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地谈话

斯内普轻叹了口气:“快宵禁了,你先回去叭,明晚再来练习”

我也有些疲惫,和斯内普道了晚安便离开了办公室

寝室——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寝室的门,潘西已经睡着了,我轻轻的关上门怕打扰到她休息

我坐到书桌边,想不通为什么召唤不出守护神咒

难道是因为魔力?

还是因为记忆?那我确实该好好回忆一段快乐的记忆了

我从行李里拿出庄园书房里的笔记,里面的魔咒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适合我学习的魔咒

撕心裂肺:召唤出成群的尖抓以及尖齿动物,比如恶犬,饿狼,以及野猫,等来攻击中咒者,这些动物会击中攻击中咒者的心脏和肺部等致命的地方,最后会把他们的心肺等器官挖出来吃掉…

第二天

十二月伴随着冬季的一场大雪降临,霍格沃茨比以往更加寒冷

圣诞假期就要来到,再加上圣诞假期之前还有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机会

这个难得的周末,我们在霍格莫德大门前再次排队等待进入,被厚厚白雪覆盖的院子里有许多学生在打雪仗

我站在一旁观望着他们,忽然德拉科悄无声息地挤到了我身边

他穿着那件和我同款的厚厚的毛绒袍子,用毛线手套为我理了理围巾,然后低下头看着我,脸颊有些发红“奥拉西…”

他正欲说些什么,突然我们俩都被人狠狠拍了一下肩膀

我们转过身去,发现潘西正不怀好意地笑着看着我们,她身后是面面相觑的克拉布,高尔,布雷斯,西奥多

怎么大家都凑过来了?

德拉科不满而无语的看着他们“干什么?潘西?”

潘西:“嘿!该不满的人是我们才对!我们正在讨论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出去聚一聚,就发现你们两个在另一边说悄悄话”

我的斯莱特林同学们纷纷附和点头,潘西看了看我们,露出了一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笑容,然后看向德拉科:德拉科,莫非你们在交往!”

“…”德拉科表情僵硬

潘西转向你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不会早恋的,奥拉西,看来是我听错了”

我回想起斯内普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什么嘛,不是你想的这样!”

潘西又翻了个白眼,对身后的同学们耸了耸肩,然后忽视了我和德拉科的尴尬,继续问道“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吧,我们决定就今天去三把扫帚聚会,所有人都在场,你们去吗?”

德拉科不自然的转过头:“不去…”

“好啊,带上我”我兴奋地答应道

毕竟我和我们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这可是个增进友谊的好机会

潘西笑了一下“那么就再见啦,德拉科,祝你一个人玩得愉快”

潘西愉快地拉过我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然后一行人准备检录出发,撇下了脸色发黑的德拉科

我正准备跨出通往霍格莫德的大门,突然德拉科急匆匆地跨步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腕“等等…”

我“小龙,改变主意了?”

德拉科“奥拉西,你跟我一起”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

德拉科再次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脸颊又浮上一层红晕,片刻后快速而小声地说道“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我继续追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现在说呢?也许你可以先跟我们一起去三把扫帚,然后再告诉我”

德拉科有些急迫:“不行,是很重要的事,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好吧。’也许是一些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很尴尬的事情,我将信将疑地答应了他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似的,终于扬了扬嘴角

而此时,潘西鄙夷地从我们二人身上移开了目光

布雷斯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德拉科拉着我手腕的手“奥拉西,你知道,有一些谣言说你和德拉科在一起了”

“…”

布雷斯“我想也许是真的…”

我连忙否认“才没有呢!”

潘西“行了!既然塔丽丝你要和德拉科一起那就算了,我们走吧;别再耽误时间了。”

潘西带着其他人离开前,我仍听到他们的议论:

布雷斯“这下某些人可要失望了”

潘西“哈,可不是某些人,应该是大有人在呢”

他们笑闹着走远了

许多学生都已经出发了大门前的院子里一片寂静,我正准备问德拉科他要告诉我什么,他先一步打断了我:“先不要问我,奥拉西,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嗯”

德拉科带着我穿过拥挤的人潮,经过了宽敞的太道再拐入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我几乎就要被被绕晕了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着,不知多久后,他停了下来,还没缓过神来的我撞上了他

“啊!对不起”我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抬起头来,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了霍格莫德小镇,来到了一片森林

森林里十分安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几乎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遍地的白雪静谧地装点着这片净土

透过树木见的缝隙望去,不远处是一片空地接着一道斜坡,豁然开朗的视线中央耸立着一栋棚屋

我不自觉地感叹“这里真美啊”

“小龙,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好奇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慌忙低下了头

德拉科微笑的回答:“上次你丢下我回城堡,我只能自己在这里走走,偶然就发现了这个地方”

德拉科:“奥拉西,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我:“当然。”

这片寂静的森林和有些凉意的空气让我从霍格沃茨紧张的气氛中暂且抽出身来,感到十分自在,我不自觉地笑了

我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看着我的笑颜,竟然有一刻的失神“我们在这里走走吧,奥拉西”

“好啊”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全然忘记了他带我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德拉科和我并肩走着,但他似乎刻意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我就走到了他前面

我回过神来,也突然想起了什么:小龙,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

“小龙?…”德拉科失神地注视着地面,缓缓向前踱步着,双手紧握,似乎在深深地思考着什么,也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小龙,你要告诉我什么呢?”我走向前再次问了一遍

“奥拉西,我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你”德拉科纠结的说“也许,不告诉你比较好,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闭口不提到什么时候”

见气氛有些微妙,我打趣道“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犹豫,小龙,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我吧。”我眨了眨眼“我向你保证,无论听到了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看着我的眼睛:“其实,我要说的是…”

“德拉科!德拉科!”高尔气喘吁吁跑过来“天娜,终于找到你了…”

我和德拉科的谈话被打断了——克拉布和高尔挣扎着向我们这边踉跄着跑了过来狼狈不堪,格外滑稽

“克拉布,高尔”德拉科平静地说

他的双手却因愤怒而颤抖着,好看的灰蓝色双眸也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德拉科不耐烦地压抑住愤怒:“什么事?

克拉布:“他们…”

高尔:“都散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

克拉布和高尔对视了一眼,缓过气来以后很不乐意地向我们讲述了这一场惨淡收场的聚会一他们本该去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但人实在太多,没有空位

克拉布和高尔想去糖果店,西奥多想去佐科笑话商店,潘西和布雷斯想去帕迪芙夫人茶馆…在意见分歧之下,众人最终不欢而散

克拉布和高尔原本准备去糖果店,但无奈忘记带足够的钱,又找不到潘西一行人,只能来找德拉科了

上次德拉科来这里的时候他们也跟着;所以能找到我们

听完他们的讲述后,德拉料更加生气了

“这一点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说着,他丢给他们一小袋金加隆,我不禁感叹大户人家真是出手阔绰

“嘿嘿,谢谢你,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正准备离开,忽然树林不远处的空地边传来一阵声响,我们发现罗恩和赫敏正往斜坡边跑去

德拉科挑了挑眉,似乎寻找到了能让他发泄一下不满的机会,一边走上前一边对他的跟班们说道:“看啊,韦斯莱和格兰杰在这里密谋什么呢…克拉布,高尔,我们过去看着吧”

他们三人又恢复了往日恶作剧一般的神气,从树林中径直走向罗恩和赫敏

罗恩和赫敏站在一起,看着一块石头,我听到隐约有些啜泣声,看来哈利已经在偷听到了麦格教授和部长的对话,坐在石头那里哭…

德拉科“在看你们的新房子吗,韦斯莱?”

罗恩惊讶而不善地看着他“马尔福?”

德拉科“虽然尖叫棚屋破了点,但还是比你们家现在住的房子要大吧?没准你们一家人都可以搬进去住呢”

“闭嘴,马尔福”罗恩显然被他的话冒犯到了,脸颊通红,看上去只要德拉科再说一句话他就会上前打他一拳

德拉科自如地理了理大衣,不怀好意地对他们笑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伦敦你们也只买得起这样的房子了不是吗?”

“小龙…”我发觉事态不好,急忙走上前去制止他

但德拉科似乎把嘲讽罗恩当作乐趣;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对我轻飘飘地说道:“为什么不来和你格兰芬多的朋友打个招呼呢,奥拉西”

这一刻,我的心忽然一阵钝痛

他是一个马尔福,个纯血家庭出身优越的少爷,一个纯正的斯莱特林

我不能忘记他在对角巷百般试探我的血统

不能忘记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那句“泥巴种”

而现在他给我的这些温暖的记忆,做出的这些关心我的举动,只是他把你当作了配得上他的真正朋友

我看着德拉科嘲讽的表情,又想起对他的那些劝解,和他对我的承诺

我有些困惑我到底能不能改变这个男孩

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愤怒我的双眼一阵酸楚,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够了,小龙!”如此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德拉科惊讶,发现我脸颊上的泪痕,他戏谑的眼神瞬时变为惊诧

德拉科:“奥拉西…”

“你先走吧…我要和他们单独说几句话…”我没等德拉科说话,瞪了眼高尔布拉克

他俩从没见过我这么狠厉的眼神,吓得赶紧离开

我不再理会德拉科,走向赫敏身边,抱歉的看着赫敏和罗恩

赫敏看到我眼角的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开口

我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石头前

我停住脚步,抬起手,在空中轻轻地一抓,突然,我摸到了什么

我掀开那块隐形的布,哈利红着眼,低着头,坐在我眼前

我轻声安慰道:“哈利…”

哈利抽泣着“他们是好朋友啊!可他却背叛了他”

“他们是朋友!”哈利抬起头,咆哮了起来,绿色的眸手被怒火所掩盖

“我现在一点都不怕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甚至希望他能找到我!然后我会和他拼了!我会亲手杀了他”哈利歌斯底里地电哮着

“别说傻话!”我抱住了哈利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呼啸北风刮在我们的脸上,像是猫爪似的疼

你施的保暖咒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效果,寒冷一层一层地将我的身体包裹佳

“哈利,对于你听到的东西,你一定心烦意乱。但是要紧的是,你一定不能干蠢事…”我在他的耳边安慰的对他说道

哈利伤心的回答着:“摄魂怪一走近我,我就看到听到什么,你知道吗?”

哈利暴躁的说:“我能听到我妈妈尖叫,听到她恳求伏地魔。如果你们听到妈妈那样地尖叫,正要被人杀死以前的尖叫,你们不会忘记的。如果你们发现某一个人,本来大家都认为是她的朋友,可他却背叛了她,叫伏地魔去追她——”

我松开了哈利,脸上还有刚刚的泪痕,哈利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立马收回了眼里的怒气

我安抚的握起哈利的手“哈利…许多事情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利对我的话感到不理解,困惑的看着我

我没有跟哈利解释,回头看向赫敏,却看到了德拉科还现在原地,他的眼里尽是悲哀,雪落在他的肩膀上,积成了一小块

我向赫敏递了个眼神,赫敏明白的走到我身边,担忧的看着我

我将哈利的手抵给赫敏,安慰的拍拍哈利的肩膀,转身走向德拉科

我走到德拉科面前,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我知道他没听到我对哈利说了什么,但他肯定听到了哈利的咆哮,也看到了我抱住哈利

我牵起德拉科的手走了回去,德拉科无言的跟着我

走了一会,我平复了情绪“小龙…”

我停下脚步,看着德拉科的眼睛,说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你算都没在意过”

我又觉得眼角有些湿润,我是怕,我改变不了德拉科,我不能看德拉科以后的样子…但我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劝阻不了他

“对不起…奥拉西,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德拉科也直直地看着我,目光毫不闪躲。他抱歉的神情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我的原谅

我吸了一些鼻子,移开目光

德拉科缓缓的说道“你相信我吗?”

我没有回答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认真的对我说“对不起,刚刚我不该那么冲动的…其实,我想对你说…”

我打断他:“现在不用告诉我了小龙,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好”德拉科落寞地退后了几步,转身离开了

我仍站在原地

其实从他带你来这片树林,再从他的紧张和犹豫之中,我已隐隐感觉到了他要对我说什么

我越来越质疑自己的判断了,我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正不正确…

我裹紧了长袍,向霍格莫德小镇走去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我刚从提着几袋饼干和糖果从霍格莫德回来只见潘西,布雷斯一行人正无聊地斜躺在沙发上

这时,德拉科也回来了,我们好巧不巧地在公共休息室门口碰面了,相对无言,只好一起走了进去。

而这一切在潘西和布雷斯一行人眼里则像是我们一直待在一起一样

“德拉科,奥拉西,你们回来了”潘西抱怨道“我们再也不打算到霍格莫德聚会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要是你们在场就好了”

“人太多了,又是临时决定,没有办法,我想,总该有个人站出来规划一下,而不是各自行动”潘西‘记得我们小时候在你家的聚会吗,德拉科”

德拉科“当然记得”

潘西回忆道“那时你总是能帮我们安排好切,像个小主人”

…我从未参与过他们的聚会,对于潘西的话题,我只能楞在原地

潘西见我有些不自然,立马转移了话题换上了一副八卦的表情“你们两个今天抛下我们去了哪里?德拉科,你今天和奥拉西说了什么!”

我快速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我们…我们去了尖叫棚屋附近然后小龙告诉我如果有机会他会骗你们进去”

我在德拉科开口前迅速编造了一个谎言,并且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打趣他的兴致勃勃的样子

潘西惊讶的说“什么?!德拉科,你休想!”

潘西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就向德拉科扔去,他狼狈地躲开了边逃跑边喊道:“哎哟,我错了”

“哈哈哈哈…“

这个周末的夜晚,看上去所有人都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好心情

斯内普办公室——

我的守护神咒丝毫没有进展

在斯内普的嘲讽和严厉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回到了寝室…

圣诞节的到来冲淡了我们的心事重重

像以往的每个圣诞节一样,霍格沃茨城堡被素白的雪花点得漂亮极了

早上我将夹希尔寄来的青梅酒分装好,送给了我霍格沃茨的伙伴们,并配文‘请勿贪杯’

德拉科居然嘲笑我织的帽子!那就冻死他好了!

不过,他送的路痴必备的祖母绿和银相间的玫瑰罗盘手链还挺精致。中间的指针还能转动,只是它不是一直指向北方。我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圣诞夜的下午,出于某种原因——也许是为了看雪一—我绕远路去了湖边

刚走到这里我就后悔了

没有建筑物的遮挡,这里的风格外天。冰冷的风裹着雪花毫不客气地扑在我脸上

一阵轻轻地簌簌声顺着风声漏进我的耳朵里

是一只大黑狗——布莱克

它从枯萎的灌木里钻出来,并没有注意到我,自顾自跑开了,像是要急匆匆地赶去什么地方

然后我一路傻了吧唧地跟到了打人柳

事实上,我还跟丢了

快到打人柳的时候,大黑狗在一丛灌木的转角停了一会儿,然而,等我跟上去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

只剩我茫然地瞪着落满积雪的打人柳发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很离谱了——我被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片昏暗之中

确切地来说,是被扔在了一片昏暗之中

我的后脑勺抵在冰凉的台阶上,一跳一跳地疼着,还有我的胳膊和脚踝

把我带到这里的布莱克很粗暴他显然并不在乎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是不是被刮伤,也并不在乎我的脑袋是不是磕到了什么地方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袖子——还好,魔杖还在

我用手掌支着地费力地坐起来——我的手被淹没在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里

我起身的时候弄出了一些轻微的声响

我并没有注意,但另一个人显然注意到了

他从楼梯转角的黑暗里慢慢走出来,直勾勾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借着四周的一点昏暗的光,我勉强辨认出了他身上破得只能称为一块布的衣服……囚服

他并不认识我,看他充满戾气和敌意的眼神,我颈后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我用力抓着魔杖,同样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尖叫显然不是个好主意——不仅可能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一定会激怒他

我像瞪着巴克比克一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布莱克”

小天狼星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几乎起了摧枯拉朽的作用,他的五官难看地扭曲起来,仿佛下一秒整张脸就会裂开来一样“为什么跟着我”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像漏了的风箱一样沙哑而粗糙。我甚至觉得他马上就会咳出血来

他多长时间没说话了

“我没有跟着你,我以为…”我的话被他野蛮的动作打断了。

他揪着我的领子,将我狠狠地搡在楼梯的栏杆上

后脑勺的伤口又被磕到了,炽热而尖锐的疼痛狠狠扎进我的脑子。

小天狼星很高,我不得不踮起脚尖,牙能保证自己不被领子勒死

而他完全不在乎我的反应,只是费力地重复着他的问题“为什么跟着我?”

我当然不能直接告诉他我知道他是布莱克

“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我以为你只是一条普通的流浪狗!我不知道你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的声音变得很尖

他揪着我领子的力道松了一些,但并没有放开“我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好奇…”

好极了,我成功地激怒了他

小天狼星将他的魔杖狠狠抵在我的脖子上咆哮的说道“撒谎!”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

他仔细地盯着我,脸上的疯狂褪去了一些,但仍旧阴森森的“你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对吧?”

他在威胁我,而我的回答显然跟我的安全有直接关系

他的杖尖戳在我的脖子上,我不得不尽量伸长脖子来缓解疼痛

我艰难的回答“我不告诉任何人…”转念一想,他神志不清的样子,万一下次又有哪个学生误打误撞的跟着他,他再把学生带到这里,谁能保证他真的不做出什么事“只要你不伤害霍格沃茨所有人…”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反问“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一一甚至杀了我?”

布莱特“哦,我会杀了你的,小蠢货——如果你敢告诉别人的话。”

我定定地看着他,坚定地重复我刚才的话“只要你不伤害霍格沃茨城堡里的任何人,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

小天狼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干笑了一声“我要找的人——我要找的人就在霍格沃茨”

他突然激动起来

对,他要找的小矮星彼得就在霍格沃茨

布莱克咆哮着说“他不属于这里!他不应该待在这里”

我试探的问他“你要找的人是谁?”

他眼里疯狂的光在听到我的询问的时候忽然暗了下来有一瞬间,他看起来几乎像是个正常的、理智的人

“小矮星彼得…”

“我要找小矮星彼得”

然而他的清醒在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土崩瓦解了

他显然恨极了——恨得眼底发红,像是只随时会把他的猎物生吞活剥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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