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觉醒者之谜
穿着粉色宽松款式睡衣的神谷凛揉了揉眼睛，看向镜子中穿着蓝色款式睡衣的少年。
“晚上好啊，楚梓轩……所以为什么你的睡衣长得和我的那么像啊……”
镜像中的少年嘴角一抽搐：“我哪知道你什么睡衣……你的关注点就不能在别的地方吗？”
“行啦行啦，消耗的是我的法力又不是你的法力，计较那么多干嘛——嗯，中午你要我帮你问的事情有结果了。”
听到神谷凛进入了正题，楚梓轩迅速正襟危坐，露出了认真倾听的表情。
“结果怎么样？”
“嗯……先跟你解释一下「觉醒者」和「虚数之城」是什么吧，不先解释可能说别的你也不是很能懂……”
“你说，我在听。”
“嘛，就是你还记得我中午跟你说过的，人物卡的随机性非常大，甚至还有使用失败的例子嘛？”
楚梓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忆中确有此事。
“其实使用人物卡‘转生’确实是有成功率和失败率的……‘觉醒者’其实就是转生失败的调查员……的转生对象……”
“什么？”
“唔，你先听我讲啦！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但是在人物卡使用之后到‘调查员’转生之前是有一个过程的，你也用过人物卡，应该知道吧？”
“知道。”
“嗯，就是这样，这段时间内「深邃之瞳」会先锁定一个目标，然后才会将‘调查员’的灵魂、精神、意志转移过去，并且不会完全限制原身意识本能的反抗。”
“这就是说……”
“没错，如果‘调查员’没能抵抗住自己原身的本能反抗融入自己的‘转生体’中，但这个‘转生体’已经拥有了「深邃之瞳」的系统，那么这个‘转生体’就会成为‘觉醒者’——「深邃之瞳」这种存在并不会在意拥有‘系统’的到底是不是祂拉来的调查员。”
楚梓轩保持了沉默，若有所思。
“除此之外，如果‘调查员’在使用人物卡转生的过程中真正被杀死了，那个‘转生体’也有可能成为一个新的‘觉醒者’。”
“只不过「深邃之瞳」会‘洗’去转生过程中的一切记忆，所以没任何一个‘转生者’或者‘觉醒者’会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觉醒者’也不会得到任何与那个转生失败的调查员有关的任何信息或者能力——但是如果能够恰好旁观到‘转生’亦或者‘觉醒’的过程，也有可能知道这些秘密。”
楚梓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虚数之城」是‘觉醒者’的组织？”
“是的，「虚数之城」是目前最大的‘觉醒者’组织，而‘觉醒者’和我们‘转生者’之间是近乎不死不休的敌人。”
“那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掉落机制。”
“掉落机制？”
神谷凛的身体向前一靠，右手撑在桌子上，又撑起了自己的脑袋——虽然说这个法术描述的时候是说要站在镜子面前，但显然坐着也能用。
“对，就是掉落机制——人物卡掉落机制；不过觉醒者的‘人物卡’和我们的‘人物卡’有一点不同……嘛，你是要先听‘觉醒者’的人物卡的用途还是先听掉落机制是什么？”
“……先听‘觉醒者’的人物卡的事情吧。”
楚梓轩摸了摸鼻子，其实他更好奇“掉落机制”是什么，但是他本能地觉得和“觉醒者”的人物卡有关的事情可能有着更多有用的信息。
“嗯，那好——首先我要说的第一点：觉醒者是不能转生的，也就是说觉醒者的命只有一条。”
“那他们要‘人物卡’做什么？”
“这就是关键问题了——觉醒者除了要参与‘事件’任务之外，还会被「深邃之瞳」‘派发’到一些其他的‘试炼任务’——他们在任务中需要扮演另一个人、使用另一个人的能力在……也许是另一个世界去解决事件，而他们的本体和他们扮演的人物并不相同，能力也不相通。但是如果他们‘扮演’的人物全部死亡，他们也会被「深邃之瞳」抹杀。”
楚梓轩挑了挑眉，总感觉这种设定非常熟悉。
“对于‘觉醒者’来说，一张人物卡就是一个被自己所扮演的人物——某种程度上也是他们的另一条命。”
神谷凛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到镜子中的楚梓轩点了点头。
“所以说‘觉醒者’是必然有至少一张人物卡的，但这张人物卡也并不是免费的——在‘觉醒者’觉醒后「深邃之瞳」会让‘觉醒者’参与一次事件作为‘新手任务’，可能是在现实中的，不过大部分是和‘试炼任务’一样不在这个世界的。只有在这个人物中成功了之后，「深邃之瞳」才会给予‘觉醒者’人物卡，否则……一般来说失败就是死了。”
楚梓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想到了自己刚来时的一些东西。
一次作为“新手任务”的事件……楚梓轩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继续聆听。
“觉醒者更多的人物卡是否有其他获得的方式不知道，但是有两个个方式和我们获得人物卡是一样的，一就是系统奖励，二就是我跟你说的‘掉落机制’。”
“那么‘掉落机制’到底是什么？”
“简单地说，只要是是‘觉醒者’杀死‘转生者’或者‘转生者’杀死觉醒者，就有概率掉落人物卡碎片……”
“人物卡碎片？”
“是的，人物卡碎片——至少不是完整的人物卡——这个概率和目标身上的人物卡数量有关，但无论对方有没有人物卡都有非常小的概率掉落人物卡碎片。而攒齐3张‘人物卡碎片’就可以‘重随’成为一张完整的卡牌：可能是空白人物卡，也可能是什么技能卡或者咒文学习卡，主要跟参与‘重随’的人物卡碎片的质量有关。”
楚梓轩摩挲了一下下巴，又点了点头，随即发出了疑问。
“那么为什么我杀死那个‘觉醒者’会掉落破碎的人物卡？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转生者’……”
“我记得你说你只是补了最后刀，对吗？”
神谷凛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确实是这样的……你的意思是杀死那个‘觉醒者’的……‘人头’没算在我身上？”
“‘人头’么……这么说也对，不过当一个觉醒者因为来自转生者的伤害进入濒死后的一段时间里如果被其他人杀死，也是有概率掉落人物卡碎片的……”
“所以我那张‘破碎’的金色人物卡就是这么来的？有先例嘛？”
面对楚梓轩的询问，神谷凛忽然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
楚梓轩皱了皱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没什么——”神谷凛摇头，“先例应该是有的，只不过……我限权不够。”
两人都没有立即接下去说话，直到足足过了二十多秒种，神谷凛才重新开口。
“我听说十年前……‘尼德霍格’里有人通过击杀觉醒者得到了一张‘破碎的银色空白人物卡’。”不知道为什么，“听说”这两个字神谷凛咬得很重。
“但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