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对你势在必得

她的腰被环住,少年的吻很轻,却让她瞬间麻意上涌。

夜里的风将她吹醒。

她瞳孔紧缩,垂眼看霍凝如此虔诚的样子,仿佛在拜什么神明。

虽隔着衣,可她还是感受到霍凝唇上的灼热。少年对他有心得到的东西一直如此,从不管任何阻碍,只在乎眼前。

霍凝缱绻的吻完,又回到桌下,他双腿蹲着,仰头用手指擦了擦唇边。

无形的撩拨。

好似刚才的吻让他吃到什么可口的东西。

可也仅仅是个吻而已。

宣王妃将屋中各个窗子打开,回身笑:「秦夫人,感觉好点了吗?」

桌帔落下,她敷衍的点头:「嗯…是好了一点。」

宣王妃坐回位子。

想到她刚才不答应,宣王妃问:「是不是因为阿凝在外名声不好?秦夫人,他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他绝不是那种真心乱来的人。」

这话,梁菀不太认同。

毕竟,现在桌下她儿子就在乱来。

「不是的,霍将軍能文能武、一表人才,我不同意,绝不是因为他外在,而是…王妃,是我侯府高攀不起。」

「怎么会?我宣王府从没因门第而高人一等。现在王府只我一人,若是阿凝真心娶妻,有个媳妇嫁进来我也有人说话,秦夫人,秦小姐瞧着很好,虽在太后宫里不怎么吭声,但她的眼神与举止是骗不了人,我啊,很满意,也喜欢。」

「你若是不同意,咱们可以先交换个庚帖,等找个良辰吉日将两个孩子八字合一合,哦,也不用合,阿凝不是说他已找了老道算过?那就准备上聘礼,按照长安规制,宣王府绝不会缺了你们。」

宣王妃越说越高兴,好似真的开始议亲。梁菀想打断她,都不知从哪里插嘴。

她暗暗想,要怎么一句话绝了宣王妃的心思。

「秦夫人,我这里正好有几个马上就到的好日子,你如果——」

「王妃。您别忙活了,其实我家韵竹已经…有未婚夫婿了。」

梁菀话刚落,宣王妃果然停下声音,抬头看她,面上笑意都僵了。

「是真的抱歉,这事是我家夫君在时定下的,算是娃娃亲。从韵竹她生母怀她时两家人就说好了,之前夫君说因为故交的孩子,也就只有口头约定,所以想等韵竹再长一长,再操办婚事。」

「王妃,我虽是她继母,但往后她的婚事也要靠***办,霍将軍很好,可那个亲事在前,如果因为要攀上宣王府而毁约,是不是也不厚道?」

梁菀的话说的有情有理,让宣王妃反驳不出什么。

她只回应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梁菀笑了笑。

淡然的面容上尽是惋惜。她坐着一礼:「所以霍将軍的婚事,您还是另寻她人吧。」

「哎。本来还想让阿凝高兴……」

宣王妃发出叹息,说出内心的话。其实她如此热心霍凝婚事很简单,只是想用这个来拉近她与霍凝的关系。

毕竟母子,这些年她也很想修复与儿子感情,可是…都没有用。

宣王妃心中有怨,离那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为何她儿子就是不肯原谅她?

她也是有苦衷啊。

「那罢了,此事就这样算了,秦夫人,我先回了。」

宣王妃终于站起说要走,这可让梁菀呼了一口气。她起身去送,心想终于结束了。

等宣王妃一走,她就得让霍凝离开。

心中想的很好。

宣王妃拿起宫灯走下台阶,与她挥别。梁菀拢着衣襟,送完人立刻将房门

窗子都关上!

转身,她盯着霍凝藏身的桌子。

桌帔从下向上翻起一角,少年躬身从里面走出,随意坐在凳上,他一如来时恣意,单手撑头看她。

俊美的面容一直泛着笑意,霍凝忽然问:「嫂嫂,满意刚才在桌下一切吗?」

「你闹也够了,玩也够了,该走了。」

她沉下眼,打算先劝着他。

少年捏起她刚才喝水的杯子,瞧杯壁上残留的女子口胭印,刻意地向自己唇上靠。

他下唇裹着那印记,上唇一压将里面剩余的水喝了。

好似两人在亲吻。

霍凝夭灼的桃花眼挑起一尾,凝上她的身,道:「谁说,我要走了?」

「霍凝!」

她要被他逼疯。

霍凝倏地把双腿往另一凳上一放,「刚才听嫂嫂与我母亲说秦韵竹的事,这让我有点奇怪,嫂嫂如此反对我娶她,难道是因为你喜欢我?不想将我分给别人?」

「霍凝!你闹够了没有?」

她听他说的话太离谱,一时没忍住反驳他。少年继续拿桃花眼看她,「不用害羞,承认了就是。」

「你想多了!」

她最后无奈,加重了声音。

面对她的回答霍凝也不难过。反而更带征服欲望,他的眼几乎粘在她身上:「我倒是势在必得。」

「能走吗?」

她已听不进去其他话,满心只这一个想法。

想他赶快走,想他不要再同她纠缠!

霍凝慢悠悠起身。

活动着肩背,他见梁菀始终站的与他那般远,继续试探道:「想我走,嫂嫂回个吻?」

「霍凝!!」

梁菀此刻只想打他。

下狠手的那种。

霍凝‘啧了一声,似觉无趣。他已看出梁菀面色不好,爆发只在一瞬间。

不过,他还挺喜欢看她凶巴巴撩起獠牙的。

霍凝一步步向他来时的窗子去,梁菀直勾勾看他后背,非要亲眼看到他离去才行。

屋内灯火摇曳,两人都未说话,霍凝刚走到窗台,似想起什么回身。

他凝梁菀这张脸,意有所指地问:「嫂嫂换了地方,今晚还能睡的踏实?不如将我留下,给你镇鬼,嗯?」

「……」

霍凝这句话,一瞬让她僵了。

再不像刚才赶他走,而是认真地打量他。

两人四目相对。

她看他的目光倏然暗下,有些猜不透。

他,是怎么知道她有认床的习惯?

明明这个习惯,除了秦丰然再无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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