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这是什么恶俗趣味

即便只是这么短暂的一个闷哼声,伊夙蓉的直觉也告诉她,这人就是瑀王!

一瞬间,伊夙蓉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对他生气还是心疼。

伊夙蓉叹了口气,小声说:“你是觉得你的手没有我看一眼你那脸重要吗?”

竟然为了不让她看他一眼而选择被烫,伊夙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人。

头顶也传来一声轻笑:“我也不想的,只是这手上的动作比我想的还快。”

伊夙蓉翻了个白眼,随手就要关上暗门,瑀王自然知道她不是真心要将他拒之门外,赶紧将门搪住,迅速钻进了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暗门关上。

伊夙蓉手中还端着烛台,刚转身要走,瑀王却赶紧将她手腕拉住。

伊夙蓉小声吐槽了句:“你是还想被烫吗?”

瑀王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想将烛台放下。他却没放手,被伊夙蓉牵着走。她将烛台放下后,便拉着他在床边坐下。

瑀王低声解释了句:“其实我是怕烛光引来人……”

伊夙蓉又翻了个白眼,这算是什么三流借口……外面的蛐蛐叫的都比这借口耐听。

但刚才伊夙蓉也不是一丁点都没看到,在烛芯被掐灭的前一刻,她所见的是一双清澈的眸子,以及如她触感所知的挺拔俊秀的鼻梁。

啧啧,就这么爱吊人胃口?真气人!

虽然这么想着,但伊夙蓉还是伸手摸索着他的手,故意极不情愿的问了句:“疼吗?”

“不……其实还有点疼,蓉儿揉揉就不疼了。”

“……”

被烛芯烫那么一下难保不被烫伤,但这人又不让她点灯,她也没法查看,便是疼也让他自己受着吧。

但男人拉起她的手,覆在他手上时,伊夙蓉也没有反抗。

让伊夙蓉觉得奇怪的是,她和瑀王廷傲此前明明并不认识,也没见过面,可在他身边时,她就是莫名有种安心感,几乎可以对他毫无防备。

她自己却说不清这其中缘由。

“王爷……”

“别这么叫我。”伊夙蓉才开口,就被瑀王给打断。

伊夙蓉叹了口气,还得一直克制着声音:“那我该如何称呼?”

“不是说了唤我名字?或者,你唤我‘准夫君’、‘准官人’亦可。”

虽说她现在人在王府里,可这门亲事八字两撇都还没有呢,称呼什么的可不能乱来。

这边她还在心里纠结着,男人手上的动作却让她忍不住吐槽:“……你究竟要拿我的手揉到什么时候?”

这男人竟撒娇似的轻声说了句:“还有些疼。”

“……自作自受!”嘴上这么说,心跳却骗不了人。

“我听闻你今日去医馆了?”瑀王忽然问道。

“怎么,王爷不准吗?”

“当然不是,我怕你在王府里闲的发闷,有些事情做总是好的。”

她还真没想到瑀王竟会这么说。这可是女子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他的思想当真有那么开明,能容忍她每天在医馆里抛头露面?

想到这儿,伊夙蓉心中一动,忽然凑近了些说道:“不妨明日王爷到医馆里来,正好为你医治一番。”

瑀王却早已识破伊夙蓉的心思,故意说道:“这点小伤,不打紧的。”

伊夙蓉又翻了个白眼。

“想见我,先改口唤我名字!”说着,瑀王竟忽然抬手,精准地捏了下她的鼻子。

伊夙蓉不禁有点吃惊,这男人是有夜视眼还是怎么着?怎么她看眼前就只有黑乎乎的一片,鼻子眼睛根本分不清!

算是带着几分怄气的成分,伊夙蓉忽然又凑近了些,故意说道:“廷傲,明日来医馆看我可好?”

男人手上瞬间一顿----他瞬间的反应被她察觉得分明,可看不到表情,却无法确定他这是觉得惊喜还是惊吓。

但此刻伊夙蓉的好奇心和野心突然爆棚,忽然握住了瑀王的手腕----她的心跳很快也被她拿捏得分明!

伊夙蓉故意说:“心跳得这么快,是不是身体不适?那可更应该到医馆去看看。”

瑀王似是无奈地轻笑着:“就这么想见我?”

伊夙蓉还是故意说道:“王爷可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

瑀王抚着伊夙蓉的手,叹息道:“我实在是……怕你见了我会失望,蓉儿,我太在乎你……”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却让伊夙蓉有点招架不住,她甚至想要将手抽回,只是没能成功。

伊夙蓉还是忍不住说:“我与王爷素未谋面、素昧平生,王爷别对我说这话。”

瑀王听着这话却有些着急,忍不住叹息着:“蓉儿若是这么说,可着实伤我……”

伊夙蓉心里愈发不舒服,干脆抬手推搡着瑀王:“夜深了,王爷还是快走吧。”

瑀王急到不行,呼吸都变得分外急促,他死死拉着伊夙蓉的手,却不知改说些什么,也生怕弄出什么响动,惹得抱厦里下人的注意。

最终,瑀王还是没能安抚好伊夙蓉,也拗不过她,哄了她几句后,便从暗门离开。

伊夙蓉抱起双膝靠在床头,心里却格外郁闷。

这算什么?玩虚竹和梦姑那一套吗?她才不要呢!

翌日,清晨,伊夙蓉一个人用过早膳后,便直接前往医馆。

伊夙菡都被她给吓了一跳:“哎,蓉妹妹,怎么这么早?”

“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总该勤快些。”找个借口自然是再容易不过的。

虽然伊夙蓉自认出门时已经很早,然而青龙大街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医馆外匆忙来往的行人很多,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在诉说着生计的不易。

伊夙蓉一早便注意到医馆斜对过的那花楼,足有五层之高,妥妥的“高楼”,她只知这花楼别致又好看,却不知那楼里坐着些什么人。

二楼角落雅间中,二人正在对饮,可其中一人的视线却总盯着窗外。

柯秋枫终是忍不了了,叹息道:“哎,我说你,要么就直接下去找她,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畏畏缩缩的?她又不是你见不得的,你这是什么恶俗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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