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是不是跟我有关

聂思羽红着眼从外面回来,眼里眉梢蔓延着悲伤,像一朵蔫了的花儿,整个人看起来闷闷不乐。

“思羽,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苏汶看到女儿的异常,追问道。

“妈,欣然死了,她和男朋友都死在了租的公寓里。”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死的?”关于凶杀案,苏汶马上就想到了某人。

“他们是被人奸杀死在公寓,死之前还被凶手用刀子、钉子定在桌上、墙上。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人,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昨天还和他们见过面一起吃饭,今天就这样没了,他们还这么年轻,凶手为什么那么残忍?”

苏汶一直沉默不语,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却又不敢肯定。

“是谁那么变态?是谁杀死他们?”

苏汶心情复杂,看着女儿如此伤心,轻声安慰,“生死有命,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聂思羽却握住母她的手,脸色蓦然一变,“妈,他们的死会不会与我有关?”

“没有的事,别胡想,快回房间休息,他们的事办案人员一定会调查清楚。”

“我……”她水润的眼里,满满都是内疚。

“别想了,快去休息。”苏汶把她送回房间。

稍后,苏汶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上,拿出另外一只手机,拨通了手机上唯一的一个号码,“思羽的同学,是不是你做掉的?”

“你还关心起这个了?”电磁波传过来的声音,带着一丝诡谲的腔调。

苏汶沉住气,质问道:“他们是思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张伟邦微微一顿,冷哼一声,“这是我的事,人不是你做的,办案人员不会找上你。”

苏汶有些急躁地来回走着,警告他,“我不管你干什么,但离我女儿远一点,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要是敢动她,就别怪我不顾情分。”

好一会,那边都没有声音,只有低沉压抑的呼吸声,通过电磁波传过来。

“她也是聂冠麟的女儿,聂司城的妹妹。”这一句话,意味深长。

“但她也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

“如果我真想杀她,昨晚死的就是她,而不是她的同学。”

苏汶红唇一勾,故意道:“你要展开报复这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你在外面杀了谁,聂司城也好,倪曼青也罢,反正我的两个孩子,你一个都不能动!”

“他们是你的心肝宝贝,我不会动他们的,但他们身边的人……”他享受这种被虐杀的过程,尤其是对聂家身边的人,看着他们惶恐不安,他心中的快感让他心驰荡漾。

“随你便!”最好是把聂明翰身边纠缠不休的女人,处得一干二净。

张伟邦那边静默了,这个话题过后,苏汶又问道:“你是不是去看了明翰?”

她隐隐觉得聂明翰被放出来这事情,过于突然,难免蹊跷。之前自己费尽心思,找人搭关系都不能把聂明翰放出来,怎么才过了一个多月,办案人员却主动把他放人?

“你怎么知道?”张伟邦死水般的声音,有了丝疑惑。

苏汶大概想到了什么,提醒道:“你要小心,办案人员已经查到我们的往事,我怕他们知道明翰是你的儿子,故意把他放出来当做诱饵,把你引出来。”

“我只是远远看他,从没有近身靠近。”张伟邦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一句最有温度。

苏汶渐渐平静下来,心里多了些计量,温柔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在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

“你自己也要小心,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找你,还有,照顾好自己。”

苏汶柔情似水的关心,他虽然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但她温柔的声音,依然勾起他的恻意,他低声应道:“嗯。”

“上次我给你买的药坚持吃了吗?对你的皮肤病有好处!”

她的关心,令他回想起两人的曾经,可惜,一切都成了碎影。

“有。”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女人可以把极善极恶,极阴极柔演绎的那么完美,她就像一条毒蛇,在暗中观察,窥伺着所有人,蓄势捕捉,吞噬毁灭。

光影交错的酒店大堂,聂明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往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昨夜从酒吧离开后,他直接到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办完手续,刚打算离开,从电梯出来的女人,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衣着暴露成熟,妆容清艳,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目光----陆菲,把自己害得一无所有的女人!

聂明翰龇牙咧嘴地看着她,他原本迈开的脚步一顿:“你怎么出来了?”

陆菲朝他轻蔑一笑,“你都出来了,我怎么不可以?”

一种不平衡的心理,压在他胸腔撩起了怒火,她轻佻的神色,无疑是火上添油。

陆菲双手环胸看着他,“我是被冤枉的,也是受害者,不像你,明明是自己要去玩要吸食,却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被逮捕归案时,他们每个人都录了口供,当办案人员告知她,聂明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时,她又气又恨。

“聂明翰,你根本就不配做个男人,被抓了就推卸责任,还想诋毁我,明明是你自己想试试,还说我怂恿你吸食!”

面对陆菲的指责,他置口否认,“是你带我去别墅的,也是你怂恿我试那玩意的,我没有诋毁你。”

“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失忆了吧,当时是谁说要我带你去那种派对的?你也是成年人,难道还不知道那玩意的危害吗?敢做不敢当,你这个孬种!”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沿路的人纷纷朝他们侧目,但沉浸在争吵中的两人,不予理睬。

“你现在怪我?聂明翰,我看你就那么点能耐,我都听说了,你根本就不是聂董事长的亲生儿子,不过是一个挂名的野种!”

聂明翰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到他的身份,她一下子踩中他的底线。

聂明翰气得没了理智,大手揪住她的长发,脸色阴沉,咬牙警告,“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大庭广众下,陆菲才不相信他敢怎么办,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这个孬种,不要脸的男人,还打女人,我要报案!”

“报案!”聂明翰就冲着她这一句话,一拳甩了过去。

陆菲吃了他的拳头,只觉头昏眼花,但她不服输,低头咬住了他的手臂,像一条疯狗似的不松口。

聂明翰的拳头如星点,往她头上,脸上砸落。越打越凶,俨然把她当成了泄愤对象,连同昨晚被在大汉那儿遭受的闷气,一同化成拳头。

男女的力量悬殊,注定了陆菲是吃亏的那位。

被他打趴在地上,眼冒金星的陆菲,游离的眼睛看向周围的人,大声求助,“救命……打人,他想打死我,快帮我报案!”

面红耳赤的聂明翰,怒火冲毁他的理智,觉得她又吵又烦人,一拳砸到她嘴角,“臭不知好歹的女人,闭嘴!”

沿路经过的人,实在看不下去,有的报了警,有的马上喊来保安。

两名保安闻声匆匆走来,朝聂明翰怒喝一声,“你干什么,住手!”

聂明翰涉及故意伤害罪,被带回了厅里,陆菲应被酒店方送到了医院。苏汶闻讯,找来贺律师一同来到厅里。

她怎么都想不到,才刚放出来的聂明翰,会在酒店大堂公然打了女人,又是女人惹的祸!

贺律师去办完后续,聂明翰被保释出来了,看着他衣衫有些凌乱,脸上还有几道抓痕。面对母亲,他懊恼地低下头,“妈!”

理智让苏汶强压下怒火,脸色却绷得僵硬,眸光生寒,“出去再聊!”

三人一同回到车上,风干巴巴地吹了进来,却吹不散空气中的沉郁。

苏汶向贺律师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办案人员说,受害人打算以故意伤害罪起诉明翰,当时周围很多人,还有酒店监控,情况有些棘手!”

“贺律师,你详细把事情说清楚!”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受害人执意要起诉,在公共场合殴打他人的行为,轻则需拘留15天以下并处罚一千元以下的罚款,重则触犯了故意伤害罪,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这件事情有人证物证,一旦起诉上庭,我们这边会很吃亏。”

“是她恶人告状,是她先恣意挑衅,我才动手的。”

苏汶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别说话,对贺律师问道:“现在要怎么解决?”

“这种情况,最好是私了!”

“妈,这不是我的错!”聂明翰心有不甘,但忌惮于母亲的威严,声音压低了不少。

儿子最近每次出事情,都是女人惹的祸,不是被女人耽误了工作,就是因女人丢了职位,现在好了,又因为女人面临起诉危机。

“我……如果不是她故意挑衅我,我不会动手的。”

“你给我详细把整件事情说清楚,昨晚你去了哪里?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人,你不是答应我这段日子不碰女人的吗?”

聂明翰老老实实地把整件事交代清楚,“那个女人是陆菲,就是害我吸毒,被关进去的那个女人,我昨晚喝多了,随便找了个酒店睡了一晚上,退房时看到陆菲,和她争执了几句,她侮辱我,我实在忍不住,才揍了她。”

“陆菲?又是那个女人?”苏汶拧紧眉头。

陆菲,陆菲,一个连续害了自己儿子两次的女人,该死的!

“对,就是她。”

苏汶沉默了,换作平常,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但现在处于关键时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办案人员的监控范围内,不能随便动手!

“贺律师,除了私了,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打官司……”

苏汶不甘心,被一个女人压着横来。

“聂夫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一旦追究上了法庭,有人证物证指控,我们赢面很小!”

贺律师观察着她的神色,知道她拉不下面子,问道:“这样吧,这件事由我出面去找对方谈谈?”

“不,我亲自去找那个女人谈和解!”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三翻四次的陷害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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