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不如去求顾浅凝

安子析转身叮嘱他:“慢点儿开车。***”人一走,温婉的神色褪去。盯着桌面有些愁苦的愣神,直到咖啡端上来才缓了过神。

压了一口,将顶到喉咙的茫然生生的压下去,握着杯子的手指越收越紧,脸色渐渐有些白。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就只有输掉的一种可能。

她并不会怀孕,却一定要让自己怀上孩子。

否则一切周详的计划都前功尽弃了。只是这样的弥天大谎一旦撒了,就得是一辈子。到死也要守口如瓶,否则就会死得很惨。

所以一定不能节外生枝,让外人知道。最信得过的当然还是自己的爸爸妈妈。给家里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她。

安夫人一听季江影把她一个人放在咖啡厅里了,当即不满的念叨:“什么大事啊,要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你行走不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个季江影他到底想干什么?真是越来越过份了。”

安子析制止她说下去:“妈,你先别说了,让司机来接我吧。我还有事要跟你和爸商量。”

安夫人说:“那好,等你回来再说吧。”

马上派车去接人。不放心,自己也跟着过来了。

回到家,关起门来问她:“你说有急事跟我和你爸商量,到底什么事啊?”

安桐最近一直在家里呆着,闷在书房里不愿意出门。听说安子析回来了,这才下楼来。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似乎有大事生。也跟着紧张起来:“是啊,到底什么事啊,你倒是快说啊。”

安子析确定不会有外人听到,才敢说出来:“妈,我现在必须让自己怀上孩子,这是我在季家唯一能站稳脚跟的办法。”现在季江影很明显的冷淡她,而简白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季家那两个孩子什么时候真的肯听长辈的话?她真怕这种状况久了,和季江影就彻底生份了。到时候想挽回也晚了,只能趁余温尚存的时候极力挽救。“其他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怀上孩子。”

安夫人皱起眉毛:“你就算想要个孩子,也得跟江影商量啊,这事我们怎么帮得上忙?”

安桐也说:“是啊,季家没有孙子,一定也很想要个孩子,你去跟江影说,他一定不会反对。”

“爸,妈……”安子析拉长音,她的苦恼他们怎么会知道。到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了,只得实话实说:“要是季江影肯跟我过夫妻生活,我至于想这样的法子么?他怎么会想要个孩子?”

安夫人不可思议:“子析,你说什么?你们结婚到现在都是分房睡?”

安子析喉咙苦涩,委屈的鼻子泛酸,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即便不分房睡也差不了多少,反正他不会动她。

安桐气不可遏,站起身:“季家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行,我得去找他们问一问。这个季江影要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要娶你?”问出来,自己都有些话短,为什么呢?还不是为了华宇。如果当初不是他们处心积虑将顾家赶下台,季江影可能真的不会娶安子析。

安子析伸手拉他的胳膊:“爸,你别冲动,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因为万盛的事我和江影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现在的当务之及是怎么在季家彻底站稳脚跟,将来无论生什么,都让他们没办法将我赶出去,季大少奶奶就只能是我。到时候无论是季江影,还是季江然从我们安家手里夺走的,再想办法一点点的拿到手也不迟。”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平地起高楼,只有根基打牢了,得手的可能性才越大。

安桐想了下,觉得安子析说得有道理。安家已经不是以前了,有力量能跟季家相抗衡,现在这样,如果真跟季家撕破脸把季江影惹恼了,结果只会跟顾家一样惨淡。

他们安家万万不能犯那样的傻。

所以就像安子析说的,等一切都稳固了,哪一天东山再起,说话做事腰板才会挺得更直。到时候所受的委屈就有办法一一讨回来。

只是安夫人很心疼,拉着安子析的手:“这事你婆婆知道吗?她不是一直很护你,你怎么不跟她说一说?兴许她可以说动大少。”

“妈,你可真是糊涂。跟她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以为季江影真的会听她的话么?小事会听,大事就不见得会听了。而且跑去告黑状只会将季江影彻底惹恼,你觉得我跟他还有什么可能?”

安夫人无话可说,安子析想事一直周到。听起来这话很在理,真会引起季江影的烦感也说不定。

安桐在一旁沉不住气了:“你说的生个孩子的事,是打算怎么办?”

安子析来这里正要商量这件事,现在季江影既然不肯跟她生,她只能找别人生了,然后算到他的头上。到时候说成是季家的,照样不会有人现。她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孩子。

只要一生了孩子,她在季家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是想找个人生,不是有代孕的女人么,为什么就不能找个男人呢。到时候将人打,就咬定是季家的,永远也不会穿帮。”

安夫人直吸冷气:“子析,这样实在太冒险了,要是让季家人知道,怎么得了?”

安子析拉住她的手:“就是因为不得了,所以才永远不能让他们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永远不现。只是我的腿不方便,人选要你们帮我来找,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谁,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事跟我们安家有关。多一个人清楚底细就多一份麻烦和危险,到时候那人要是找上来,一定很难缠。”

安桐半晌没说话,细细思萦安子析的话。安家已经落破如斯,如果跟季家的联姻也断了,那在整个圈子里可真是抬不起头来了。现在每个人还能看着季家的面子,办事也不会四处碰壁,可是人冷暖他太知,一旦季家这棵乘凉的大树没有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你觉得这事可行,那就这么办。”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难办,找个人将酒水里加一点儿东西,制造成一夜的假象,谁又现得了呢?

安子析抬起头:“爸,这事要快。那我这两天就住在家里,一会儿我给季家打个电话,就说我妈想我了,留我在家住两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安桐点点头:“好。”

安子析回头就给简白打了电话,简白自然乐呵呵的无话可说。本来住娘家就没有什么不妥。何况安子析现在为了她连路都不能走了,心里一定很憋闷,出去透透气,心好一点儿当然很好。

就说:“要是想在那里住就多住几天吧,什么时候想回来,我让江影过去接你。”

就这样,安子析在安家住下了。

安桐私下里运作整件事。

季江然接电话的时候顾浅凝听到了,为此拍了他一巴掌。

“你刚才胡乱说什么了?”

季江然大惊小怪的呼疼,说她谋杀亲夫。其实早上什么都没有生,不过按住她狠狠的亲了阵,等顾浅凝真正清醒,他已经将人放开,算是偷香成功,所以心大好。对着电话胡乱语之后,心就更加好得没边了。

“老大问我你昨晚去哪儿了,他不是自己来找刺激,既然问到我头上来了,不说得狠一点儿怎么行。”他有些恶趣的说。

顾浅凝眼光一暗,胸口跳停。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又来了,短暂的一个瞬间仿佛不能呼吸。就料想到季江影会想到她的头上来。毕竟不是遍地特工,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况且又是跟他相关的,一旦遇到这样的事,以季江影的敏感度不难怀疑到她的头上来。所以没办法,昨晚只能拉上季江然,给他一点儿甜头,让他说几句谎话也是值得的。

只是以后再不能犯这样的傻,真被季江影真凭实据的抓到了,性质就会演变得复杂,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一笔带过。

这一次她真是昏了头,才会怀疑到自己上司的头上。连她这个觉悟的人都没想过叛变,何况是季江影。即便哪里有问题,也不会是出现在他的身上。

季江然俊颜在她眼前放大,凑得很近,冷冷的眯着眼。

“怎么,刺激了他两句,你就失魂落魄了,至于这么明显?”

顾浅凝这回真要赞他一下,捧起他的脸,在他单薄的唇齿上烙下一吻。季江然身上有一种味道,很香很清淡,似乎又不像是香水味,让人永远觉得一尘不染。

季江然被她这个举动惊到了,竟然忘记反应,等她放开,拿“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她。

现在即便是他强吻她,她都不一定会顺从,而此刻却是自己凑上来的。唇齿间尽是芳香,竟像醉得缓不过神来。

顾浅凝已经站起身,她要出门,问他现在离开,还是再赖一会儿。

她不在家,他还死赖在这里干什么,况且他今早没有换衣服,自己有些受不了。站起身说:“等一等,我跟你一起出去。”

然后路上给朋友打电话,让他打点一下顾锦州那事,在里面怎么折腾他都好,就是别让人申请保外就医成功。末了,他豪爽的说:“改天叫上哥几个一起吃饭,我作东。”

那边说了声好,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转打给顾浅凝,告诉她:“监狱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就算顾浅云使出浑身解数也拿不出办法来。”

顾浅凝知道这些事只是们一句话的事,所以求他再方便不过。

“谢谢你了,二少。”

季江然邪气的笑了声:“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

顾浅凝哼笑:“没事我挂了。”

“你这个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季江然讽了她一句,又说:“你可是答应我了,你们家我出入自由。”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个了?”

季江然不听她讲,“啪”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季江影回家后检查了一遍,现只有书房的锁坏了,可是没有敲打过的痕迹,只是锁芯被尖锐的东西捣得错了位,牙子缝合不上,自然没办法关上。

除此之外,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就连书房内也是,保险柜完好的锁着,电脑原位不动的摆放着,一切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这样一看,就是那把锁头莫明其妙的坏掉了,就跟年久失修了一样,仿佛只是自然灾害。实则是他刚换上不久的,自安子析偷了他的钥匙从里面给季江然窃取过重要文件之后,他就把锁换掉了。没想到还是有高手破解,他靠到门框上抽烟,盯着那门锁看了良久。直到一根烟抽完,树起身,什么都没有说,没说追查下去,也没说报警,只对下人道:“再找人换一把锁。”

下人说:“是,少爷。”

这事就算了了。

顾夫人一整晚没睡好,从顾浅凝那里回来,心本来就不好。心里觉得很难过,可是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难怪顾浅凝会那样恨她。只怕有人更恨她,直比顾浅凝还要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等不回顾浅浅,给她打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最近她总是夜不归宿,问她住在哪里也不肯说,她哪里是肯对顾夫人说实话的人。

猜她可能是谈朋友了,担心她小小年纪上当受骗,每次回来都会嘱咐,可是顾浅浅一听到这个话题就会火冒三丈。顾夫人也不敢一次次没完没了的说了。

之前给顾浅云打过电话,让她劝一劝顾浅浅。

可是顾浅云现在忙的焦头烂额,顾锦州的事还没有着落,哪里顾得上顾浅浅。她那个妹妹任起性来谁的话都不肯听,她也真是懒得管她了。只这一段时间,一出出的事她闹得还少么。

就明确告诉顾夫人:“不管她,不让她吃一次亏,她根本不会把别人的话听进心里去。”

说不管就真的不再管她。

顾夫人等了一天,还是不见人回来。电话也一直不接。

最后打得顾浅浅不耐烦了,索性将电话关死。

段存问她:“怎么不接电话?”

顾浅浅躺在沙上看电视,不当回事的说:“我妈的电话,烦死了,不理她。”

她赖在这里一连几天,每天吃吃东西,看看电视,脾气……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长记性,每次说得好好的,也知道段存除了她是有其他女人的。即便是这样,一旦有事生,或是他真将哪个女人带回来,她还是会像个疯子一样大吵大闹。

平时段存最受不了她的就是这一点。除了吃喝玩乐,这个女人似乎什么都不会做了,简直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没法让人不倦怠。

看着真有几分碍眼,催促她回家里去。可是顾浅浅不肯走,家里哪有这里舒服。暖气充足,吃的住的都比家里好上太多倍。

段存烦燥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起来。

过来抱住她:“宝贝儿,今天一起出去玩吧。”

段存已经很长时间不带她出去玩了,就因为她在朋友面前撒泼似的闹了一场,算是把他的脸面丢尽了。怎么还会带着她出去?

顾浅浅受宠若惊,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段存,你说真的?太好了,我在家里呆着都要闷死了。”

段存笑着说:“当然是真的,过年了,的确不适合呆在家里。你去换衣服,记得一定要打扮得漂亮一点儿,我去给朋友们打电话,人多了才热闹。”

顾浅浅高兴的不得了,关上电视上楼去换衣服。还刻意化了精致的妆,最后照一照镜子,觉得很完美,这才满意的下楼。

段存坐在沙上等她,见人下来,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说:“走吧,他们已经去了。”打量顾浅浅一身衣服,那笑意也就更大了。

多半是没有见过的,他的朋友一定比她的年纪大一些。看着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朋友都有。每个人都带了女伴,也是各俱特色,什么类型的都有。

顾浅浅一进来,就现数道火热的目光,粘在她的身上像要把人点着了,很不舒服,瞪回去,过来攀上段存的胳膊,告诉别人,她是这个男人的女人。

段存扯开她:“都是我朋友,别扭扭捏捏的,过去坐。”

不等顾浅浅说话,已经有男人一伸手拉过她,硬是按在自己身边坐下。那手搭在顾浅浅的肩膀上。

顾浅浅一阵厌恶,扯下来。

男人笑起来:“哎小妹妹,脾气挺大啊。”

段存扫了一眼,不管她,只顾自己倒酒喝。

之前有人唱歌,再者喝酒聊天没干别的。中场的时候有人提议:“大家伙,做游戏怎么样?”

一群熟知内幕的人拍着巴掌叫好,还有打口哨的,整个包间乱糟糟的,更觉得乌烟瘴气。

顾浅浅起身要去洗手间,被段存一把拉回来。

“游戏要开始了,你安份一点儿。”

顾浅浅觉得不舒服,这里的氛围怎么都感觉异怪,便说:“段存,我们走吧,别在这里玩了。”

段存别味的挑高眉毛:“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玩?你是不知道一会儿的游戏有多刺激,保证你会喜欢。乖,老实呆着。”

然后有人已经开始宣布游戏规则,顺手扯下身边女人脖子上的丝巾说:“蒙上眼睛抓,抓到哪个女人,今晚哪个就是你的。”

说白了,就是换女朋友的游戏。

顾浅浅打了一个冷战,这么恶劣的游戏,她真的玩不了。不相信段存的真的会把她交给其他的男人,变了脸色,问他:“段存,这个游戏你该不会参加吧?”

段存邪恶的笑起来:“为什么不参加?这个游戏就是我起来的,要不然今晚叫大家过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玩这个。怎么,你害怕了?怕什么啊,多新鲜刺激,你要是接受无能,可以把那个男人当成我,到时候我可以让他把你的眼睛蒙起来。”

顾浅浅有些恼了,站起身。

“你疯了,我要回去了。”

段存拉住她,跟她翻脸:“你当你自己是什么?还真以为是千金大小姐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现在跟外面出来卖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何必装得那么高贵。”硬是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沙上,无论顾浅浅怎么反抗,他就是不放开。

其他人都在看笑话,根本没人把她当一回事,就任她在那里挣扎反抗,这一头游戏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顾浅浅彻底怕起来,知道用蛮力一定逃不过。可怜兮兮的央求:“段存,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女朋友啊,怎么能跟别人。”

段存只是说:“你不用想那么多,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你尽管开心的玩,玩几个我都不在意。”

顾浅浅呼吸困难,一张脸都吓得惨白。四肢冰冷冰冷的,直到吓得哭起来。她终于见识到这个游戏是怎么样的了,那些人简直就是胡来,抓到人了,不管是谁的女朋友,也没有任何避及,就直接在那里扯掉衣服下手了。

无疑是种巨大的耻辱。

她吓坏了,呜呜咽咽的掉眼泪,不停的央求段存。可是没办法,他一点儿不为所动,甚至把她交给手边的一个男人,自己蒙着眼睛去抓其他的女人了。

顺手捞到一个,根本不顾及她,顺势按倒。

而顾浅浅再顾不上段存现在做什么,本身就已经危机四伏。那个男人就已经对她出手了,她不断的哀求,求他放开,可是男人没有,近乎残暴的占有。

段存结束的时候竟还闲闲的坐在一边看笑话。

顾浅浅哭得嗓子都哑了,想摸出电话打给家人或者报警,最后想起来,之前一直嫌烦,电话关机扔到段存家的茶几上了。

等男人放开她,哭着抱到洗手间,衣衫不整。缩在里面哭了很长时间,现在冲去警察局也来得及,哭到最后却懦弱的放弃了。总觉得就算真告了,也拿段存没办法。他们家里很有势力,而她现在一无所有。每天依付着他活,指望什么告他?

想明白之后,站起身,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很狼狈,一张脸花掉了。跟调色盘一样。掬水把脸起干净,弄好衣服出门。

包间里不在闹着,这家会所乱得不像样子,竟然没有人出来管一管。

顾浅浅忽然很害怕进去,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试了几次仍旧退缩,从会所里出来直接打车回家了。

顾夫人看她失魂落魄的进门来,慌了神,问她:“浅浅,你这是怎么了?”

顾浅浅在出租车上哭过了,今天哭的次数太多,眼睛已经红肿了。看了顾夫人一眼,只是说:“没事,你别吵我,让我睡一觉。”她躺到床上去,盖好被子。心想,睡一觉就没事了,一定就没事了。

或许只是一个恶梦,梦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段存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她,这一定不是真的。

顾夫人看她那样子是累坏了,既然她想睡觉不想跟她说话,她就关上门出来。

也有些顾不上顾浅浅了,之前顾浅云才给她来过电话,说顾锦州那边的事办的不顺利。请了律师去申请保外就医,可是得不到批准,一时半会儿只怕还得在里面呆着,只能慢慢运作。

顾夫人就担心顾老爷子那个身子骨怎么可能经受得住。就怕等到运作好的那一天,他已经撑不住了。

一直都在想这个事,只能不停的告诉顾浅云:“你再想想办法,总不能让你爸死在里头。他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顾浅云片刻沉默,其实她想说,她想再多的办法或许都不会管用。不如去求顾浅凝,现在连她都茫然了,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本事。她这个妹妹一直不被她看在眼里,以前就跟个草包似的,总像没什么脑子,没有一点儿长处。现在看来,却怎么都不是那样。她算计起来,连她都感觉很害怕,胆战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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