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大小姐的报复计划

银松森林只是急性肠胃炎,在正常情况下,三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经历了这么一番闹腾,她成功的将住院时间延长了一个星期。

银松流火的那一拳,仅仅造成对方背部部分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

银松森林在咳出一口血后,只觉得脑袋发晕,胸闷气短想吐,脑袋还是有意识的,

她挣扎着想离开李涪臣,对方身上肌肉太多,硬邦邦的,硌的难受极了!

李涪臣看到银松森林咳血,都吓坏了,赶紧将人抱起,马不停蹄的送往急诊部。

银松流火也有一瞬间的愣神,但马上怀疑那是对方的诡计,说不定是故意咬破舌头装的!

一番检查之后,除了背部多处软组织挫伤,精神受到刺激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口腔黏'膜无损伤,食管道胃部也没有出血。

至于为什么吐血,医生拿着拍的片子左看右看,最后给出了一个结论:因为外界刺激过强,导致精神压力过大,而引发咳出内部陈年瘀血。

银松流火站在旁边,听着医生的结论,心里还是在怀疑,这是妹妹故意装出来的。

银松森林也没有力气继续骂了,憔悴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眼神焉焉的,喝了几口盐水之后,一语不发。

她只敷了半个小时的冰袋,脸还没有完全消肿,又挨了一拳,中午吃的那几口食物早就消化了,却因为犯恶心吃不下一口东西,心里还留有余惊,现在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又变成了战损版本的模样。

银松流火给她重新安排了一个病房,没有再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看着,怒火也差不多平息了。

泉颂优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也不敢说一句话。

李涪臣将银松森林送完急诊后就离开了,银松迪还需要他去查看照顾。

李涪臣俊朗的面庞之上布满愁容,大的要管,小的也要管,真麻烦!

一个三十来岁一米九几的汉子,成了一堆不省心孩子的保姆,还得是随叫随到,随时挡枪,什么都会的保姆!

李涪臣默默叹气,这年头,在大家族里当工不容易啊!

“小优,你就在这里继续看着她。”

银松流火面无表情的嘱咐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就算她醒了,也不要让她出去,任何人来看她,都回绝。如果有人非见她不可,第一时间通知我。特别注意初主恩,不要再让他见到森林,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泉颂优默默的擦着额头的冷汗,心想我还敢让初主恩来见大小姐!我现在巴不得大小姐赶紧恢复,立刻回到本家,这辈子都不要出来的好!

“好。”

银松流火转过身,思量着,又加了一句:

“如果我父亲过来了,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一再追问,你就说,是我让你这么说的,务必要严谨。”

“我明白了。”

泉颂优再次回答道。

银松流火心烦意燥的离开了,脾气消散,理智回升,他开始为自己的这一次的发火感到后悔和心虚,不是因为担忧对方,而是害怕对方告状。

如果妹妹铁了心的和父亲告状,那自己肯定会受到责罚,不用想,绝对会的!

父亲那么纵容森林,就算她有错在先,父亲也会将怒火迁怒到自己身上,就像以前,小时候的她犯了错,父亲责怪自己没有将她照顾好。

难道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个模样?

银松流火不知道,他毕竟都22岁了,要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负起责任。

他离去时的背影有些颓然,落魄的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

银松森林在医院里面又躺了好几天,泉颂优忙前忙后的,几乎日夜不离的守在床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大小姐人又没了。

由于这两天的银松森林是战损版本的,太过于安静乖巧,泉颂优胆子又大了起来,一边给她喂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大小姐你也是……干什么和大少爷顶嘴啊!他又不是抱着害你的心思来的,他只是担心你呀。”

泉颂优看着躺在病床上眼神厌倦的大小姐,拿了张纸巾给她擦嘴,继续道:

“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还好老爷不知道,不然的话,你们俩谁都得不到好处。”

“不会的。”

银松森林轻轻的开口,声音很小,整个人缩在毯子里,显得格外弱不禁风。

但她只是身体不适,懒得动弹,她的大脑还在极速旋转,内心的火焰并没有消灭。她在酝酿一个报复计划,从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上是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开口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等我回去了,我要告诉爸爸,我这个模样就是我哥打的!你到时候,把我在医院里面的那些病例单子,还有那些吃的药,挂过的吊水,全部整理好,带回家给我爸看!我还要告诉我爸,我之所以突然犯急性肠胃炎,就是我哥在背后作祟,他见不得我好,故意在背后给我下绊子,他想害死我!还有梦生大楼,也是他教唆我去的。 ”

泉颂优听的毛骨悚然,大小姐你都躺在床上三天没动了,心里居然在盘算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大少爷身上?

“大小姐,你这未免也太狠了。”

泉颂优收起碗筷,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而且你这么说,老爷也不一定全信啊,大少爷他难道不会辩解?”

“没用的。”

银松森林微微起身,咬住吸管喝了两口,眼神淡然,语气却十分狠厉:

“我会找初主恩和银松意串口供,父亲是偏向我的,而且他本来就打了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要弄死他!”

泉颂优收起水杯,心情有些复杂,如果银松森林非要闹,如此的不依不饶,不死不休。那到最后,自己也得不到好果子吃,他还是选择劝慰对方:

“……大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啊!”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银松森林将枕头往下拉了拉,整个人趴了上去,气哼哼道:

“你总是听他的话,不听我的!我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总是偏向我哥?”

泉颂优:……

大少爷可没有你这样的无理取闹!

但他嘴上仍然只能否认着:

“我没有啊,大小姐!”

再多说下去也只是白费精力,银松森林将脑袋埋入枕头,困厌道:

“我累了,你别待在这里了,我要睡了!”

“好……”

泉颂优连忙答应着,将饭盒水杯收拾好,刚起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病房门口。

泉颂优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森林。”

常吟冲着泉颂优微微一笑,举了举手里的水果盒子:

“我能进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泉颂优从心底不希望二人见面,有些违心的说道:

“大小姐已经睡了。”

“其实我很早就来了,只不过一直站在门外。我看见了,她没有睡的。”

常吟将水果盒子塞入泉颂优怀里,与他擦身而过:

“你出去吧,我就和她说几句话,不会有什么事的。”

“…………”

泉颂优只能走了出去,常吟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道:

“对了,这盒子里切好的水果,是带给你吃的。这么多天,辛苦了。”

“……哦……”

泉颂优觉得自己应该很客气地说着“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闷闷的应了一句,便走出了门。

“我不是让你出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银松森林听到脚步声,不耐烦的转过头,然后就愣住了:

“姐姐?”

“是。”

在看见常吟的那一瞬间,银松森林内心千般变化,双眼酸涩,委屈如洪水般涌上心头,她哇的一声就哭了:

“哇啊……姐姐……呜呜呜……”

这两天来,她没哭没闹,没有觉委屈,也没有放狠话,只是安安静静的懒懒的躺着,她告诉自己,这叫养精蓄锐。可是父母不知道这件事,没有人来看自己,只有小优陪着自己,哪个半大的孩子生病受委屈了不希望有人关爱?

“你怎么了?怎么看见我就哭了?”

常吟有些吃惊,急忙走上前:

“你没事吧?是身上疼吗?”

“不是…………”

银松森林哭的涕泪横流,从床上爬起扑向常吟:

“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呜呜呜——我这几天过的太惨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最近数据好凉,如果有未来某一年这本书有火的可能,而我还是个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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