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一年前(肃杀)

金瓦白雪,红墙银衣,寒冬的飞雪相约帝北城。

[注释:接下来的场景,是本小说封面的场景。]

银装素裹之下,红墙黛瓦,飞檐翘角全都是新的模样,置身其中,静静地听雪落下的声音。

“嗯,到底为什么,有什么理由不成,跟她有仇。”肖棠华从云岭殿便一路抓着路边的雪,揉了揉,边走边柔着,掰了两小树枝,叉在手中小雪人身上,点上黄梅,一个精致的小雪人完成。

肖棠华的青丝在风雪中肆意飞扬。

“到底为什么。”肖棠华思来想去,夜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既然她想起来了,那么就必须为肖棠华讨一个公道。

“媳妇!”

“啊!!!!要死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立马差点穿回肖棠华死之前的身体里。

“媳妇!”某人,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小嘴巴,抠着小手。

眼前一亮,这一眼,让肖棠华心里的小鹿不停的在乱撞。

一身盔甲披风的帝凰战,说不出的霸气和帅气,发冠束着长长马尾,那两鬓碎刘海更是融进了心坎里。

这是什么祸国妖孽啊。

“媳妇,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媳妇不开心了。”帝凰战委屈巴巴地望着肖棠华,指骨分明的手拉着她的手摇了摇身体。

肖棠华攥紧拳头,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随后微微一笑,双手捧上小雪人:“小傻子,你看这是什么,可爱吗,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家那位独狐将军上次欺负我,要不,你打他一百大板呢,我就不生气了。”

“好!”帝凰战微微低着身体,伸出手,撩向她发丝上的雪花,那一声,带着致命的宠溺。

红墙,黄瓦,黄梅,雪花。

时间好像定格在那雪落下的几秒。

黄梅树下,雪花飞舞,两人面面对视,一切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人不禁肖想。

老人常说:

今生的缘,是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你没还清,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冷,回家。”帝凰战抓起飞袍,为她挡着落雪。

“好。”肖棠华将雪人扔在了一旁,哈了哈手,搓了搓,紧紧拽着帝凰战的衣服没松手:“小傻子,你真好,怕是这个世界没人对我这么好了。”

雪人:所以爱会消失,对吧。

两人回到墨染阁,帝凰战便叫来了鬼木:“宣本王意旨:赐,独狐刃,一百大板。”

“——”鬼木懵逼了,他跟很孤独刃在练场分开,怎么就得罪主了。

“啊,真,真打啊,那——打吧,鬼木,轻点打,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你家王爷傻,你也跟着傻吗?”肖棠华立马拦了下来。

这孤独刃怎么说也是忠心耿耿一名大将,怎么说打就打呢。

(帝凰战:这女人,说打也是她,说不打也是她,好人她当,坏人由他做。)

“哈哈哈!”肖棠华立马拉着帝凰战向屋内走去,嘻嘻哈哈着。

“噗,是,鬼木明白了。”鬼木心里跟明镜似的,想必是孤独刃得罪了他们家这位王妃,然后跟王爷告状。

接下来,肖棠华便小睡了一番。

酒喝太多了,晕眩的厉害,寒风一吹,也痛的很,这才倒头就睡。

而她,睡下那一刻,噩梦来袭。

酒梦中,微微听了一耳朵,那男子的声音阴森森的,带着致命的戾气。

床边,帝凰战静静的坐在一旁,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这女人体质这般差,每次得到她的消息,她总是在生病。

黑眸闪过杀气:“查到了吗?”

“查到了,的确是肖——王妃所为,下手干净利落,手法极其狠毒,可是,鬼姬不明白,王爷为何回留肖家的命,不值得。”鬼姬的话语带着狠毒,抬头看向床上的人,那手腕上的镯子顿时让鬼姬一顿愕然。

房间内,一片肃杀之气。

“肖家是这女人的稻草,动不得,继续追查下去,通知青鸾阁,处理干净点,别让人生疑她的身份。”帝凰战停下手中动作,拉着她的手塞入被褥中。

“是,那,肖———王妃这边,她再跑了怎么办,青鸾阁的人还要继续跟吗。今天刚入宫,王妃便去了云岭殿找了晋王殿下喝酒,看样子,两人十分熟悉,丝毫没有隔阂。”鬼姬低着头,再次回道。

“呼吸!”帝凰战深深呼了一口气。

原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她狠起来,能碾压他。

少顷道:“通通别跟了,随这个女人去,至于晋王,想要她,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下去吧。”帝凰战塞了塞被角,伸出手,递上额头,这女人烧的太厉害了,这一年内,她是怎么过来的。

“是,鬼姬告退。”鬼姬退出了房门,带了门,打着油纸伞消失在风雪中。

不知她睡了多久,墨染阁。

“啊!!”她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坠落了下去,那种失重的感觉真心的不好。

“妈的,肖棠华你身体还真是弱鸡啊。”肖棠华惊醒了过来,脑袋重重的头疼,浑身冒着虚汗,有气无力,想起身屙力气都没有。

真的是柔弱不能自理啊。

门外,帝凰战端着浓浓的中药味和一些吃的来了。

此时的他换了一身衣服,想必是见客了。

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美的窒息。

但是这男人也太帅了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脸红了一下。

这男人,她就是睡了一觉,怎么一觉醒来,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跟傻,完全沾不到边边。

“醒了,那就把药吃了。”

“啊,我想起了,我还有事,我得出去一趟。”肖棠华那可是连滚带爬从床上爬这来,身子那个虚啊,那个软啊,就像是吃了十香软筋散一样。

这下,完蛋了。

这男人,不傻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帝凰战轻松一提,整个已经在半空中,随后落在床上。

“不,不吃,不喝。”肖棠华蒙着被窝,缩在床最边边角,鬼知道他有没有在里面下砒霜,下鹤顶红啊。

她那时在肖家,打他的时候,她可还记得。这男人,肯定不简单,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一个女人打成那样,他应该想把自己五马分尸的心都有了吧。

他突然好了,这样突然很莫名其妙的关心让她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呜呜呜,她的小傻子,没了。

“出来!”

“不出来,打死我也不出来。”

(这场面,可怕的熟悉。)

“好,那别怪本王……”

“啊,来了,来了,帝凰战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死就死。”肖棠华掀开被子,双腿落地坐下,夺过帝凰战手中药碗,一口猛了入腹。

“啊,咳,苦。”肖棠华闭上眼睛,张着嘴直呼气。

“唔!”突如其来,手指,让她一惊,甜似蜜糖:“蜜枣。”肖棠华睁开眼睛,嚼了嚼,满口都是蜜枣香,后知后觉,退后,低声自语:“死之前让我吃点甜头,是什么意思,果然,这男人狠毒起来比自己都狠。”

------题外话------

【小的时候,我特别怕死一想到死就特别恐惧——‘死’就是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在一片黑暗中无知无觉,过了千千万万年还是那样。再联想到宇宙,就更觉得人真是特别的渺小,小得无能为力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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