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喜堂受辱

第二天早饭后,曼陀罗正张罗着芙蓉公主启程出嫁西土。天蓝星一身月白锦衣锦袍,腰下配剑,英气逼人地稳步走进喜堂。他的目光在喜堂里扫了一圈,和西水寒的目光相遇。

见西水寒一身喜袍,剑眉修目、顾盼生辉,面若冰霜。二人目光相遇,天蓝星没移开目光,西水寒慢慢垂下眼睑。

天蓝星:“三王叔,谁送二王姐去西土?”

曼陀罗:“我安排粮王兄、我、七星子、云飞,我们四人送去。”

天蓝星:“三王叔,二王姐出嫁,就你们四人送去太少了,再加上我、天葵子王兄和甘露子王兄吧!”天蓝星说着,又转向当门子:“大王兄,你看这样可以吗?”

当门子:“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当门子说着,就把天蓝星拉到一边小声道:“二王弟,我和二王叔带兵在西面等你们,有什么情况,尽快赶回来。”

天蓝星:“嗯,王兄,他们要是存心刁难,我就把二王姐带回。”

当门子:“只要是他们存心刁难,立刻带回。”

一切准备停当,芙蓉公主流着泪拜别父母和众人,坐上马车,马车驶出宫门,西水寒身穿喜袍,骑马在马车前。天蓝星四兄弟带着云飞王子,骑马护在马车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西土而来。进了王城,来到王府。王府门前一切平常,没有像办喜事的样子。

天蓝星轻视地问西水寒道:“镇西王兄,你不会是带错路了吧?”

西水寒解释道:“王弟,不要见怪,只因祖母去世,没过百日,还在孝中,不宜张灯结彩。”

曼陀罗随声附和着。天蓝星没再做声。这时,走出几个妇人和侍女道:“夫人吩咐,请风城公主下车,走进王府拜天地。”

西水寒呵斥妇人道:“退下!”

几个侍女和妇人吓的,忙退到一边。

西水寒吩咐马车赶进王府,西水寒在前,风城兄弟簇拥在马车旁进了镇西王府。

西水寒带着众人在一厅前停下,走到马车前叫道:“请公主下车!”

芙蓉公主在侍女的挽扶下,一身喜袍,头顶绣花红缎,下了马车。西水寒在前,把众人请进厅。天蓝星见镇西王夫妻坐在上首,在镇西夫人下首,坐着一个年轻,身高体建,神态有几分像曼陀罗夫人的女子。两边坐着镇国王夫妻、镇泰王夫妻、镇北王夫妻。

天蓝星见喜堂里也没布置,知道他们是存心的。镇西王请大家坐下。西水寒和芙蓉开始拜天地,拜完天地,镇西王吩咐侍女挽扶芙蓉下去休息。

芙蓉刚要跟着侍女出厅,忽听镇西夫人叫道:“慢!”

芙蓉停下。

镇西夫人冷冷地道:“到我面前来。”

侍女扶着芙蓉来到镇西夫人面前。芙蓉给镇西夫人道了个万福。

镇西夫人指着身边的女子对芙蓉道:“她是你夫君娶的次妻北土小姐(镇北王侄女),你虽然是正妻,她是次妻,她比你先进门。你以后有事先跟她商量,她答应了,你才可以做。你先给她见礼。”

芙蓉惊的后退两步,差点摔倒,侍女忙扶住。

北土小姐妩媚地对镇西夫人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呼风城公主,让娘你称心的。”

镇西王:“见什么礼?扶公主下去歇息。”

镇西夫人:“王爷,这家里事我管,你不要插手。规矩不能破,风城公主,给北土小姐见礼。”

天蓝星站起身,来到芙蓉身旁,将芙蓉公主扶在一旁坐下,问芙蓉公主道:“王姐,镇西王兄娶次妻的事,是你答应的吗?”

芙蓉摇摇头,抽泣着。

天蓝星对镇西夫人施礼道:“镇西夫人,你是长辈,我天蓝星敬你三分。小东方,一位君主,八家封王,你西土也是显赫一族。先娶正妻,要想娶次妻,也要正妻答应才可以娶次妻,这连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你西土不懂吗?

你当初嫁来西土,难道也是在喜堂上,就被镇西老夫人,要求你给镇西王次妻见礼的吗?就算是当初镇西老夫人这样羞辱你,我王姐也没得罪你,你也不至于这样羞辱她。”

镇西夫人面红耳赤,大怒:“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天蓝星冷冷地哼了一声:“小东方,还轮不到你这个封土夫人为所欲为。”天蓝星又转向西水寒道:“镇西王兄,当初舅父镇泰王做媒,我四王叔就不看好你们这门婚事,真被他老人家料到了。

你们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我本不想王姐嫁过来的,那天看兽兵袭击我们王宫里的人,你让镇国王停手,我看你本性还算善良,所以才答应王姐嫁过来。没想到,你们当着我们的面,竟这样羞辱我王姐。我小王妹七岁时就颁布下律法,小东方实行一夫一妻制,你做为封土王子,竟知法不依,该当何罪?”

西水寒:“王弟,你也知道我是一方封土王子,我订下的正室之妻,你大王姐竟要许配镇南王子做次妻,你们让我颜面何存?我怒气怎么能平?不是父王要我娶,我早退了婚约。有的事,我都没脸面说出来。”

天蓝星冷笑一声:“这是你们自己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西水寒:“你这话何意?”

天蓝星:“那日在风城,你们谁不知道,是菊儿在说谎,你们都帮着菊儿一口咬定是红豆,害死了红豆。只要是菊儿说对我风城无利的话,你们都当真,你们也不想想对你们有没有利。”

西水寒:“菊儿想害红豆情有可原,可芙蓉是她王姐,她怎么会害她王姐?”

芙蓉轻声地说道:“菊儿是要害我。”

西水寒:“她为什么要害你?”

芙蓉盖着红盖头,幽幽地说道:“菊儿在家里最小,我们平时都宠着她,她觉得我们就该宠着她一个人。草儿不常回宫,她一回宫,我们都哄着她玩。菊儿就会生气,跟草儿闹矛盾,草儿懂事都让着她。

那天,草儿要回城,我娘把后园我们三姐妹的卧房都布置好,菊儿见最大的卧房给草儿了,就很生气,见我娘带人走了,她就穿着鞋到草儿床上踩。

草儿回城那天,大王姐看出床上的脚印是菊儿的,菊儿不承认,背后跟我吵几次,说是我告诉大王姐的。后来,她用针扎草儿的头,被我看到,她在草儿饭里吐吐沫,被红豆看到。她不知改过,大王姐气的打了她,将她赶出后园,她一直恨我和红豆。”

西水寒:“可年初时,菊儿带信来,说你和半枫荷有染,被她看到的。”

芙蓉一听这话,羞的哭道:“自你们带走红豆,镇南王兄就一病不起。年初时,都已经在为镇南王兄准备后事了。从镇南王兄病倒,大王姐去照顾镇南王兄,我就一直在后园照顾小王妹,我与镇南王兄面都没见过。我敬镇南王兄,如我王兄当门子,你这样相信菊儿的话,让我以后怎么再见镇南王兄?”芙蓉说完,气的呜呜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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