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想做咸鱼第52天哭起来难哄,生起气……

离王妃现在心很不美妙。

江倦趴在桌子上, 长发散落如瀑,在专心生气,兰亭则拿起木梳一一替梳顺, 江倦喃喃道:“又说谎,王爷又说谎。”

突然扭过头, 郁闷问道:“兰亭,我就这么好骗吗?”

兰亭吓了一跳, 梳子还没收回来,要不是反应够快, 差生生扯断一绺乌发,她无奈道:“子, 你小心一,待会儿扯到头发了,你又该疼得受不了, 再哭一场, 奴婢可哄不好你。”

江倦一听, 郁闷了, “我哪有这么爱哭。”

兰亭:“……”

她张了张嘴, 颇是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配合说:“也是, 子哪有这么爱哭。”

停顿片刻, 兰亭端详江倦几眼,年面庞极美, 如月又似雪, 美得如梦似幻,换句话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

瑶池上的仙子,又岂会懂人间险恶呢?

兰亭笑了笑, 委婉说:“子生『性』单纯,又极为信任王爷,所以……”

江倦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要保持信任。”

兰亭摇摇头,还要说什么,房门忽而敲响,她连忙放梳子,快步走过去。

门一拉开,兰亭看清来人,怔了一,连忙回头道:“子,王爷来了。”

江倦头也不回道:“让走开。”

兰亭当然不敢这样与薛放离说话,她为难道:“王爷……”

“无事。”

男人嗓音平淡,并未有任不悦。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兰亭偷眼打量,王爷满身『潮』气,头发尚在往滴着水珠,好像一得知江倦负气离去,就追了过来。

这段日,兰亭在离王府上,也有了几个相处不错的小姐妹,这位离王的事迹,兰亭她们口中听了不,这才惊觉们子对王爷的认知,错得有么离谱。

可再怎么离谱,王爷待自家子,又是实打实的好,兰亭自然也不会嘴,况她也看得出,在子面前,王爷就算有天大的脾气,也施展不出分毫。

这不,子一生气,王爷就过来了。

兰亭偷笑几,又回头来看,江倦还趴在桌子上,坐的方,背对着兰亭,面前就是一扇窗,屋内火光幽幽,映得剪影也在轻轻摇晃。

江倦一动也不动,似乎一也不想搭理人,直到男人又若有所思开了腔。

“不想见吗?”薛放离语气遗憾,“那本王先走了,待你消了气,本王再过来找你。”

江倦:“???”

怎么会有人这么过分?

江倦忍不了了,生气扭过头,结果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薛放离好整以暇望着,说是要走,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江倦身体一僵,当即意识到了什么。

可恶,又上当了。

王爷也太狡猾了吧。

“怎么就气成这样了?”薛放离轻笑着开口。

本来就生气,王爷还又这样,江倦生气了,转回头,打定主意说什么都不理了,抬起手捂住耳朵。

薛放离看得好笑,唇角又扬起几分,一之间,倒是没人再开口。

犹豫了一,兰亭轻声道:“王爷,子……”

捂住耳朵的人又说话了,江倦朝她喊道:“兰亭,你别与说话,就会骗人。”

薛放离闻言,倒也不以为忤,只是笑笑望着江倦。

只要一生气,东西不许分与,话也不许与说,真是可恶得很。

瞥了江倦一眼,抬起了脚,薛放离并没有走入屋内,而是走了出去。

一秒,窗户人外拉开,江倦的一双手也握住,轻轻耳边压了来。

“本王来接你回去。”

江倦想夺回手,可薛放离看似没怎么用力,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桎梏,江倦瞄一眼,不怎么高兴说:“不回去。”

薛放离:“为?”

江倦:“看见你就生气。”

薛放离缓缓说:“无所谓。平日你都趴在本王怀里,睡了也看不见本王。”

江倦:“……”

“我不要,”江倦慢吞吞说,“今晚我要睡这里。”

“也好,”薛放离面『色』不变,“今晚本王陪你睡这里。”

江倦:“?”

不可思议问:“你也好什么?不行,你不许睡我这儿,我没答应你,今晚你自睡,我才不你睡一起。”

薛放离皱了眉,旋即不动声『色』问道:“本王一人睡,若是旧疾复发呢?”

江倦一愣,还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立刻犹豫了起来,薛放离见状,唇角掀起几分。

“罢了,”薛放离垂眼,“你若实在不愿见到本王,今晚本王便一人睡吧。”

“本王已经许久没有再咳过血,自一个人,应当也无大碍。”

江倦:“……”

这一段日,王爷确实没有再咳过血了,可这种事又说不一定,王爷很久没有再犯病,也不能担保今晚一定没事。

生气归生气,江倦的担忧也是真的,蹙起了眉尖,犹豫不已。

再提供陪i睡服务,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还在生气。

拒绝提供陪i睡服务,那王爷一个人睡,发病了怎么办?

倒是想守寡,也畅想了不王爷去世以后,自要怎么快乐,可守寡的前提是王爷自撑不去了,而不是王爷因为疏忽丧命。

江倦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天,才又说:“我……”

的态度明显软化不,薛放离看得颇是愉悦,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只是嗓音柔说:“你不必担心本王,今晚你一个人,也可以静一静。”

江倦:“?”

静一静?

忽然想起前两天,王爷承认了们成婚那一日,是故意对自『射』箭的,也是故意让几支箭堪堪擦过自,把江倦吓了个够呛。

江倦缓缓抬起头。

“砰”的一声,甩开薛放离的手,迅速合上窗户还上了锁,新仇加旧恨,江倦还都是受骗者,必不可能再陪床。

薛放离:”……“

看着合上的窗户,眉头轻轻一动,颇是意外江倦怎么不吃这一套了。

不过很快,薛放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轻啧一声,神『色』遗憾不已。

——今晚是真的抱不到人了。

知道过犹不及,薛放离打算返回凉风院,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咯吱”一声,门打开,兰亭追了过来。

“王爷。”

薛放离脚步一顿,姿态散漫抬起眼。

来得仓促,浑身都还沾着水汽,湿黑的发、殷红的唇,颜『色』艳到了极,此刻江倦不在,也不再刻意收敛身上的戾气,就这么在夜『色』中望来,竟有种阴冷的黏腻感。

兰亭一个哆嗦,只觉得与方才的王爷判若两人,她也不敢看,连忙低头,小声说:“子、子让王爷今晚别忘了找一人守在旁边,免得真的再咳血。”

薛放离笑得漫不经心,“本王知道了。”

再怎么与生气,也还是在担心着。

可是这担心又怎么够?

闻不到年的味道,无法把年抱个满怀,只这一担心,远远无法填满的欲壑。

要想个办法,早把人哄好。

哭起来难哄,真的与生起气来,竟也这般难哄。

薛放离若有所思垂了眼。

翌日。

在生命不可承受之痛里,晚睡早起,绝对提名次。

江倦拉起来的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兰亭喂喝了几口水,这才勉强清醒一,问道:“你刚才说是谁来了?”

兰亭:“主府上的人。”

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江倦又问:“王爷呢?”

兰亭回答:“管事说,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所以得您去见一客。”

着雨还出去,这种天气,就适合赖在床上。

江倦懒趴趴往后一倒,一也不想营业,兰亭把拉起来,好笑不已说:“子,回来再睡便是了。”

回来再睡,那也得先回来了才能睡,江倦这会儿困劲还没去呢,有气无力说:“这么早,雨还得这么大,王爷去哪儿了?”

兰亭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奴婢没问,待会儿子可以问问管事。”

江倦“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床上爬起来,收拾得能见人了,才走了出去。

“老奴见过王妃。”

来的是一个太监,笑呵呵说:“王妃与王爷成婚的候,咱们主子刚好不在京中,是以这次设宴,特遣了老奴来王府送帖子。”

高管事收帖子,转交给了江倦,那又说:“宴会定于三日后,王妃与王爷,可千万要来,主子听闻王爷与王妃已经成婚,昨晚可念叨了大半宿。”

江倦太困了,有晕字,所以也没仔细看帖子,随口道:“嗯,好的,会去。”

笑了笑,帖子送到了,也不必再逗留,便恭敬请辞,高管事一路相送。

营业结束,江倦放帖子,只想回去补觉,结果还没走几步,高管事又小跑着回来了。

“王妃!”

手上捧着什么,看见江倦,连忙递给,高管事说,“王妃,快尝尝这藤萝饼。”

江倦也没想,高管事给就接了过来,饼还热着,江倦低头闻了闻,满是花卉的芬芳,咬一口。

好香。

藤萝饼闻起来香,吃起来也香,是江倦喜欢的味道,馅料绵软甘甜,外壳酥脆可口,江倦一就喜欢上了,“好吃。”

说完,又意识问道:“管事,是昨晚带回来的厨子做的吗?”

高管事犹豫道:“……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高管事说是吧,江倦觉得奇怪,看好几眼,江倦还要再接着询问,兰亭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桃酥记的藤萝饼吗?”

江倦眨眨眼睛,“桃酥记?”

兰亭“嗯”了一声,“桃酥记的厨子以前是宫中的御厨,专为先帝做一些小食,后来先帝驾崩,也离了宫,开了这家桃酥记。”

“奴婢也是才听说这藤萝饼,每年只有四月才有的吃。馅料用的清晨沾着『露』的藤萝花,水用的是梅花上集来的雪,每日都得早早去排队,否则根本买不到呢。”

江倦“啊”了一声,“那这藤萝饼……”

王爷一早就冒着雨出去了,难道就是为了给买这藤萝饼吗?

江倦低头看看,轻声问高管事:“是王爷给我买的吗?”

高管事欲言又止,看着江倦,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好似有所顾忌,江倦忍不住问道:“你想说什么?”

“唉,王妃,王爷不许说,不是奴才不想说。”

高管事叹了口气,嘴上说王爷不许说,可这话一出来,藤萝饼是怎么来的,就很显而易见了。

真的是王爷特为买的。

江倦眨了眨眼睛,轻轻捏了一藤萝饼,这饼还热着,外壳酥脆,没有打湿一丁,应当是王爷护在怀中带回来的。

江倦有感动,心也软了不,慢吞吞问道:“那王爷呢?”

“王爷……”

高管事又开始吞吞吐吐了。

瞄一眼江倦,颇是心虚,不过这心虚也只维持了很短暂的间,因为一秒,高管事就又愁眉苦脸对江倦说:“王妃,王爷也不许奴才嘴,免得惹您担心,可奴才思来想去,这事儿还是得您说一声。”

“王爷昨晚一宿未眠,又问奴才王妃气得狠了,该如哄,奴才就出了主意,让去与您买这藤萝饼,可是——”

高管事唉声叹气道:“今儿个天气不好。王爷出门的候,正是雨最大的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王爷一回来,又开始咳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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