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逃跑

定南王府的马车在漆黑而寂静的街道上驰行,墨风撩开帘子,禀报道:“王爷,并没有人跟踪。”

“好,继续注意。”

夏云深坐在马车之中,此时双手冰凉,娴皇贵妃这个时候在宫中肯定被气死了,想起刚刚她那副着急的嘴脸都觉得过瘾。

“你如今这么在她面前挫她,她肯定会借机报复你的。”慕珑庭说。

“我只是想独善其身罢了,我不去找她,她也不会放过我的,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况且崔嬷嬷的事情本就是她早有预谋。”夏云深冷哼道。

娴皇贵妃早就将手伸过来了,而且她有预感,这一次的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

“崔嬷嬷如今到手,你有什么想法吗?”慕珑庭问。

“剩下的就得交给王爷了,王爷手段极多,想来撬开一个人的嘴应该很简单的吧。”夏云深笑着说。

“自然。”慕珑庭没拒绝,他原本就答应过夏云深周全此事,不过顺便罢了。

这一次他们都是自导自演,先是让娴皇贵妃注意到有人要去劫持崔嬷嬷,再派人去劫持崔嬷嬷的同时让墨风和风铃去拦截,演的一出好戏。

再安排倩嫔掐准死机带皇帝过来,皇帝开口,娴皇贵妃再怎么作妖都无济于事,她肯定也没想到自己的计谋居然反被别人利用。

只是倩嫔那边,夏云深虽然三番五次提醒,但难保不会有出纰漏的时候,倩嫔帮了她几次,怕是以后也会被盯上。

崔嬷嬷的事情交给慕珑庭后,夏云深就先去休息了,前几日过于亏虚,以至于现在她太累还会觉得头晕眼花的。

定南王府的地牢之中,崔嬷嬷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和双腿都被铁锁链捆绑着,一盆冰凉的馊水泼到她的身上,终于将她刺激醒来。

崔嬷嬷先是迷茫,随后剧烈挣扎起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在刑架之上,左手边是烧的通红的烙铁,前面是根根锋利的针床。

“你!你们是谁!要对我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碰我!我可是娴皇贵妃娘娘的人!”崔嬷嬷不顾形象的吼道。

前面站着的人蒙着面,手上是带刺的鞭子,慢慢朝着她靠近:“我不管你是谁,但接下来这些,你还得受住咯。”

“啊——!”

惨叫声自地牢发出,夏云深却睡的安稳,一觉到天明。

翌日天明,夏云深这才睡醒,风铃就从窗户口进来,活动着身体,一边说“王妃,那边已经差不多了,你现在要去看看吗?”

“现在就走。”夏云深迫不及待道,一直以来困扰着她的心事终于在今天得以破解,叫她怎么不激动。

“王爷呢?”夏云深跟着风铃走,好奇问。

“王爷在书房,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

定南王府的地牢在后院往下,那儿阴暗潮湿,距离正院很远,夏云深这才到门口,就能闻到里面潮湿的空气杂着的血腥味。

大步走进去,夏云深就看见崔嬷嬷此时被吊在架子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原本结成块的头发此时沾染着血污披在两边,好不凄惨。

“弄醒她。”夏云深吩咐道。

第一次看见崔嬷嬷的时候,她想方设法的致自己于死地,第二次再见她,是在破院子中,她即将被流放,她告诉自己背后的人是劳什子贵妇人,其实就是娴皇贵妃。

想不到再见,她却成了自己以前要成为的境地,何其好笑。

风铃舀了一瓢放在一旁的盐水,直接泼在了崔嬷嬷身上。

“啊!!”崔嬷嬷瞬间惨叫道,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甚至还有一只被活生生剜出来,令人胆寒。

“你!夏云深!我要把你剥了你的皮,生啖你肉!”崔嬷嬷赤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现在扑上来将她啃食。

“崔嬷嬷,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再见是这等情形。”夏云深淡淡道:“定南王府的刑法滋味如何啊?嬷嬷可还满意?”

“夏云深!你这个贱人!我!”崔嬷嬷还没说完,风铃手中的鞭子直直抽在了她的脸上,鞭子上的倒刺活生生扯下几条肉丝,痛的崔嬷嬷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

此时夏云深才注意到,崔嬷嬷嘴里被塞了东西,防止她咬舌自尽,不得不说,定南王府的刑法真的很残忍,但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怎么跟王妃说话呢!再不尊敬我再把这些好好对你用上一轮!”风铃威胁道。

瞬间崔嬷嬷就老实了不少,但眼中的凶狠之意却没有减少。

“崔嬷嬷,我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这般不领情?”夏云深找了个矮凳坐下,悠悠哉哉的看着崔嬷嬷,二者形成对比。

“呵,你有这么好心来看我?你是巴不得我死的。”崔嬷嬷冷笑着说:“你今天来是想问东西吧,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夏云深挑眉,嘴还挺硬,随后给风铃使了个眼色,风铃点头,将炉子里烧的通红的烙铁拿出来,慢慢朝着崔嬷嬷走去。

崔嬷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这些对我都没用!”

“有用没用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夏云深毫不在意道。

炽热的铁块已经要贴上肌肤了,甚至还能感受到高温蒸发水的声音,崔嬷嬷忙道:“你要问什么,我说!我说!”

“这不就乖了吗。”夏云深挑眉,示意风铃走开,随后问:“告诉我,夏家去哪里了,娴皇贵妃在这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崔嬷嬷一怔,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想怎么圆,夏云深看了一眼风铃,风铃立刻点头,手中的烙铁毫不留情的印在了崔嬷嬷的身上。

杀猪一般的惨叫,还有一股烤肉味滋生出来,崔嬷嬷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风铃又舀了一瓢盐水浇上去,硬生生将崔嬷嬷疼醒了,反复的折磨,崔嬷嬷又想起了昨晚上的痛苦,再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崔嬷嬷,我有的是时间,所以我建议你直接说出来会痛快一些。”夏云深说。

“我说,啥都说!”崔嬷嬷连忙说。

“夏家原本只是流放宁古塔,后来被娴皇贵妃动手脚,流放到边漠去了,皇帝极其震怒也不许其他人过问,这件事就一直被遮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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