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岚受惊吓

冷云飞拿出药箱,找出消毒水、棉棒和纱布。他小心翼翼地用棉棒给秋以涵红肿的脚踝消毒,冷峻的眸子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用在男人的身上同样是合适的。秋以涵看着冷云飞全神贯注的样子,那优美到完美的侧脸,让她有瞬间的心悸。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又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感觉了,记得第一次感到心悸是在看到安逸尘的时候,那时候他站在阳光下一副清俊少年的模样,也就是那一眼,她追着他追了十多年。

而此刻的冷云飞,那么认真投入的帮自己处理着伤口,让秋以涵许久没有感受到温暖的枯涸的心河感到温润起来。

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忘记了脚上的伤痛。

“好了!这几天注意不要吃太辛辣的东西,少活动,在家里好好休养!”冷云飞嘘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转过脸来看秋以涵。

四目相对,秋以涵把目光转向别处,嘴角扯了扯,大大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有些哽咽地说道:“谢谢你!”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冷云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狭长好看的眸子里泛着清澈的光芒。

秋以涵回过头看向他,一脸的感激,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冷云飞有些不知所措,从桌子上抓起一盒手抽纸递给了秋以涵。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了,除了安逸尘,我把追我的人全都拒之门外!我每天都假装着坚强,假装着优雅懂事,其实谁也不知道我心里的苦。

爸爸妈妈只知道工作,很少理我,而我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们,也只是贪附我家的权势,没有人真正的在乎我。

其实,在外人看来,我是风光优雅的书记的千金,其中孤独的滋味也只有我一个人懂得。

我以前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就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定要想尽办法和他在一起。而且,从小只要我想要的什么都能得到,而只有他对我不理不睬。

或许,我只是不喜欢那种被他忽略的感觉吧?

“哎!”秋以涵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万般的重负。

“呵呵,我们都一样,活在父母的期望下,为了父母的期望而活着,为了父母的尊严而活着!不过,你还会等着逸尘吗?”冷云飞抬眸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秋以涵,心中竟然生出了几丝怜惜。

“会吧!虽然很累,虽然累的就要倒下了,毕竟坚持了那么多年,我不希望那些时光白白的浪费了,我不希望看到站在时光里的那个女孩失望的眼神!”秋以涵越过冷云飞看向窗外,仿佛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嗯!对于感情我也不好对你说些什么!保重吧!”冷云飞扬了扬眉,将药箱放回原处,对秋以涵摆出了一个再见的姿势。

“嘿!你是不是叫冷云飞?”秋以涵略带调皮的声音传来,冷云飞微微地一怔,转过头给了她一个清澈的笑容。

那个笑容仿佛清晨的阳光般温暖、澄澈,那个笑容感染了秋以涵,秋以涵也报之冷云飞灿烂的一笑。

“冷云飞,你恨我吗?恨我害死了灵溪吗?”自从灵溪死后,秋以涵每晚都会做噩梦,她每晚都会梦到灵溪在冰冷的河里哭泣的背影。

无数个梦中惊醒的夜晚,她总会害怕地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也总是原谅不了自己,她知道安逸尘为什么不见她,她也不去缠绕,只是情绪崩溃到极点的时候才会给他打个电话闹一闹。

她其实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的,她知道自己机关算尽,但是她的计划里,真的没有把灵溪害死的这一点。

“恨过!但是也不能全怪你!”冷云飞没有回头,冷冷地语气里有些许的温度。

“嗯!谢谢!谢谢!”秋以涵抱紧自己的双臂,泪水流了下来。

其实,这三年来,她也很苦,心里很苦。

“我的大小姐!嗜血大哥不是让你一早就回北京吗?你怎么能到处瞎逛呢?”卓尼一边帮知夏打着遮阳伞,一边一脸的埋怨。

“矮油,人家好不容易来A市一趟,当然要四处走走啦!”知夏一身的休闲装束,带着鸭舌帽,一个大大墨镜遮了半边脸,金丝卷发随意地放在胸前。

“哎呀!你不听你的嗜血大哥的话了?”卓尼翘着兰花指擦着自己脸上的汗珠。

“嗜血大哥今天开一天的会呢!没空搭理我!我逛一上午,下午出发!”知夏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报以卓尼一个灿烂的笑容。

卓尼一脸无语的表情,这个艺人赚钱是赚钱就是不太听话。

“阮灵溪!三年了!你消失了三年了!没想到你的花店依旧门庭若市,而我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父亲锒铛入狱,未婚夫不要我了!为什么你死了还过得比我好?为什么?”阮凝岚站在菱宫门口,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花店,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安逸尘一直让甜甜照料着这个花店,因为他知道,这个花店是灵溪的心血,就算是灵溪化成精灵,也一定会经常来这里守护她的鲜花的。

“卓尼!你看那是什么啊?一个菱形的设计哎?哇塞,它的光影影射了好多鲜花的影子,真的好美哦!”知夏甩掉了卓尼,快乐地走向了菱宫。

阮凝岚一个回身,正好撞在了知夏的身上,并带掉了她脸上的墨镜。

知夏一个踉跄被卓尼拖住了没有摔倒,而那一刻,阮凝岚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的心瞬间翻过了惊涛骇浪,一脸惊骇地看着撅着漂亮的小嘴的知夏。

“喂!小姐!你走路不看路的吗?你要是把我们知夏姐撞到了怎么办?”卓尼气愤地翘起兰花指指着阮凝岚。

阮凝岚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凉,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见鬼了,她浑身瑟缩地说道:“灵溪,不是我害死你的!真的不是我!我没让他杀你!真的!你别找我!别找我!”

“卓尼!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爱演啊?是不是知道你是经纪人想展示她非凡的演技?”知夏接过卓尼帮她捡起来擦干净的墨镜,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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