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没有理会散落下来的碎石，任由其砸在自己的身体之上破开一块块皮肤。
这些痛苦与姜姚此时承受的不及万分之一！
“神威！”陈宇强忍眼睛的刺痛，左边的轮回眼因为瞳力的透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破碎的迹象。
陈宇无奈，消耗还是太大了，但是...值得！
姜姚在陈宇喊出招式的瞬间便迅速跳开。
果不其然，陈宇出现在了姜姚原本的位置。
就这样，在所有人麻木的表情中两人在场中就仿佛一道道根本不存在实体的阴影一般闪来闪去。
终于，陈宇撑不住了，瞳力已经被他榨干！
姜姚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已经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半跪在地上捂着眼睛的陈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收了回来。
“还要抵抗吗？”姜姚的声音传遍诡异寂静的全场。
所有人都面部表情在刚刚已经从震惊再到呆滞再到麻木最后到面无表情，没有一个人出声！
“不，我已经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宇癫狂的大笑起来。
两只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如果不是他身上的伤势与脸上的血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刚刚经历过一场不要命的拼搏。
姜姚秀眉一皱，“赢了？”
陈宇停了下来，眼神平淡的看向姜姚。
“没错，已经结束了！”
“来吧，感受一下，我的力量！”
“感受一下真正的艺术！”
“艺术就是爆炸！喝！”陈宇单手结印，擂台上每一处都亮起一道道火光。
“不好！”姜姚脸色顿变，中计了！
“什么时候？难道是...”姜姚脑海中闪过刚刚与陈宇在场中四处战斗的景象。
“可是他的眼睛已经不能用了，这个疯子！”姜姚有些无奈，宁愿与她同归于尽都不愿意认输。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在一道道爆炸声，一道道轰鸣声里掀起的尘土中两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依旧屹立在破碎成渣渣的擂台上。
白玉做成的擂台已经面目全非，而其中被鲜血染红，鲜血中掺杂着冰花通过缝隙流下擂台流到了陈思琪与陈母的脚下。
两人捂着嘴，无声的眼泪表示着对陈宇的心疼。
“即便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依旧能够从你的眼神中体会到对于生死的淡然。”
“是什么原因？”
陈宇挣扎着走上前一步。
姜姚也是忍受着这非人的伤势，挣扎的上前一步说道，“我自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
“自从母亲在我三岁时去世后，我唯一一丝的光芒已经消失。”
“但是现在，它又出现了！”姜姚露出一副小女儿般的温柔笑容看向陈宇。
陈宇一时间有些呆滞。
“末世当头，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世界丑陋但并非全是险恶，你不必活在那什么狗屁的哥哥眼里，也不必藏在黑暗里生存。”
“陈宇，你知道吗，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在他们嘴里我一直是深渊，我以为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存在凝视深渊的人。”
“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并不是深渊，而是身处深渊，他们看到的仅仅是在深渊中苦苦挣扎的我，并且，把我当做了深渊！”
姜姚与陈宇一步一句，一句一步，在两人只有一个身位时，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以残破不堪没有一丝劲气的身体用尽全力击打着对方。
若是放在平时，这种程度的攻击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但是放在现在，陈宇就感觉自己好像又被起爆符炸了一遍一样。
攻击带着的热量灼烧着伤口，疼痛牵扯着神经，让两人奄奄一息。
“嘭……”
两人应声倒地。
对立的两人，一男一女，一个残破的长袍，一个破烂的衣衫，一个黑色的短发，一个黑色的长发。
背下鲜血淋漓的擂台衬托着两人。
陈宇凭借着赤子之心恢复了一些睁开眼睛的力气。
而姜姚则就此昏死过去，昏死前，一滴眼泪刚刚流出眼睛便结出了冰花凝固在眼角。
总考官也是从呆滞中反应了过来，迅速检查了一番，将两人安排下去治疗。
“我宣布！此次高考状元是——陈宇！”
声音落下，回音回荡在考场的每一个角落冲击着每个人都心脏。
最终在诡异的寂静中一声欢呼打破了所有人的麻木。
整个考场欢呼沸腾，陈思琪与陈母相拥而泣。
青城每个人都是因为亲眼见证了这足以载入史册的高考而欢呼雀跃！
陈宇在这沸腾的欢呼中逐渐失去了意识，最终还不望念叨一声签到。
“叮，恭喜宿主获得青城状元，随机回收一项系统奖励升级系统，回收‘争分夺秒盒’成功！”
“任务奖励眼药水一瓶已发放到宿主背包！”
“系统自动进行升级……”
“升级中……升级完成！”
“请宿主自行查看！”
在无尽黑暗的虚空中传出一阵金属合成音，但这注定是陈宇听不到的了。
....
“陈宇同学啊，我们进去谈，啊，哈哈！”清华与京大招生办的人都是一脸谄笑的看着躺在床上伤势惨重的陈宇说道。
不等陈宇反应，直接推着陈宇的病床进了隔音较好的病房内。
清华大学将京大的人拦在门外，美名其曰公平竞争一个一个谈。
京大也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便站在了门外。
“额，陈宇同学啊，我清华可以满足你不越过底线的任何条件，只要你同意加入清华！”
.....
陈宇挣扎的说了几句话便将京大的人喊了进来。
“直接说条件！”陈宇每每说一句话都是极为费力。
京大的人也看出了这一点，表示如果你同意就眨一下眼睛，不同意就眨两下。
陈宇眨了一下眼睛。
“我们京大愿意掏这个数！”京大的三个人比划了一番。
清华的人站在门口冷笑，京大要掏多少早已经被他们调查清楚，陈宇必然是他们的！
最终两方都被叫了进来。
“怎么样，陈宇同学，决定了吗？”清华主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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