

然后,倒掉。

沉浸在满汉全席的汉尼拔也就没有注意到,马修在背后向上翻手,给了威尔一个神秘的贵族礼,威尔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极了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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