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梁犰之死

第十二章梁犰之死

此时聂青云扶着邹可,仇方正斗林敢,李枭刀射包二宝。梁犰正要去杀邹可,宁洪放飞猫头鹰来战梁犰。

却说这鬼哭脸包二宝正撞见李枭,李枭此时杀意正浓,也不言语,掏出飞刀便射。那包二宝哪里招架得住?

当真应了自己的绰号,被李枭几飞刀插成了个鬼哭脸,那李枭也当真心狠,飞刀都不致命,专朝四肢射去,把包二宝射的站立不得。李枭径直走过去,精钢爪握成钢拳,照着包二宝脑袋只是猛砸。

旁边早惹恼了庞青云,把邹可撂在一旁,提大刀直奔李枭而来。

梁犰一见庞青云去奔邹可,猛一脚把宁洪踢开,恶狠狠冲向邹可。

宁洪一瞧,又要去赶梁犰,突然一杆长枪直奔自己脑袋搠来,忙后退躲开,来人正是曾格。

那梁犰大喊道:“狗贼,偷袭俺兄弟,这便让你偿命。”说罢舞双匕直取邹可。

那邹可刚才被梁犰射了一身钢钉,其他几处倒没影响行动,唯有右眼被梁犰一钢钉打瞎了。见梁犰奔来,左手暗暗藏于身后,待梁犰离近,一把抛将出去,乃是一把石灰。

梁犰看到他将手伸到身后,便已有了防备,见他一抛连忙偏头躲过,却不料这邹可右手顺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泛着绿莹莹的光来,一匕首扎在梁犰腹上,梁犰吃痛连忙倒退,双手舞双匕,上割下砍、左切右削,把邹可连中三四十刀,那邹可绰号鬼算计,往日里心眼多多,号称鬼都算计,哪知今日身死,怕是真要跟鬼去打交道了。

梁犰被这一匕首捅在腹中,那刀子虽然避开要害,检查伤口时,见流出黑血,梁犰知道那匕首涂了毒,也不吱声,拾起那把毒匕首来,从衣服上取了布料自行包扎伤口不提。

仇方这里正斗林敢,那林敢绰号青皮兕,左手持牛皮盾,右手舞一牛角锥对着仇方连顶带刺,仇方若是平日里斗这林敢完全不在话下,奈何左臂箭伤未愈,刚刚打斗又迸裂了伤口,因此行动受限。

那林敢也是个眼贼的主,瞧出仇方左臂有伤,于是攻势愈发猛烈,把仇方打的只能招架。

这时节梁犰包扎完毕,一看战局,李枭正与聂青云战个火热,那曾格看看要赢宁洪,唯有仇方被林敢打的节节败退,立起身子来,心想刚刚你们那人偷袭邢通,我也让你这狗贼尝尝滋味。摸出最后一根钢钉来,瞄的正准,一出手钢钉直奔林敢耳朵射来,一下子射入林敢耳朵,那林敢正猛烈进攻,一钢钉把自己射得脑中一昏,头一歪栽倒在地。

钢钉扎入耳朵,瞬间的疼痛和脑袋里贯入硬物让他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呕吐起来。

刚才邢通身死早就触动了仇方的神经,再也顾不得许多,骑在林敢身上持右拳,一拳又一拳,大哭道:“还俺兄弟命来,还俺们兄弟命来呀!!!”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直把林敢脑袋打成浆糊也不收手。

此时李枭仍与聂青云斗在一处,聂青云当真有本事,又兼漆铜凤嘴刀长杆兵器的优势,竟然把李枭压制住。

聂青云大骂:“你们这些狗贼,不知从何处来,杀了我许多兄弟,当真该死。”

李枭也不答话,撤步往后一转身打出一飞刀,聂青云大刀一格飞刀落地,又大骂道:“真是卑鄙小人,用暗器的能是什么狗东西。”

李枭脸色一红,怒气冲冲,又甩出两把飞刀,聂青云大刀在手中一旋,又把两个飞刀打落在地道:“你这厮一个飞刀不济事,又来两个飞刀,哪晓得竟像孩子玩耍一般,休说两个飞刀,就是一千个飞刀,一万个飞刀爷也不怵。”

李枭自出道以来,哪里受过这种羞辱,不用飞刀改使精钢爪来迎,怒骂道:“你这厮自己是个贼,倒说别人是卑鄙小人,不是你们这一伙强盗土匪阴招尽出,又是蒙汗药,又是放冷箭,哪里有如此深仇大恨?你兄弟是兄弟,俺的兄弟便不是兄弟?快住了鸟嘴。”

聂青云大刀左三右四、上撩下劈,怒骂道:“你这厮在村里把我兄弟杀死不提?好个避重就轻的狗贼。”

李枭精钢爪忽抓忽刺、又格又握,反骂道:“当真是屁话,我几个不出手,难不成站在那里任凭你们砍杀不成,强盗讲的哪门子鸟道理?你这厮怕是武侠看多了,把山贼当成勇敢的冒险家了不成?”

两个话不投机也不再言语,只是你攻我守、我来你去不提。这功夫曾格一展神威,枪出时把那宁洪刺倒,也来帮衬李枭,三个人战成一团。

那聂青云豪气冲天道:“一个不济,再添一个又有何妨?”大刀劈、砍、撩、切、扑、抽、抹、挑,又忽的反斩、平斩颇有章法。

原来这聂青云刀法也大有来头,乃是有名的岳胜刀法。那岳胜人送绰号“花刀太岁”,早年占据八角山,和孟良、焦赞、杨兴一同落草为寇,排行老大。杨六郎出征,路过八角山,军粮被岳胜劫去,押送军粮的八贤王、寇准、呼延赞也被捉去。杨六郎亲自上山,晓以大义,劝说岳胜等人为国效力,北御辽贼。岳胜被杨六郎的赤诚感动,答应率领众兄弟归降,从此成为杨家部将。黄土城下,岳胜单骑闯营,杀入重围,向佘太君报号。辽帅韩昌韩延寿追来,岳胜精疲力尽之际,仍能和辽国排名第一的韩昌大战数十回合不退,足见其勇,后来其刀法也流传于世,机缘之下被聂青云习得。

李枭使出龙爪手、曾格用出十三枪,那聂青云操起岳胜刀法,三人转灯般厮杀。

仇方、梁犰了却身边事情也前来作战,那聂青云道:“便是一伙齐上,俺也不惧。”

聂青云仗大刀,横扫竖劈,来战这四人,虽然嘴上豪横,但终究难抵住四人齐上,心中一想怕是今日自己也要葬身此地,于是把心一横,使出鱼死网破的招数来,转守为攻反把四人一时间打了个措手不及。

又瞧出仇方、梁犰身上有伤,突然横握大刀,再不防守,一刀背拍中梁犰,把梁犰拍出几米,牵动住伤口,疼的跪倒在地。又抡起大刀一刀劈向仇方,仇方双臂向上一架,哪知聂青云使尽平生气力,这一刀把个仇方打的跪倒在地,双手打颤,左臂又渗出鲜血来。

这时节李枭、曾格奋勇,李枭捏龙爪抓住聂青云肩膀,曾格双手长枪前戳,正中聂青云咽喉,那聂青云哼哼一笑,眼神中仍带着不屑,手中大刀掉落倒在地上。

几人累的气喘吁吁,仇方伤口崩裂血流不止,梁犰一摸肚皮黑血潺潺而出连忙盖住衣服。李枭、曾格没受什么伤,但也着实疲累,几人相视一眼,都去看那邢通,可怜邢通早已死去多时,几人只得靠渡口选一僻静地方掩埋了邢通。

那老和尚也出来给邢通念了往生咒,几人纷纷朝老方丈行礼,李枭除了留了一些赶路的盘缠,其余的尽数给了方丈,并央求日后清明时节给几个死在异乡的兄弟上上坟,那老和尚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几人也不愿多做耽误,都上了船去与那老方丈告了别,渡过泼河不提。

几人走后,老方丈也不停留回了东岳庙,没多时来了几个山贼打扮的人过来一瞧,见这十四个大王都已身死,只得回报剩余几个大王不提。

李枭几人过了河去,到得一处渡口,与船夫告了别,送了几两银子,那船夫撑船而去。几人行不多时,来到了元塆村,只见是个平常的村落,几人商议落脚。

到得一处村店,叫安排住房,也不敢再吃酒水,吃了些饭菜,却见梁犰、仇方面色苍白以为都累了,便叫休息,与那仇方重新包扎,又问梁犰受伤与否,梁犰只道没事。

下午日头还没落下,几人倒头便睡,唯有梁犰中毒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第二日早间起床时,但见梁犰面无血色,眼中布满血丝,问时只说是没休息好,早早吃过早饭,梁犰便催促早行。奈何几人马匹都丢了,问了问村里,哪有马匹?花重金只寻了四匹骡马,又无马鞍,只当代步。

行了两三个时辰,只见远处好大一座山,几人一想怕不是个好去处,忽听得旁边树林里乱响,走出百八十个强盗,几个人不敢耽误,慌忙打马而行。

又往前走时,一山坡后呼啦啦跳出三五十人,都吵闹着要杀要剐,几人马不停蹄连忙逃走。

本待离开那座大山,却被这两伙强盗都赶向大山,几人一心要远离那座大山,又有一小树林,二三十人蹲在那里都瞧这几人坏笑,几人哪里敢停留,只顾着逃走,那伙人也不追赶,只是蹲在那里怪笑。

几人一溜烟奔到这座大山边上,却见四处无人埋伏,旁边青石上刻着燕山二字。于是灰溜溜避开大山而行,眼瞅着过了大山也不见人追赶,内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这时梁犰在马上大叫一声“啊耶,头疼死我也。”

几人忙回头去瞧,却见梁犰面如死灰,在马上摇摇欲坠,几人跳下马去慌忙去扶,却见梁犰腹前的衣服被血染透了,把衣服掀起那黑血把个纱布浸的透了。

李枭眉毛拧成一团道:“兄弟,这是何时的事?”

梁犰嘿嘿一乐,有些虚弱的说:“昨日被那厮阴了一手,被他用涂毒的匕首扎了我一下。”

李枭情绪激动道:“那你何不早说?”

梁犰道:“这毒药我知道,药效虽慢,但中者必死,江湖上都叫阎王难留,便说出来也只是拖累大伙行程罢了。”

曾格去解开绷带时,只见伤口周围都已没了血色,肉皮向外翻翻着,里面都已经溃烂。

仇方在行李里翻找药物,梁犰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了,医不得了,毒已入了心肺,你们几个放下我赶路去吧。”

李枭道:“别说傻话,我怎能离你而去。”

对面悠悠走来一人,道:“放心一个都跑不了,你们兄弟感情那么深,我就留着你们几个给他陪葬便了。”

几人抬头看时,走过来一人黑色面皮,豹头环眼,上身穿深蓝色长袍,下身着一亮黑绸裤子,脚底踏一灰黄色牛皮厚底靴,手中夹着老大一杆长矛。

那人正是二十八群狼的狼头张尊,绰号小翼德,河北涿郡人士,学得一手枪法名唤翼德大枪,因自是涿郡人士,又正巧姓张,且精通这翼德大枪之法,来到这信阳地界多少人不是他的敌手,都谣传他是张飞后人,这小翼德的绰号因此而来。

说罢抡大枪而来,那李枭慌忙吩咐仇方照顾梁犰,自己与曾格连忙迎战张尊。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李枭、曾格二人与这张尊一搭手,便心道不好,那聂青云自然了得,不想这张尊更凶狠几分。

李枭想要近身,那张尊哪里肯?大枪抡个浑圆,早把李枭赶出丈来远。那曾格枪法本不逊色,奈何招法偏的是轻灵刁钻,注重步法手法合一,哪知枪杆一刚搭上对方的枪杆,心中便是一紧,那张尊的枪法势大力沉,枪又粗长,正被他死死克制。

列为看官望请知之,习大枪尚需配合内功以实丹田、通气脉,使精满神旺,气血充足而气力相合,劲由内发,直贯枪尖。行家皆知,“枪是伏腰索”,大枪的运使变化,全靠丹田腰腹为依托而生效,故平日里张尊勤习内功,培根固本,充实丹田。有一伍虎断魂追命枪枪谱曰:“世之枪法,直则直,横则横,冲抖不圆,变化不活,何以故?因不习内功所致。世人学枪只知照猫画虎,枉动四肢,耗散精血,逞匹夫之勇。实不知,逞血气之勇,已使自身精血气脉产生弊端,已种下病根,徒劳而无功,实是伤残运动而不醒,如获至宝而不忍弃之。呜呼,谬传之深何以至此,误人误己悲叹一生。”这张尊平日里内外兼修,气力充沛,不能说李枭、曾格不强,但今天这个张尊着实是个强劲的对手。不然如何硬生生隔着一条河,河对岸的人却偏偏要认张尊做头?其本领不言自明。

才一交手不过一时半刻,早把李枭、曾格打出一身臭汗。李枭仔细翻找,手里尚有五六把保命的飞刀,跳出战圈,站定脚步,一飞刀飞出去。

那张尊大枪正把曾格打得连连后退,突然银光一闪,松了一只手,一把抓住那飞刀在手,那曾格一看张尊松了一只手,连忙借机想要反攻。

哪里知道那张尊嗤笑一声,曾格横握长枪刚往前踏出两步,那张尊单手握枪尾,起左脚踹枪杆中间,握枪的手向下一压,把枪尖那头猛的翘了起来,正奔曾格扎去,曾格连忙持枪下压,大力传来却险把手中长枪挑落。

正狼狈间,张尊手中飞刀也一把掷向曾格,曾格见无处可闪,情急之下往后一躺摔在地上才险险避开。

借这个当口,李枭连忙大踏步去战张尊,哪知张尊双手持枪背步转身,猛一转大枪如大棒扫来,李枭连忙举起双手来挡,那一枪把李枭抽出去三四米远,可怜李枭只有一个手戴着钢爪,另一个手哪里有一点防护?双手被大力抽的都颤巍巍的,没防护的那只手给抽的紫青紫青的。

这旁边急坏了仇方,跟梁犰道:“兄弟在此少歇,我也帮忙。”

那梁犰已经说不出话来,朝仇方点了点头。

李枭、曾格、仇方三人齐上,也只是勉强抵住张尊,张尊大枪在手,真把几人难住。

梁犰瞧着那边大战,自己心里也着急万分,手中掏出那把毒匕首来,想要飞刀射向张尊。缓缓举起那匕首来,用眼去瞄时,奈何中毒已深,眼中出了重影,没了准头,也不敢出手。

这张尊大枪逼退李枭,又抡开仇方,照曾格胸口连连戳刺,几人堪堪躲开。

梁犰口中喘着粗气,再用匕首瞄准,还是行不通,猛一用力站立起来,左晃右晃朝几人走去。

那张尊直逼曾格而去,把曾格直打的双臂发抖、粗气连连,手中枪看看握不住。

旁边仇方刚要近身,张尊一倒手枪杆一个旋击把仇方打了个跟头,手持长枪便要搠杀仇方,李枭慌忙来救,曾格也连忙去迎张尊。

谁也没发现刚刚倒地的梁犰此时已经逼近,那张尊心里着实气恼,刚要击杀一人,又被这曾格坏了好事,心中杀气正盛,狠下杀手去打曾格。那曾格本就支撑不住了,张尊一连几枪出手,早把曾格手中长枪打落,举枪便要刺杀曾格。

那梁犰本来颤巍巍的走路,眼见曾格要被捅杀,突然爆发最后一丝潜力,从身后腾的跃起,跳在张尊后背,拿那毒匕首,一匕首正扎过去,本来要捅脖子,手一歪却扎在锁子骨的凹缝里。

那张尊本来正要得手,突然被梁犰这一刀扎中,一吃痛双手向后一抓,把梁犰从背后狠狠摔在前面,紧接着举起长枪狠狠朝下一扎,把个梁犰死死钉在地上,可怜梁犰一言不发,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九剑刺心·作家说

今天梁犰兄弟也死了,说实话写死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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