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了口，狐小狸这才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低头抱着木盆。“对不起将军，我，妾身让您为难了。”
说完，扭头就跑了。
狐小狸跑了，白耀轩反而清醒了过来。
他居然，再一次被这人牵动着情绪。
他走进房间，看着‘熟睡’中的花瑶公主，自欺欺人的用很小声音说到：“我喜欢的是花瑶公主……”
狐小狸跟了白耀轩三年，他除了给了她一个名存实亡的契约婚姻外，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这个女人，穿的还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旧衣，现在唯一一件比较好的衣服，还被他拿来给花瑶公主穿上了。
“我……确实是对不起她。”白耀轩低着头，嗓音嘶哑，表情有些僵硬，“所以，瑶瑶，我们以后对她好一点好不好？”
白耀轩坐在床头发怔，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在花瑶公主清醒的时候和她商量关于狐小狸的这件事。
想到饭桌上花瑶公主之前歇斯底里，对狐小狸的厌恶，白耀轩头更疼了。
——
“将军，姜汤好了。”狐小狸端着姜汤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不敢看人的怯懦样子。
看着这样的狐小狸，白耀轩有些艰难开口，“你不用做这些的……府里有下人。”
“可……可妾身担心公主与将军的名誉。”狐小狸缩了缩肩膀，小声开口道：“妾身不像是公主一般能文能武又聪明又可爱，妾身只会做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妾身知道将军欲要与我和离，这次会……安静离开，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
白耀轩：“……”
白耀轩早就没了想要与她尽快和离的心思，他现在也不想提到这个话题，他停了一会儿，从狐小狸手上接过了姜汤，半扶起花瑶公主的身子，一点点喂给他喝。
见到这一幕，原本低着头的狐小狸眼中诡异的光一闪而过，不得不说，这俩人长得都好看，亲密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极其让人赏心悦目。
没有狐小狸一般强大内心的书灵：“……”
喂完了姜汤，白耀轩放下花瑶公主，然后看向狐小狸。
“这里不用你照顾的。”
狐小狸：“……”
像是怕狐小狸误会，他又特意解释了一番，道：“你是我的夫人，不是侍女，哪怕仅仅是是名义上的……今晚你也很辛苦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一下，你身子本就弱别病倒了，这里没有你也一样的。”
狐小狸：“没有我，也一样……是么……”
狐小狸看了白耀轩好一会儿，她真的也很想回去休息好不好？
但是剧情还没搞定，她怎么能走？
而白耀轩听到狐小狸重复了自己话，微微皱眉，他说了那么多，她怎么就只听进去了这一句？
“狐小狸？”白耀轩看着彷佛整个人都被哀伤掩盖住的狐小狸。
狐小狸一动不动，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
“书灵？书灵！”狐小狸兴奋的唤了好几声书灵，欢快道：“他觉得没有我也一样？那是不是说明我现在跟他提出和离，他就会答应啊~”
书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