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晚上徐根谭拿起一本心理学的书籍看着,不时用笔记录着些什么,他只是想确定下这些盯上他的人大概目的和身份地位等等,不一会儿徐根谭放下书打开了电脑观看拳赛,这是他比较感兴趣的运动,来这里之前徐根谭做过拳手,在一些小拳赛中显露过不俗的天赋,而与现在的静态生活下很难想象徐根谭也是一个好动的人。

与徐根谭见面的第三天早上,老罗从外面提着一袋包子进了一个地下室,进门后把包子放在桌上说:“小林,想去找他吗?”

林雪鸣说:“需要的话我就去一趟,按老蓝的吩咐我留了他的号码。”

老罗说:“异性相吸,你和他估摸着比较好谈。”

林雪鸣拿出手机打给了徐根谭,电话很快就接了她说:“喂,你好,是徐先生吗?”

徐根谭说:“诶,您好,我是,请问您是?”

林雪鸣说:“我是先前和您见过的严鸣敏。”

徐根谭说:“有事吗?”

林雪鸣说:“我想约您见个面,您看方便吗?”

徐根谭没有丝毫的推脱答应了,二人约在了民淮河畔的唯愿酒吧,放下电话后老蓝说:“开门见山吧,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林雪鸣约在下午四点,她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先点了一杯柠檬汁喝着,这里乐队演奏的音乐让人无法自拔,思维从音乐里跳脱出来,很快又会坠落在音乐的海洋,快到四点时徐根谭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刚准备拿出手机,林雪鸣跑了过来拉着徐根谭的手,徐根谭的心紧了一下,跟着来到座位这,在林雪鸣对面坐着,林雪鸣说:“要喝什么,喝酒吧。”

林雪鸣没有等徐根谭说话就叫了一打啤酒,徐根谭刚准备说些什么又被林雪鸣打断说:“抱歉啊,徐先生,我叫林雪鸣,雪白的雪,一鸣惊人的鸣。”

徐根谭说:“哦,好,挺好听的。”

林雪鸣看着徐根谭只是微笑便疑惑的说:“你好像没有问为什么。”

徐根谭说:“不说自然有您的难处,不能体谅您的难处,而问为什么,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林雪鸣看着窗外点了点头说:“好吧,萍水相逢是有缘,名姓不重要。”

啤酒摆上了桌,林雪鸣把杯子放在徐根谭面前倒满了一杯酒说:“来!为缘干一杯。”

徐根谭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后一饮而进,徐根谭沉默的看着窗外显然是在等林雪鸣说事,林雪鸣便开口说:“徐先生,你是一个通透的人,我想知道你对这座城市有什么看法。”

徐根谭说:“看法不敢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一座因为制造武器而得名戈森,意为武器森林,在落寞了这么久,它又以犯罪森林得名,被轻视了这么久还不准它吼一声?”

林雪鸣说:“您似乎预料到它的发生和结束,会结束吗?”

徐根谭说:“大概吧,这样病态迟早是要回到正轨的”

林雪鸣说:“但还是得有人做些什么,迟和早又会相差多少受害者呢?”

徐根谭说:“受害者是羊,实施者是狼,您不能把羊关起来,也不能把狼全都关起来,您救下一只羊,实质上是害了一只狼,成全另一只狼。”

林雪鸣深吸了一口气端着杯子和徐根谭碰了一下,两人喝完一杯后林雪鸣说:“我恐怕会觉得这话可笑。”

徐根谭说:“这就是您来找我的原因吗?”

林雪鸣说:“我如果问你一些事,你会说实话吗?”

徐根谭说:“您一句会吗?我说的话对您而言还有可信度吗?”

林雪鸣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思索着,徐根谭见状说:“我没有必要骗您,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没办法回答。”

林雪鸣说:“那我能要求您答应一件事吗?”

林雪鸣突然用了“您”字,徐根谭说:“什么事是我能办到的呢?”

林雪鸣说:“不要再对我用您字,行吗?”

徐根谭说:“行吧。”

林雪鸣又说道:“刘传耀和你是什么关系?”

徐根谭说:“没有关系。”

林雪鸣说:“那他两个儿子?”

徐根谭说:“他的大儿子,刘富阳是我大学同学。”

林雪鸣说:“你是怎么解决他们债务问题的?”

徐根谭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说:“没有解决,只是拖延。”

林雪鸣好奇的问:“跟我说说呗。”

徐根谭说:“因市里原因,共享单车被清除了,那两兄弟每天来我这软磨硬泡,我就让他们把租车行,租出做网约车,由他俩分配订单,让司机和顾客产生矛盾,顾客举报,随后司机澄清,拿出录音,再加上及时的招聘广告,请心理医生一对一面试,员工年租费按车辆等级划分,最低不低于二万五,工作满两年,补贴三万元员工买车费。”

林雪鸣说:“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应聘,毕竟你不是独一家。”

徐根谭说:“我不知道,不来的就不是目标客户,况且他们只需要二十人就足以解决他们的麻烦,不同的是别人赚是顾客的钱,他们赚的是员工的钱,我只是帮他们先把钱借来。”

林雪鸣听完问道:“那后来怎么没来往了?”

徐根谭说:“刘传耀事后来找我表示很反对我帮他们,但毕竟是事实了,也没有做违法的事,也表示了下感谢,只是为了安全最好少来往,给我拿了一万块钱,我没有收,然后我就搬到了现在这里住。”

林雪鸣说:“那刘传耀值得信任吗?”

徐根谭说:“这说不好,以前的他我认为可以,现在很久没见了,不清楚。”

林雪鸣说:“有他电话吗?”

徐根谭说:“是要我约他出来吗?”

林雪鸣说:“对,约个地点,其他的我们的人会有分寸。”

徐根谭说:“就这么把你们告诉我了?”

林雪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端起杯子和徐根谭喝了一杯,林雪鸣看着面前的徐根谭做了一次深呼吸说:“我能再要求三件事吗?”

徐根谭说:“你说说看。”

林雪鸣说:“一任何时候我都可以来找你,二找你你就必须见我,三不能赶我。”

徐根谭用手转动着杯子冷笑了一声说:“你不会还有一个不然没说吧。”

林雪鸣歪着嘴得意的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胶囊说:“不然我就吃了它,别多想,这只是会让人昏迷的药,吃下后我就开始喊救命。”

徐根谭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徐根谭知道林雪鸣说这样的话,答不答应他都和林雪鸣撇不清关系了,于是说道:“行吧。”

林雪鸣接着说:“上次见面后还以为你会离开这里了。”

徐根谭说:“你们又没对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跑?”

随后两人闲聊起了各自的事,但林雪鸣说的话,对徐根谭而言没有多少可信度,但还是能判断出这些人至少不是罪犯,而是来整顿这座城市的特殊人员,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七点,刘传耀已经是下班时间,两人出了酒吧门,林雪鸣上了徐根谭的车,然后徐根谭打给了刘传耀,说明情况后递给了林雪鸣,林雪鸣简单描述了一下告知了见面地点便挂断了,徐根谭倒是自觉的很,电话递给林雪鸣就开门下了车,靠在车窗上抽烟,直到林雪鸣按了下喇叭才上车,徐根谭开着车把林雪鸣送到了一个宾馆的门口道别后驱车离开了,徐根谭知道想必这里也不是她住的地方,这些充满谎言的人不难让人感觉到他们的特殊和重要,林雪鸣看着徐根谭直到看不见后,往前走了一段路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地下室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地图,中心点定位在了自己的位置,林雪鸣瞪大了眼睛,随即手机铃声响起,打来的正是徐根谭,林雪鸣没有接而是走了出去,看到车后直接上了副驾,然后伸手把座位下的定位器拿了出来,徐根谭一脸疑惑:“有必要给我这种普通人装这个吗?”

林雪鸣尴尬的笑了下说:“你怎么发现的。”

徐根谭回道:“现在发现的。”

林雪鸣满脑子的问号说道:“什么意思?”

徐根谭说:“你是趁我在外面抽烟的时候装的吧。”

林雪鸣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徐根谭说:“你没发现一直有辆电瓶车跟在我车后面吗?”

林雪鸣冷笑了一声说:“你就为了把定位器送回来羞辱我下?”

徐根谭说:“嘿,我可没这么无聊,我只是不喜欢有人侮辱我的智商,所以过来了,定位器的事我不知道,是你自己上车拿出来的。”

林雪鸣顿时感觉无地自容,不止是自己竟被人跟踪,还有不打自招定位器的愚蠢,林雪鸣白了徐根谭一眼又把定位器装到座位下,然后下车狠狠的砸上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徐根谭呆呆的愣在了那里,看林雪鸣走后,发动车子回了出租屋。

另一边老罗在食华楼的一个包间里等待着刘传耀的出现,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脸略显老态却难掩一股子威严,年龄在他身上却显现出老练一词,老罗起身迎接相互握手寒暄后两人一同落座。

这次谈话进行了两个小时,两人似乎流露出一股相见恨晚的愤恨,从桌上的菜就不难看出,菜基本没动,白酒已经三瓶下肚,晚上十点多,刘传耀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十分钟不到他的两个儿子便上楼把两位搀扶到了车上,大概是饭桌上两人都说起了徐根谭这人不错,当问起住哪的时候,老罗说了徐根谭的住址,此时的父子三人并不知道徐根谭搬去了哪里,老罗下了车与几人道别后,打给了林雪鸣,随后徐根谭便下了楼开着车把老罗送到了那个地下室,徐根谭把他扶上了楼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林雪鸣说:“陪我去走走吧。”

徐根谭说:“现在很晚了,要不还是睡觉吧。”

林雪鸣笑了一下说:“这么急?”

徐根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翻了一个白眼说:“我是说我困了要一个人回去睡觉啦。”

林雪鸣说:“解释啥呀,我又没答应你。”

徐根谭顿时无语了,林雪鸣接着说:“嚯,我没在请求你陪我,你忘了你答应的事了,答应了不算数,你还是男人嘛。”

徐根谭拗不过带着她下楼了,来楼下林雪鸣说:“跟我来。”

把徐根谭带到了地下室,里面老蓝一个人坐在电脑前,老蓝起身握手说:“我姓蓝,名是志向的志,久是永久的久,我认识你,你是徐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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