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两年后(惜命)

浴楼。

蒸汽在空中嘻戏。

熏香在房间四溢。

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回头看,却却离的那么遥远。

“咕噜噜!”浴楼中,肖棠华整个身体泡在浴桶中,憋着气沉了下去,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她与那个世界的记忆。

她这一生,尝尽了酸甜苦辣,爱恨情仇,可是,她却没有一次为她自己真正的活过。

“咯吱!”随之开门声传来,肖棠华立刻竖起敏锐的察觉。她刚出准备浴桶,便被一只硕大的手臂给拽了出来。

“谁啊,神经病啊!”

整个人浮出水面,水花四溅,一双眼眸睁开,眸底有森寒渗人的戾气闪过,而这一丝戾气却帝凰战完全捕捉到了。

“小傻子。”

“你就这么想死!”帝凰战眼眸深邃的如寒冰,眼神中弥漫着一丝杀气和无比阴厉的戾气,带着决绝口吻。

“我~我不是。”肖棠华拉起一旁的曼纱拽了下来,裹在身上,杀手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刚才的眼神,很危险,很危险。

这是什么狗血误会。

“小傻子,你听我说,其实我没想不开,我就是练练肺活量,帝凰战,你听见没有,我不是想……”死啊。本想解释,话到嘴边,却瞬间给吞了回去。

“回屋!”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一汪清水一样,让人心生涟漪,但是那语气,却在空气中掀起一股浓烈的戾气,那一瞬间,自他体内迸射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强势与杀意,轻扯薄唇间,嗜血的气息如同嗜血阎罗一般。

“哦。”谁他妈的能抵挡这男人的声音,她上辈子一定是欠这个男人。

都说男人在女人面前智商为零,可是她到好,反过来,面对他智商为零。

肖棠华刚从浴桶出来,便踉跄几步,帝凰战的身上说不出的压迫感冲着自己,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她怕什么,一个男人而已。

“这是第二次,本王不允许有第三次发生。”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一般,直入肖棠华心尖。

“不是,不算,上一次,这一次,都不算。”肖棠华走进屏风,披上衣服,随之一股淡淡幽香传入鼻中,又是他的味道。

“第二次!”阴厉的语气尽是冰冷刺骨!

“好,好,好,小傻子,你开心就好,我不跟傻子计较。”肖棠华抓了毛巾擦拭着头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随后再也没有理会帝凰战向房间走去。

在现代,她谈过第一个男朋友就渣的她明明白白。

组织大大是对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可能那时候太小了,啥也不明白。

奈何,在娱乐圈,她认识了他。

每年冬天,他总是拉着她去洛阳看雪。

现代,找一个好男人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在这个封建极为思想的古代。

刚出浴楼。

“华儿,棠华,棠华,肖棠华。”帝凰战在肖棠华身后,叫了好几遍,才回过头。

“干嘛,有事就说,有屁快放。”肖棠华拉扯着披风,缩卷着身体,转身,嫌弃至极的看向帝凰战。

“呐!”帝凰战侧过去,看向星空。

“流星雨!”肖棠华惊讶至极,那一道道耀眼的光的弧线划过寂静寒冷的夜空。

人生何其短暂,如流星之于夜空。

双手在胸前交叉成拳:“流星雨,我从未祈求过什么,如若我回不去了,那么,我希望,组织大大和我两个大老板能够在那个世界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肖棠华睁开眼睛,那流星雨转瞬即逝,拖着尾巴消失在眼线中:“希望战战轮回的余生一切美好。”

一个白眼。

还有,让这个男人,远离我。

“……”帝凰战看着眼前人,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似乎,她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似乎,他们的距离比他想象的还要远。

“回去吧,困了。”肖棠华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现在特别想回家,回公司和组织的那个家。

家,到底是什么。

她,又何处为家。

回到房间,肖棠华从衣柜中拿出两床被褥,铺在床下。

“殿下放心,我不会跑,也不会想着怎么去死。”肖棠华脱下鞋子便钻进了被窝,她也懒得去管湿哒哒的头发,蜷着身体,抱着被褥:“你是贵体还是睡床吧,我还是习惯打地铺睡觉。”

不,她讨厌睡地上。

“爱妃开心就好!”帝凰战拿了一条布巾蹲了下来,温柔的将湿发从被褥中扒了出来,裹上毛巾,温柔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棠华,你就这么讨厌本王。”帝凰战有些害怕跟肖棠华讨论这些问题,却不能不正面说清楚。

完犊子,这货还把她当做肖棠华,那个傻子,我又不是那个傻子。

“爱妃这两个字我受不起,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叫了,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六小姐,或者肖小姐也可以。”肖棠华闭着眼睛,任由帝凰战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

他们两个人,是不同的世界的人,是没有结果的。

肖棠华觉得自己有点傻,这两个傻子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交集,肖棠华已经死了,她也搞不懂。

至于这个帝凰战,她还是离他远远的比较好。

她,很惜命。

然,她只是肖棠华的替身罢了,就算帝凰战喜欢自己,可是,他喜欢的只是那个肖家痴傻废物的六小姐而已。

然,替身爱情,没有一个好下场。

总有一天,她一定逃出帝凰战的手掌心。

“大老板!你的虾,想回土匪窝!”熟睡中的肖棠华被帝凰战抱上了床,那眼角的泪珠让一旁的帝凰战有些措手不及。

这时,门外鬼木轻声喊道:

“主,楼兰公主,凤上邪求见王妃。”

“鬼木,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这些事情还需要禀告吗?”帝凰战眼眸逐渐变得冰冷残酷,一掌灭了房间所有烛火,取下面具放置一旁,带了一丝嗜血的味道直逼门外鬼木。

鬼木立马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该怎么处理,不用本王教你吧。”帝凰战声音中带着致命的寒冰,如刀如刃。

鬼木长舒了口气:“是,属下告退!”

“嗯,抱抱!”肖棠华这一举动,打的帝凰战措手不及。

“肖棠华,我们来日方长。”帝凰战眼眸中带着一丝狠毒。

------题外话------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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