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大坏蛋病娇了

司空言也很纳闷,自己为何和她总不在一个次元里。

可他总得要面子的,板着脸说,看画我也不高兴。

我知道…南辰小小声的说,眼珠向下乱飘着,可我真的吓坏了,不知怎么的就拨了你的手机。

那你原本想打给谁?司空言声色透着不悦。

没人,我就像出于本能似的,第一个就找了你…

司空言眸光深处漾起一缕柔光,再次搂过她,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南辰便将前前后后跟他讲了,瞪着大眼睛盯着司空言,你说他会不会是连环作案呐。

司空言的反应比她淡然许多,不管这个叫琥珀川的人是何种来路,什么货色,他都不想让他再和南辰有一丝一毫的联系。至于他犯下怎样的罪行,那是警察该去操心的事。

许是巧合罢了。他说。

南辰缓缓摇头,不是…从他的反应看,他绝对心里有鬼。

离他远点就是了。

司空言弯起食指轻轻刮着她的脸蛋。

他长什么样?有没有他帅!哼!

长头发,长得…像个妖精。

司空言瞬间就放心了…以后不许你再见他,记住了么。

南辰使劲点头,你倒找我钱,我都不去啊。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从他怀里退出去,拿过床头的手机,点开琥珀川的头像,你看。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南辰很想司空言看看琥珀川的故事。

司空言指尖滑动,一点点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几乎要电闪雷鸣了。

师父?乖徒儿?小向日葵?他盯着南辰,叫得很亲热嘛。

南辰:…那是重点么。

司空言对于这个妖精男人的故事提不起半点兴致。只要南辰和他再无关联,他对他而言,形同空气。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冷冷,我也有点难过。

南辰眨巴着眼睛,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不是脑袋。

南辰又去摸他的喉咙。

不是嗓子。

南辰缩回手,小小声嘀咕,可你刚刚还咳嗽来着。

我也想你送我回家。

大哥,你现在不就在家呢么!南辰蓦然有些愧疚,也不是她不想对他关怀备至,可他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啊,从不醉酒街头,从不做疯狂的事,她也想为他在所不惜,赴汤蹈火一次,可没那种契机。

我去给你泡杯糖水好不好。南辰喜悦的说。

不喜欢甜的。

那,给你削个苹果?

司空言垂眼瞥她一下,傲娇的看向一边,难受。

南辰嘴角抖了抖,感觉手有点抽筋。

那我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好不好,嗖地一针,大坏蛋就好了。

不。

南辰撅起嘴,那我也没招了。

司空言手臂一拢,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

你对他们,都比对我好。

他声音低低的,有种似有若无的委屈。

我以后再也不对他们好了,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南辰郑重的,一字一顿,让他们都上一边玩蛋去。

司空言低低的笑,声音沙沙的像风吹动地上的落叶。

然后,他轻轻闭上眼睛,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浅浅睡去。

南辰没有动,怕惊醒他,他的额头滚

烫,连呼出的气都像着了火一样。

怎么会突然发烧了呢,他不是那种会随便耍漂的人。

过了半晌,南辰鸟悄的从他怀里退出去,爬到床边从抽屉取出体温计,随后轻拿轻放的抬起他的胳膊,把体温计顺着睡衣敞开的衣襟塞到他腋下。

时间差不多后,她悄悄抽出来,拧开小灯去看。

当看到红色水银柱标记的温度时,差点没吓得坐地上。

整整四十度!这对一个成年人而言,是绝对绝对的高烧。

快起来!我们必须马上,立刻去医院。

她使劲晃了一把司空言,烟熏火燎的把衬衫丢过去,结结实实糊在了他脸上…

见他还跟躺尸一样,南辰胡乱套上t恤,将他不由分说的扯起来。

我头晕,不想动。

司空言缓缓眨着水雾蒙蒙的眼睛,蔫蔫的。

还没等南辰指出问题的严重性,只听扑通一声,司空言又栽倒回床上,手里还抱着衬衫。

动起来,大哥。

南辰心急如焚,再拖延下去他极有可能烧成肺病。

看着司空言全然不配合的样子,她顿时无名火起,家长力瞬间爆棚。

不对,等等,他是故意的吧。

以司空言沉稳冷静的性格,是不会讳疾忌医的。

南辰脑海里忽然叮地一声。

她爬上床,把弓成虾米形的司空言扳过来,慈祥的抚摸着他秀挺的剑眉,大坏蛋最乖了。

那是我的台词。

去医院吧!我求你了大哥。南辰跪坐在他身边,你倒是动窝啊。

假如司空言铁了心负隅顽抗,她是绝对没有实力把他拖走的。

司空言又把身体侧过去了,将脸埋在衬衫里,嗓音哑哑的,谁是你大哥。

男人耍起小孩子脾气,真是要上天呐。

全宇宙第一傲娇…

南辰束手无策了,她默默朝西方拜了拜,‘神呐,让这货赶紧恢复正常吧。"

然后,淡定的坐到床边,点起一根烟,等着佛祖显灵。

这就不管我了。

司空言残念的声音透过衬衫飘出来。

你都不听姐姐的话。南辰煞有介事的,一点都不乖。

好半天,司空言都没了动静,仿佛被她这句话打败了。

南辰熄灭烟蒂,扭过腰趴在他胳膊上,别耍小脾气了,我们去医院。

司空言总算把蒙面的衬衫扯了下来,一字字,我要当哥哥。

我刚才不叫你大哥了,你还不开心。南辰翻个白眼。

不是大哥,是哥哥。

行,从今后你就是我哥哥,青焰下课了,好了吧。

司空言抿嘴偷笑,原来被她哄的感觉这么好。

他点点头,终于翻身平躺,南辰的下巴顺势抵在他胸口。司空言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温声道,现在可以睡觉了。

南辰原本笑着的脸立即翻了个,腾下坐直,你逗我玩呢!

我不能去医院,我得烧着。

司空言抓住她细瘦的胳膊,一把将她拽过来重新趴在他胸前。

为,为什么?南辰彻底懵了,可司空言的手掌压在她脑袋瓜上,她没法用动作表达情绪,只得瞪大眼睛。

因为…司空言唇角轻轻抿了下,我也只想对你一个人好,只做小奶豆一个人的哥哥。

司空言深深望着她眼睛,眸底有柔和的光,却又几分寂寥。

南辰自然猜不到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可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司空言就要这么挺着了。如果她能像他那样,轻松的把他抱起来该多好,然后霸气的把他塞进车里,再附带一句宠溺的警告,给我乖乖听话。

南辰盯着他俊美的脸,幻想着…

最终,她也没能把司空言从心爱的床上拖走。

像是怀着某种解恨的心情,南辰给他煮了一大碗超级辣的姜汤,姜末多得整个汤都呈糊糊状。

锅锅,喝了这碗姜汤吧。

司空言一怔,蝈蝈…

心头无奈一声小叹,撑着坐起身,接过碗,立即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本就烧得发烫的眼眶不堪重负冒出眼泪来。

南辰抽嗒着鼻子,她也被熏得眼泪汪汪。

两人默默无语两眼泪的盯着同一碗姜汤。

干了它!明早起来还是一条好汉。南辰豪气万丈的鼓励。

司空言干咽了下,喉结上下滚动,一咬牙仰起头,将一碗黏糊糊的液体尽数灌入腹中。

顿时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头发跟都要倒立一样。

不愧是锅锅,我再去给你熬一碗。南辰坚定的一点头。

司空言一把扣住她手腕,嗓子里都冒烟了,张了好几次嘴,硬是没吐出一个字。

南辰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和烧得绯红的脸颊,蓦然想到一个成语,人面桃花。

她不能再戏耍他了。他其实病的很重。

躺下吧,我去拿湿毛巾来。

司空言松开她的手腕,南辰立即觉得那一圈滚烫的感觉消散了。

这种最古老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嘛。

她颓然坐在床边,望着额头上覆着冷水毛巾的他。

他说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快躺下睡,我好多了。司空言扯扯她的衣袖。

南辰乖乖躺下了,司空言抬起一只胳膊,她钻进他怀里,搂着他发烫的身体。

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内而外透过肌肤散发出来,就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

明早如果不见好转,她就请医生到家里来,死活给他打两针。

一整晚南辰都没怎么睡,时不时起来换上新的毛巾,司空言倒似是睡着了,发出绵长滚热的呼吸。

次日清晨,南辰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39.8,真是一星半点儿也没好啊。

而且更糟糕的是,司空言神志好像都不清楚了。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懵懂…

该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南辰草草穿戴好就要出门。

这时,司空言手机振动了下,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伸手去够。

结果晕晕乎乎的,把手机拨弄掉地上了。

南辰弯腰拾起来,锁屏上一条微信。

段医生:言总,您在路上了么?白羽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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