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成精了，真能几天吃完一罐子奶粉。
陆焉看着程宝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程宝然当然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里是陆家，她是陆家的人。
也是顾晚的小姑子。
说句不好听的，真有点啥事也轮不到她来出头。
程宝然过来不是和陆焉吵架的，她是过来考察情况的。
陆焉那点小道行和程宝然没办法比。
程宝然快速看完。
“那你闺女真厉害，一个人顶三个人的饭量，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孩子。”
程宝然快速搜查一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抱着肩膀出去了。
她来这就为了说这几句话？
陆焉对程宝然这么轻易就离开的做法还有点不敢相信。
程宝然出去溜进厨房。
“那奶粉不是被倒了，就是被她藏起来了。”
“我敲今天新打开的一罐子奶粉，盖子都不盖扔在桌上，桌子旁边都是奶粉沫，一点都不珍惜粮食。”
这样的人给她吃啥都浪费。
刘姨今天做红烧鱼，鱼改花刀用姜片去腥。
她剥蒜，听到程宝然的话，不小心将剥好的蒜瓣掉到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还有脏水，没办法要了。
刘姨将手里其余的蒜瓣放到桌上:“谁说不是呢，她把顾晚当冤大头，在这待着暗搓搓搞事情，比以前还难弄。”
刘姨把程宝然当自家人，也把前段时间吵架的事告诉程宝然。
程宝然听后眉头皱起久久不能散开。
“她心里怨恨陆擎，留在这不会干好事的。”
祸根烂在家里。
难处理啊。
就像程大海，她在讨厌，都否定不了程大海是她爹的事实。
其实这次回来，程宝然也做好心里准备了。
她把钱都存在银行里，还是取不出来的那种。
谁管她借钱要钱，她都不给。
尤其是程大海。
“那有啥办法，不看僧面还不得看佛面。”
程宝然好心疼顾晚的，她上楼去找顾晚。
顾晚靠墙盘腿坐着，小锦年坐在她腿上。
一本古诗词的书捧在顾晚的手上。
她手指着古诗词，嘴上教他学习词语。
“信守承诺的意思，记住了吗？”
“嗯？”
小锦年显然不是这块料子，苦大仇深的坐在那。
如果他有力气，现在已经跑了。
“妈妈，你说啥？”
他拿出装傻充愣的样子。
随着年龄的长大，小锦年脸和眉宇间朝着陆擎的神韵发展。
顶着和陆擎很像的脸，发出萌萌的声音。
小锦年恨不得萌死顾晚不偿命。
“妈妈，宝儿肚肚饿了。”
恰好门打开。
屋子里的光倾斜出去。
程宝然挥挥手:“干妈的好大儿。”
小锦年往外跑:“干妈，宝宝肚子饿了。”
顾晚合上书本，头疼的捏着太阳穴，没事捶捶肩膀揉揉脖子。
“别管他，学点字那叫一个费劲，我和他爸上学时学习可好了，你看他。”
脱鞋上床，程宝然将小锦年抱到怀里。
小锦年舒服的窝在程宝然怀里，顺便挠了挠小脖子。
舒服的喟叹:“干妈好。”
顾晚眯起眼睛:“你干妈好，以后给你干妈当亲儿子得了，晚上我不陪你睡觉，也别叫我妈，别叫陆擎爸。”
臭小子，不吓哭你，我都不是你妈。
哪知小锦年根本不怕。
“那叫啥。”
程宝然拉住小锦年的手手:“叫顾晚。”
小锦年虽然小，但也懂事了。
加上从小会看别人的表情，他不敢叫顾晚的名字。
皱起眉:“干妈，肚肚饿。”
“孩子还小呢，你逼他认字他也不会，大点就会了。”
顾晚摇头:“算了吧，笨的像头小猪。”
程宝然抱着孩子凑到她身边:“我听刘姨说了陆焉的事。”
“我刚才去她房间看了，奶粉洒的哪儿都是，新开的一罐，大半罐都没了，你说会不会从下水道冲走了？”
程宝然又分析道:“她带孩子不方便搞这些事，肯定会找你老婆婆帮忙。”
“这些我都想到了。”
“那你决定咋办？”
顾晚低声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不能急。”
她小声说了什么。
程宝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够阴。”
顾晚拍了她一下:“怎么说话呢。”
“姐这不叫阴，叫智慧。”
小锦年看着顾晚，桃花眼轻眨。
却生生的喊:“姐？”
顾晚脸瞬间黑了。
臭小子要翻天了。
她把小锦年掐腰抱过来，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打他的屁股。
“喊谁姐呢，瞧把你厉害的，知道错没？”
小锦年假哭:“干妈救我。”
外面天气冷，姜宁和顾停州回来的路上，碰到下公交车的陆擎，顺道把他带回来。
一进屋，姜宁就闻到了鱼肉香。
“刘姐今天炖鱼啊。”
饭菜摆好了，大白磁盘上，摆放着一条烧红烧鱼，上面撒着香菜和葱花，旁边有红色的辣椒做点缀。
陆擎看到挑下眉:“这是殷歌买的鱼。”
看体型差不多。
“陆焉眼睛毒，是殷歌买的，宝然拿回来的，还两条呢。”
姜宁笑呵呵的从地上拿起暖壶倒水喝。
“闺女多就是好，咱啥好吃的都有。”
“那是呢，外人享受不到的福气。”
刘姨把套袖摘下去放到火墙上。
招呼李桂芝她们出来吃饭。
陆焉抱孩子出来，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大哥。”
陆擎颔首，看不出喜怒。
目光触及到林珊的身上，有几分柔软。
陆焉瞬间明白，把孩子递过去:“大哥抱抱她，她可是你侄女呢。”
林珊这孩子，笑起来很像林应全。
笑起来不让人讨厌。
陆擎接过孩子，熟练地拍了拍。
林珊伸手拽住陆擎的衣服。
好奇的玩上面的扣子。
“爸！”
小锦年看到陆擎抱林珊，隔老远那醋味儿都飘过来了。
陆擎下意识将孩子放到陆焉怀里。
顾晚没憋住，老醋坛子被小醋坛子给制住了。
待顾晚她们下来。
陆焉酸溜溜的来了一句。
“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没有爹，何尝不是根草。”
“珊珊想爸爸了，让大哥你抱抱，这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