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杨建军，你不是我兄弟吗？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出面帮我说两句好话？”
楚川和杨建军并排走在一起，眼珠子贼兮兮的到处乱转，那样子还真是和这身体正主的身份一模一样。
街头小混混，无业有名。
其实在楚川没有重生之前，这身体的主人，可以说是警局里的常客，做着各种不地道的事。
什么打架斗殴，要不然就是调戏美女，还有当街抢劫等等坏事。
总的来说，就是虐迹斑斑，一出门都能被口水淹死的那种人。
所以也因为这种身份，特派组的人专门进行调查研究，都觉得他不可能是匡扶正义，锤杀恶鬼的锤神。
可根据总总细节，还有活动轨迹，他又和锤神都重叠在一切。
这就让特派员们无法下定论，只能用这种手段，逼他就范。
不过这次锤神在多日后突然现世，无形中，也让他们更加怀疑楚川的身份。
毕竟，他一下子昏迷了一个星期，而这一个星期中，也有恶鬼作祟，但却再无锤神出现，甚至连视频都停止更新。
而昨晚锤神出现，白天就看到他在钻狗洞。
这种巧合，实在是太容易让人不由自主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杨建军身为警务人员，也已经看穿他们的思路，只能轻轻地摇头，说道:“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掩盖自己的身份。现在不管是根据大数据统计，还是锤神出现的巧合频率，你都是嫌疑人无疑。”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都是那种嘴唇不动，声音如蚊。
而那些特派员的注意力要和并不在他们身上，三个人围在一起，戴着耳机和长官视频通话。
他们似乎也很害怕被偷听，所以走到最远的为主，他一边小声交谈，一边不时回头偷偷看向他们。
楚川嘴角抽搐，说道:“喂，杨警官，看在咱们有过命的交情，你能不能给点儿明示，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逃过他们的审讯？”
“每一个公民接受警务人员的审判，这是人民义务。”
“......大哥，我好想和你绝交。”
杨建军翻了一个白眼，越发川化，原本只是一张冰山脸，现在竟然也有了多种多样的表情，恍若变了一个人一般。
“跟你说了，你脑子不好使，你还不相信。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好好接受审讯，态度端正点儿，拿出你以前当流氓小混混的状态。”
“流氓小混混？你说谁呢！我这么正直的人呢，你不许诋毁我形象啊。”
“你有形象吗？”
“唔——杨警官，你变了。”
楚川捂着心口，故作心绞痛的模样，不过眼底却闪动精光，已然明白杨建军的意思了。
流氓是吗？
那他还真是手到擒来呢。
虽然上辈子不算是流氓小混混，但从小就在各种古惑仔电影的熏陶下，他也算是见过猪跑的人。
顺着围墙走过去，他们来到正门，进入小区后左边就是警局。
楚川看着外面还没有扒下来的标牌，更是哭笑不得。
“宜居别墅售楼处，你们也太抠了吧？好歹你们也做个牌子嘛，要是有居民来报警的话，还以为自己是来买房的呢。”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废话？”
“你这人真是别扭，一阵说是喜欢我，一阵又开始嫌弃我。难道是因为站在警局，你就要抛弃我了吗？”
楚川站在院子里，不满的说了一句，气呼呼的瞪着杨建军，那幽怨的模样，更是有种受气小媳妇的感觉。
“收起你的眼神，我是不会为你开后门的，你个小流氓，就应该在局子里好好劳动改造。”
“那才是小流氓呢，难不成我对你耍流氓了？”
“你！”
两人其实是在演戏，就是为了表现出楚川的小混混气质，误导那些特派员。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表情，在配上那幽怨的表情，还有容易让人误会的语言，让四周看热闹的灵警们开始想入非非了。
陈暖抱着手臂，嘴角抽搐的看着他们，然后黑着脸转头向停尸房走去。
哐的一声，沉重的大门打开，顿时冷气铺面涌来。
女人冻得不由打了一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白大褂，向里继续走去。
走到解剖室门口，陈暖看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计，顿时一惊。
“呼，零下三十度，真怀疑她是不是活人。”
将铁门打开，那冰冷的温度让她开始牙齿打架，即使咚的颤抖不已，她还是继续向里走去。
咯吱咯吱。
寂静的解剖室中，传来一阵割肉的声音，异常清晰。
若不是她已经习惯，估计听到这个声音，都会吓得魂都没了。
“苗淼淼，怎么样了？”
闯过层层展示架，她走到后面的手术台前。
冰冷的温度，冻得她全身直哆嗦。
苗淼淼穿的比她还要少，但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摆弄着台子上的尸体。
与其说是尸体，还不如说是一片肉块。
而苗淼淼现在在做的事，就是手持针线，将一块块血肉缝合起来。
对于尸门的人来说，缝合尸体，就和补袜子一样，轻松自如。
只不过这具尸体，是真的麻烦，因为其中还有其他人，甚至动物的肉块混合在里面。
所以苗淼淼的工作，不仅仅是缝合，还要挑出不是同类的肉块。
要知道这样巨大的工作量，她用了以一整晚才不过做完一半的工作。
咚的一声，她将一块猪肉丢到左边的桶子里。
“呼，好累啊，我要缓一会儿。”
“谢谢你能来帮忙，若不是你的话，面对这么多肉块，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苗淼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见陈暖冻得瑟瑟发抖，便自发往解剖室外走去。
“先出来说吧，我常年要和尸体为伍，这种温度已经习惯了，对你这种体质，冻得时间久了，以后可能会生不了孩子。”
“那你？”
陈暖看向苗淼淼的肚子，仿若是在用眼神询问她，你能不能生小孩。
“我可以生小孩，但是这具身体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