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看着从姜沫臣的嘴里缓缓冒出一个脑袋，黏稠的胃液，已经将那人的头发都黏在一起。
滴答，滴答。
黄色黏稠的胃液落到地板上，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
楚川看的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你，你这是他要干什么？要是吃多了不消化，能不能不要吐到我家的地板上啊，这地板可贵了。”
老人已经肿胀的像是一个巨大皮球，将近三米多高，五官都被撑开。
可那双眼睛却仍然能露出嫌弃之色，冷目瞥了一眼楚川，竟然开始挪动粗重小短腿，向窗边靠近。
楚川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看到他口中已经冒出到腰部的官服僵尸，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等等等，先不要吐，我现在就开窗户。”
他手忙脚乱的冲到窗边，快速将其打开，一阵冷风灌入，将那恶臭味直直吹到他脸上。
“呕——我，我不行了，您继续。”
楚川捂着嘴巴，快步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一顿呜呜呕呕。
他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腾空，而外面的水鬼王也已经从肚子里吐出去了三具僵尸。
好在他们都已经成了尸体，没有任何痛觉，要不然被这样从二楼摔下去，肯定会发出哇哇的惨叫声。
楚川吐得差不多了，用纸巾一边擦嘴，一边虚弱的走出卫生间。
他不敢靠近，生怕那恶臭的粘液溅到自己身上，只能扶墙站在远处。
“完了吗？”
姜沫臣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缩小，鄙夷的看了一眼楚川，鄙夷冷哼道：“就你这胆子，以后能做什么？真是没用。好了，你不是要僵尸嘛，已经吐出来了，就三具完整的，多余的一具都没有，不许再问我要了啊。”
“哈哈，谢谢啊，没想到你这么善解人意。”
楚川微微一愣，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他为何会知道自己需要僵尸。
他眼珠一转，便想到人家好歹也是鬼王，难道连这点听力都没有吗？
肯定是在这里听到外面的对话了。
不得不说，这老头虽然很难相处，阴晴不定的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每次在关键时刻，都能帮到大忙。
“好了，你不要那种肉麻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不想让你打扰我而已。以后我在泡水的时候，你要是再敢来打扰我，我就卸了你的腿子。”
楚川嘴角抽搐，只觉得这句话很是耳熟，好像他对那个倒霉的怨鬼也说过这种话。
“好，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姜沫臣好歹也算是他的老师，楚川即使再如何桀骜不驯，却还是明白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尊师重道。
所以他嘴上没有喊鬼王师傅，但他的动作，却是恭敬谦逊的鞠躬退出。
姜沫臣站在门前，微微一愣，豁然露出无奈的笑容，小声嘟囔道：“这小子还是挺可爱的嘛。”
他身体极度缺水，站在水池前，将龙头打开，眼神一阵挣扎，最终还是从口袋中拿出一粒黑色小药丸。
沉思了许久，才将药丸丢进水中。
一瞬间，黑色的升起，他吸入烟气，表情也随之变得狰狞凌厉起来。
他跳入水中，继续用水来滋养灵魂。
外面，楚川得意洋洋的走下楼，对着杨建军指了指院外已经站起来的僵尸，说道：“杨警官，你要的僵尸，等会儿自己搬走啊。”
杨建军嘴角抽搐，看着落地窗外的三具僵尸，为例一阵翻涌。
那粘稠的液体，当真是恶心到了极致，别说是带回去了，就是靠近，他都觉得想吐。现在真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你就不能把它们收拾干净后，再给我吗？”杨建军冷着脸道。
楚川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也可以，不过要收点清理费。”
杨建军气得咬牙切齿，可楚川却是兴高采烈，眼睛如扫描仪一般，上下快速打量了对方一遍。
“叮咚！开始自动扫描。”
这是楚川研究系统后的最新发现，别看这系统只会坑人，但他强大的扫描功能，却可以用无所不能来形容。
他看过详细介绍后，才知道系统不仅仅可以扫描鬼怪僵尸，还能扫描人类。
还不过人类扫描出来的内容，却不是战斗力和等级，而是他们身上的物品价值。
“叮咚，手表是KMU全球限量款，价值300万。”
“叮咚，普通制服外衫，价值200块。”
“真皮特质皮鞋，价值1.3万。”
“奢侈品Lp衬衫，价值10万。Lp真皮定制款皮带，价值30万。”
“高等级驱魔戒指三枚，+18紫级高阶珍品。无法估量，远超金钱可以衡量。”
“腰间隐藏驱魔软剑，+20稀世橙级武器，存在时间远超千年，经过上百次锻造重塑，旷世珍宝，无法估值。”
系统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可楚川听得，却是双眼瞪大，被打击的没有了任何自信心。
这确定是报纸上说的，为人名服务，工资处在低层的灵警吗？
这尼玛就是隐藏起来，体验生活的大土豪啊！
真是看不出来，这一板一眼，正气凌然的杨警官，实际上，才是隐藏在背后的终极大Boss。
实在是太有钱了。
橙级武器，那可是世界上，掰着手指都能算出来的宝贝。
他竟然不仅有，而且还是+20的！
有过冶炼缚邪索经验的楚川，自然明白+20有多么珍贵，消耗的金钱百亿千亿都不止。
要知道过了9以后的武器，冶炼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等到后面，更是每升一级的成功率都是百分之个位数，甚至零点零几。
可想这把软剑有多么珍贵。
楚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杨建军比划了一根手指。
对方先是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一千块？”
“不是，是三具僵尸，一具一百万。要给他们收拾卫生的话，按照打扫人员的数量计算，一个人十万块。”
楚川嘿嘿一笑，露出奸商的狡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