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发贱

革命一走,我家显得安静多了,说话也随便,也不用忌讳有些话该说不该说。反正是自己的老婆,想说什么都可以。小囡给我炒了两道菜,我从小卖部拎上来一瓶二锅头,对小囡说表弟走了我们也该庆祝一下了。要不这些天,我们到哪儿能有性福。小囡接过话茬说,估计这些日子把老公憋的够呛,让我摸摸。说着话她用手去开我的裤门,被我挡住。我说文明点好吗,小囡嘿嘿一笑扑在我的怀里,那个温柔劲儿,怎么看她都没有出墙的嫌疑。我一边看着新闻联播,一边喝着小酒,嘴里还发表言论,“操,煤矿又爆炸了,炸一个还不行,咋就没完没了的出事?看来大多数人都是在为钱铤而走险。最后轰隆一声,连遗书都没留下就归了地狱。”小囡乖顺的轻揉我胸脯,摸到高起的地方她恨不得给我抚平了。我用手攥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说不要**,疼。小囡咯咯的笑道,说以后甭管别人了的事,人家即使死也换一大笔钱回来,你啥时候一以下子能挣到那么多的钱。我有点火了,你说的什么意思,莫非也想让我死一回给你换回点钱。小囡胸脯颤动手里抓着一双筷子说,我是说你笨,从没有挣过大钱,还总喜欢笑话别人。人家是不幸出事了,但你要知道人家要是不死有可能就发了,你什么时候发一回让我也看看。我知道她是故意在刺激我。然后咂咂嘴说,你这种女人来城里时间长了光学了些坏毛病,做梦都想发财。其实人做怕的就是贪婪,前几天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家三口人到金矿淘金,犹豫太自私,太贪,结果得罪了周围的朋友,让人家顾凶全灭在屋里。你说像这种人即使挣到了很多钱,却惹来杀身之祸,这又有什么意义。小囡说杀呗,只要有人不想活就杀呗,反正法律是公正的杀人要偿命。像这样的事情也是百年不遇,不代表全部有钱人,我看到的有钱人都也活得很潇洒。我在她的脸蛋儿上拧了一下,你怎么学会嘴硬了?小囡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好像很委屈似的。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去和她接吻,她被辣的用手猛抓我的裆。我嗷嗷两声松开了她,小囡抹着嘴说,你真坏,想用酒灌醉我。我哈哈大笑,说有时候听你说话特来气,有的时候又看你特别的可爱。

小囡站起身把门拉开一条缝,说透透空气,不要关死门过日子,容易得病的。我问道,这旁边的屋是不是住进了一位歌手,经常能听到他在吊嗓子。小囡说我不知道,只知道左边屋里住着两位小姐,白日里昏睡,一到晚上脸上涂得粉尘妖娆,扭着屁股消失在夜色中。“哈哈,你比我知道的多,咱的旁边住着小姐你也知道。看来你没事的时候很善于观察。”“就住着这么几头烂蒜还用观察,从外表我就能定出她们是干哪行的。”她的话音一落,我问,那我有时候总看到有个小子长得跟门神似的,他是干什么的?小囡哦了一声,说他呀,那还用问,肯定是跟着比较牛逼的人在一起收保护费。“叫你这么说,这地下住的人也够杂,就你我算好人咯。”小囡咯咯一笑,说可不是,像你我这样安分守纪的人不多了。我知道3号楼地下住着一个收破烂的妇女,每天门口堆的金属都是我们一个月收入的所得。你不服不行,你以为收垃圾的人都那么本分,全靠偷,不然越收越穷,最后都得死在垃圾堆上。俗话说马不吃夜草不肥嘛。收垃圾的也一样,以收垃圾为幌子,结果把值钱的东西全装进袋子里,这就是最牛逼的破烂王。据说这位妇女的老公就是工地上的民工,他白天在里面把货相中,放到一个媳妇容易发现的地方,等零晨四五点,她老婆就来取货了。把三轮车往旁边一靠,钢筋棍,铁墩子,铁皮,几分钟的时间全部装上车。我在一旁惊讶的说,我操,里应外合啊,这么大胆,就不怕被警察逮住。小囡说,谁还会为难一个妇女,况且收破烂已经是社会最最底层的一群人,谁吃饱了没事找性他们。所以嘛,现在收破烂的也有发财的,你可不能看他们穿得烂走的慢,其实老家都盖起了高楼大厦。我说牛逼,现在的人都有各自挣钱的办法,以前我在省城上班时一位哥们就是,和我一样普通的一名工人,但人家就是比我牛,打的来上班,平时抽烟都是十元一包的。后来我才知道,这厮老婆是医院的一个小护士。平时往吊瓶里加药时应该加五支,这厮只加四支,另外一支自己留下了,等几天凑够一百支将包装盒一封口卖到个体医院里。你说这样搞钱能不发了嘛,况且现在的药都也很贵。小囡叹了口气说,真缺德,住好几天医院不见病好,原来是有人偷了药量。这种人逮住应该严厉惩罚。我说谁能天天盯着她呢,轮到她值班时,治疗室就她自己,即使做假了谁又能知道。所以说人的良心很重要,如果一个人昧着良心做事,肯定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要遭殃。

我喝了口酒,说这个世界干哪行的都有偷奸取巧的,我们不谈这些了。再说多了我应该去多管闲事办公室当主人了,到时候,脑袋被人开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小囡冲我笑着说,瞧你没出息样,你也就是晚上像条汉子,挡都挡不住你一个劲儿的向上冲。有一次,我的两条腿差点让你掰折了。我说打住,不要再聊没用的,还是说说我的事情吧。前两天老陈醋又给我来电话,说崔静的儿子惹祸了,把人家一位有先天性近视的学生眼睛打伤了。我说这可好,本来一个寡妇也不容易,这回儿子又给她惹了祸。老陈醋说被打伤的小子家里好像门子挺硬,动不动就到法院起诉她们,说她儿子本身视力只有零点零几,这回让他击伤几乎都看不见了,非要去北京同仁医院做全面检查。做完检查前景不是很乐观,说这位孩子的伤眼已经无法修复,将来只能用一只眼生活了。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学生家长差点哭昏过去,说她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而且孩子这样年轻就失去一只眼睛,以后让她这个当妈的怎么活。最后决定要求崔静儿子赔偿她们二十万元人民币。我当时一听都快蒙了,你想崔静到哪儿去拿这二十万,这简直是一个灭顶之灾。小囡说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当不幸找上门时,跳楼都来不及。我讲到这里气得一个劲儿的往下喝酒,小囡看着我一筹莫展的样子说,“我是第次见你对老情人这般同情,以前都是恨之入骨,咋的,莫非后悔了?”“去你的,别没事找抽,我是在说事,怎么能和以前搅合在一起。对于一个处于困境中的人谁没有点同情,不然还有人性吗?”小囡也气得鼻子里都往出喷饭,说你爱同情不同情,那是你的事,我只是随便和你玩笑而已。你现在也是个穷光蛋,如果你真是个富翁就是给崔静的私生子捐钱我都没说的。因为你喜欢发贱,我懒得参与你的私事。但我还是想提醒你,这个儿子不是你的,是人家柳天龙的私生子,人家他亲爹都没着急,你说你操的哪份心呐?

被小囡这几句带毒的话说的我很是不快,我冷笑一声道,真他妈的气人,只要身上有过伤,怎么做都不对,总有人在揭我的伤疤。我**先人,还想让我愉快的活吗?小囡真的被我下住了,赶忙对我说好话,老公全是在瞎聊,没有针对你的个人隐痛,如果你不和我提到崔静,我还能想起说这些吗。快不要为这个女人Lang费我们的情感了。这个女人表情变化太快,刚才还在猛烈攻击我,一下子就又换了口气,我真让她搞得哭笑不得。我连住喝了几杯酒,又开始重新的说起。前几天我真的梦见过崔静,她和我一丝不挂躺在屋顶上,我突然问你怎么来了,结果她口气很硬我是想用美色杀你的。我哐的一脚就将她踹到楼下,紧接着我就后悔,心说操了,出人命了。我马上三步变做二步跑下了楼,结果一看崔静在地上坐着,我说你怎么还没死?崔静恶狠狠地瞪着我,说你好心狠啊,我今天一定掐死你。她冲上来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从下面找见一个漏洞强行伸进一只手,她嗷的一声便老实了。小囡立刻开口了,说,“你的梦做的跟真的一样,也太有感觉了,我问你后来你上没上她?”我说上了,已经到那种场合了估计也上了。小囡说你丫好神经啊,自己上没上都不敢肯定?我说只是一个梦,我怎么能肯定。最后小囡还是生气的说,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说到什么时候,你还是想人家啦。人啊有时候都在无意识的发贱,人家都给你戴了绿帽子,生了野子,你还是要想人家。真让我这位旁观者为你捏把汗,你活得都是男人们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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