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深的爱

略微气派的大门外,一位魁梧的老者扛着扫帚,从院外走了进来,动静很大,在农村如果下雪,人们都有一个习惯,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扫自家门前的的垃圾和雪,长时间生活在一个村里,每家所扫的位置大概都有数,最后就可以看到村民所扫的道路像蜘蛛网一样,完美的接洽在一起,供人们使用。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东边厨房走了出来一个老妇,微胖,不高,和魁梧的老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妇也上了年纪,满头白发,神色略显憔悴,看到老者,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富态的笑容说到。

“洗脸水给你打好了,炉子上有热水,快洗洗吃饭了”

早上的劳动或许对老者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有些吃力了,年迈的脸上有些许汗渍,眉毛上带着细密的白霜,略显疲态,但整个人精神状态还不错,环顾四周,看向自己的老伴大声责备的问道

“是不是还没有起”

听着自己老头子的声音,老妇紧张的看了一眼张琦宇所在的房屋,发现没有动静后,长松了一口气,本来富态还带着慈祥的脸,变得微怒,瞪着自己老伴的说到。

“你个老不死的,你吵什么吵,声音那么大干什么,饭好了,吃完忙你的去”。

老者看着护犊子,护的厉害的老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上了火气,冲着老妇责问,语气中带着愤怒还有一丝无奈。

“你还护着他,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起来早一点,帮我扫一下院子,学上不成,难道活还不会干吗?成天就知道睡觉,连饭都要你给端到炕上去吃?”。

听着自己老伴喋喋不休,声音越来越大,生怕自己的孙子听不到一样,老妇人也上了脾气,尽量压低声音冲着老者吼道,十足一个老母鸡护崽的样子,只是老妇情绪太过激动,有些咳嗽的说到。

“咳咳,咳,我自己的孙子,我自己照顾,我乐意,我还能动,还能伺候,我们奶奶孙子还不用看你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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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生气的的老伴,老者心中无奈叹了口气,这个自从嫁给自己,风风雨雨走过了那么多年,大事小事听了自己半辈子话的老伴,在遇到小孙子事情时,却变的格外有主见,格外的护犊子,加上自己早年工作的亏欠,和身体有殃的老伴,让强硬的他也只能做出了让步,叹息的说到。

“别生气那么大气,我们都上了年纪,土都快埋到头顶了,以后的路总归要他自己的走的,惯着他,就是害了他呀!”

听着自己老头子的话,本来还强势的老太太眼眶一红,声音有些更咽委屈的说到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出了这么多事,谁都不待见娃,娃心里苦呀!乘我们还有把老骨头在这,我们不护着,谁还能护着呀!”

听完自己老太太的话,老者久久无语,最后化为了一声耐人寻味的长叹

“哎......”

两人的谈话,也终于老头的一声长叹。

其实这个时候的,张琦宇早就已经醒了,看着彩带编成的屋顶,感受着洒在脸上的阳光,听着屋外的争吵声,眼睛泛起了波澜。

等到自己爷爷吃完饭出门后,张琦宇也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看了一眼白雪皑皑的屋顶,向着上房走去,张琦宇不知道为什么,和老爷子天生犯冲,每次两人在一起相处总是不欢而散,好像在老头的眼里,自己不是孙子,是仇人一样。

看着自己孙子进来,老太太上下大量了一下,看着脸上还残留几抹青紫,一阵心疼,心疼过后又是满眼的疼爱,声音慈祥的说到。

“起来了,水给你打好了,先洗脸还是先刷牙?收拾一下我们也精神精神!”。

这个时候的老太太哪还有刚才面对自己老伴的强势,带着老花镜,手中纳着一双千层底老布鞋,要多慈祥有多慈祥,张琦宇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乖巧温顺的轻声的说到。

“先刷牙”

在张琦宇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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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时,老太太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打开火炉上的锅盖,拿出专门留给孙子的饭,几个馒头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几蝶咸菜,用心的摆在桌子上,等着自己孙子食用。

草草洗漱完毕后,看到火炉旁的小桌子,已经摆上了饭菜,虽然简单,但是很暖心。

看着洗完脸,精神很多的孙子,迎着窗户晒进来得暖阳,老太太眯着眼睛,疼爱的说到。

“快吃点,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什么,边吃边听奶奶说啊!你看这昨晚有下雪有吹风的,今天突然转晴了,天气还这么好,吃完饭去村里走走,晒晒太阳,男孩子一直在家待着,也不像话呀!”

说完后又怕孙子多想,想到这段时间村里疯传的消息,急忙又补充道。

“你身体还很弱,就不要出村,在村里转转就行了,回来这么久了,村里好多人都问你,出去让大家看看,你爷爷也说,医生交代了还是要多动动,这样有利于身体恢复,你说咋样?”。

张琦宇安静的边吃边听着,也不插话,坐在火炉旁,只是听着听着眼框就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但又不想让老太太看见,只能低着头用力咬着手中的馒头,倔强的想要憋回那些在他看来懦弱的泪水。

他回老家有段时间了,人跟个废物一样,所有人都嫌弃,只有老太太对他没有一丝嫌弃,只有满满的溺爱,这种感觉是自己父母都不曾给过的。

想到这里,张琦宇不由陷入了回忆中,在他现有模糊的记忆里,自己小时候,记住的第一个人,就是老太太,叫的第一个人也是奶奶。

那时候自己父亲远去燕京创业,母亲生下他,在自己不满周岁的时候,把自己扔给了老太太,带着姐姐去燕京找寻父亲,这一去就是几年,在那个年代,电话不像现在,还是一个稀少的物件,普遍的交流方式就是写信,在自己慢慢记事时,老太太经常拿着一封封书信,念给他听,现在想来,好像那段岁月治愈了自己这段时间受伤的心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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