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瀚的经纪人目睹了江瀚的全程情绪崩溃，看着江瀚那一闪而逝的‘破碎感’，忽觉惋惜。
马上，经纪人又发自内心且由衷的感叹这个世界过于残忍。
江瀚崩溃瞬间的那神态变化、那说‘台词’的细腻度……经纪人不认为有人可以表演出来。
甚至必须是影视教科书必选材料。
而以江瀚的前顶流底子，如果这一幕刚好发生在发布会上……很可能还会有一点机会。
也许会有行业大佬愿意冒再次去挑衅天悦的风险，在事情彻底平息之后给江瀚一碗饭吃。
现在，经纪人觉得只剩下残忍了。
残忍到眼下这个地方连特么监控都没有。
想着这些，经纪人最终还是出声安抚：“非战之罪。”
“是啊。”江瀚满脸苦涩的表示认同，“这么多年都这样，有谁能想到会有靴子落下？”
“逆风翻盘？连盘子都没有了，根本不需要翻，真的就是挡不住啊……”
经纪人不动声色的打断：“先别想太多了。”
随即经纪人又不要钱的灌鸡汤：“你想想，当你来到了低谷，是不是怎么走都是向上的？”
江瀚：“……”
对这次的事情，经纪人其实是有点个人想法的。
他觉得吧，江瀚太过忽略他们几人合作整出来的动静衍生的影响力。
过去圈内从来没出现过……仅通过舆论营销，就要从根子里摧毁一个同行的。
并且还有既定事实结果，徐年的路人观众缘现在还是很两极分化。
须知过去一般都只是各家看到同行有负面热点，添油加醋一番。
或者碰到了劣迹事件，去参与一波墙倒众人推。
所以，经纪人认为在这种困境下，天悦会绕开思路直接砸盘，很正常。
以及，江瀚会被经纪公司、被卢涛成景他们共同抛出去顶雷，转移视线，也很正常。
因为这次的事件里面有一些绝对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东西’。
如果在清朗的节骨眼下真要被扒拉出来，很可能会被当成典型。
于是，一个算是当红顶流的明星公开退圈就是最好的视线转移大法了。
这样也能方便其他人专心去应对背后的利益交涉啊、博弈什么的。
别真特么一损俱损。
毕竟……现在徐年面临的舆论困境已经解除，能腾出手来的天悦绝不是死的！
主要，这些混迹娱乐圈的人都清楚一个潜规则：
类似清朗这样的行动，可以讲事实讲证据，也不是不可以只讲名单。
那话怎么说来着，要理解互联网溯源信息的难处。
若是撞枪口上了，那只能恭喜你成为完成kpi的指标啰～
………
江瀚不仅仅只是公开宣布退圈。
还注销掉了包括微博账号在内的所有公开社交账号。
于是，吃瓜群众满地找瓜。
刚好无所事事的徐年同学左右一看，只好也刷起了微博。
身为艺人，要随时跟上5g上网潮流的嘛～
绝不是为了吃瓜看戏。
只是一不小心刷到了头条下一些网友的热心点评：
“江瀚退圈也好，之前连续营销个把月看着都烦，现在就怕他这次也是炒作。”
“他那个阴柔的形象根本不讨喜，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火的。”
“而且动不动装模作样的emo，还是在粉丝群里，其实挺烦的，现在退圈了也好，轻松。”
“要说作品吧，江瀚也有一些，可没有拿得出手的，徐年也拿不出，但他好歹帅啊。”
“徐年：不是，现在网友骂人都这么脏的吗？/笑哭”
“yysy，徐年的天赋在亚洲没对手，帅到统一审美了，而且现在也算有作品了……吧？”
“……”
徐年随手关掉了微博，已经看到了互联网世界最快的冲浪速度。
可以了。
再看下去会有点想揍人。
反正现在徐年可以很确定一点的是……江瀚这个‘最弱’顶流的艺人生命已经彻底结束了。
因为不仅有公开退圈这种事实。
刚才刷的那一会，徐年看到有网友评论说疑似江瀚的站姐站出来吐槽了。
就那个‘装模作样的emo’的热评发言。
这意味着江瀚的粉丝群体内部正在瓦解，流量明星站姐的影响力有时候很凶残。
想到这里，徐年自语了句：“好在我什么都没有。”
“而且，距离退休也不远了～”
那是光是想想就美滋滋的生活。
…………
徐年都有在线吃瓜，也算是当事人的卢涛当然在关注事情进展。
他不仅自己刷微博看动态。
还通过自己团队收集圈内信息等等。
蔡姐很快汇报了一些重点情况，其中包括了江瀚的现状。
“我刚跟江瀚前经纪人交流了信息，江瀚在公开宣布退圈后整个人基本崩溃了。”
“据江瀚前经纪人说……”
蔡姐身为顶级经纪人，口述能力显然很不错，更何况现在只是复述。
几乎是绘声绘色的描述出了‘江瀚被糟蹋的破碎感’那个画面。
这个时候卢涛忽然很恨蔡姐这个卓越的描述能力。
因为他几乎瞬间有了江瀚笑到擦地抹泪的画面。
并且极快的升起‘兔死狐悲’之感，左右没忍住，一拍大腿，大叹：“老江呀！哎！老江啊！”
蔡姐：“……”
她的情绪在一瞬间翻涌了无数瓣。
她首先是觉得很荒唐，卢涛让她有种江瀚好像噶了的感觉。
虽然艺人生命也是命吧，但真不至于这样。
更让蔡姐觉得荒唐的是，这踏马可能跟她的描述有关。
最最让蔡姐觉得荒唐的地方是，在一万种情绪涌上的同时，她竟很欣赏卢涛这戏张力。
甚至更夸张的是，蔡姐很懊恼自己竟然没录下来。
第二次，第二次蔡姐心中深深感叹：“要是能在拍戏时演出来就好了啊……”
“如果刚才录下来了，以后甚至都能用以表述‘做错事以后非常后悔’的心情了。”
“……”
不过蔡姐还是很快回神，简单讲了讲别的，然后说道：“接下来伱的行程安排会比较紧。”
“有七个影视剧，四个综艺要跑。”
卢涛：“……知道了。”
他清楚，这是公司让他支付的代价。
跑一些烂行程不断消耗自己的人气，去给公司挣钱。
当然，他也清楚，可能还不止于此。
于是，卢涛接着问道：“还有别的吗？”
“暂时不清楚，公司方面还在交涉。”蔡姐模棱两可的回答。
顿了顿，蔡姐还是提醒了一句：“不过你最好还是打起精神跑行程，否则可能……”
“哪怕只是为了赚更多的钱防身。”
卢涛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
他已然明白事情远没有结束。
以消耗自己人气来收取代价的仅仅是自己的经纪公司。
徐年和天悦那边的反击，还不知道会从哪里来索取代价。
…………
令徐年没想到的是，成景居然打来了微信电话。
都在一个圈内混，都是顶流，有微信好友不奇怪。
反正徐年来前就已经有了，不出意外，好友列表里还会有江瀚、卢涛以及一些女顶流。
看着跳出来的微信通话页面，徐年稍作犹豫，接通了电话。
成景的声音很快传出，很是透着爽朗味道：“徐老师，徐老师好。”
“成老师有何贵干。”徐年没作寒暄，开门见山的问。
那头成景也没好啰嗦，直言：“我新接到了一个综艺，不知道徐老师有没有兴趣？”
“节目设计很新鲜，节目资源也很不错，是爆款模板。”
“常驻嘉宾……”
徐年淡笑着打断：“不好意思，没兴趣。”
他是一点都听不下去了。
别的先不说，商谈行程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他徐老爷亲自出面对接了？
搞搞清楚好吧！
跟成景这个叼毛万一报价1个亿，会提升一丁点他生活里的烦恼无关。
主要，他徐某人很有原则，并且从小接受的教育不支持他去原谅一个对手。
不管这个对手是用1个亿还是是10……算了，不探究没有发生的事情。
脑子里念头一转，徐年直接说道：“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好。”这会儿成景的声音多了点讪讪。
结束通话后，成景脸色很有点难看。
昨天清朗，今天持续变天。
成景敏锐的意识到可能会有点难顶，所以尽管已经抛出江瀚，但他还是不放心。
于是他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越过中间环节，直接找徐年谈判。
不成想徐年这么干脆的拒绝了。
这让成景心中的不安情绪更加高涨，他暗暗琢磨：“徐年那边会不会有什么特别把柄？”
“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他的消息渠道不可能少，如果真找出来点什么？”
想着想着，成景心中暗叹：“怪我出力不够，知道他粉丝基数大就应该拼尽全力！”
“教训啊，都是教训。”
“……”
可惜成景心里想什么徐年看不到，不然徐老爷肯定很高兴看到这种场面。
还没怎么样呢，成景就已经开始自己吓自己了。
挺好。
虽然但是，接完成景打过来的电话，徐年美滋滋的哼了会小曲儿。
成景这明显是服软，有什么不该高兴的呢～
………
没过多久，孟朝来到了天轩楼，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刚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小道消息。”
“哈哈，是两个名场面，江瀚感叹游戏谁能赢，还有卢涛哭江……”
不过，眼下徐年却很难不去留意跟在孟朝身边的陌生面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