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看过林教授的那篇论文吗?”
燕大的学生中有一个开口问到。
徐晨阳点了点头:“看过,不过我是研究代数几何的,对于偏微分方程这一块研究的不多,林教授还是很厉害的,在数论这一块都已经算是当世大家了,没想到在偏微分方程这一块也那么厉害。”
另外一名女生问道:“那你觉得林教授能成功吗?”
“说不好,林教授的那篇论文,整个学术界已经争论不休了很长时间,林教授很大胆的采用了新的方法,一般新的方法要经过验证的,如果林教授成功的话,恐怕你们的教科书又要厚一截子了。”
“是抽象证明法吗?”一开始的那名胖胖的男生又开口问道。
许晨阳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能从学生的嘴里能听出这个词:“你还知道抽象证明法?”
男生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有了解过,平常有看过一些这方面的文献。”
许晨阳点点头,赞赏道:“那你的进度还是很不错的,偏微分方程很有潜力,无论是转到应用数学还是做基础理论研究都很有前途。”
“不过林教授用的不是抽象证明法,是比抽象证明法更先进的理论。”许晨阳沉吟了一下:“毫无疑问,林教授是很天才的人,起码在当世,是我见到过的最有天赋的人。”
学生们听到了这句话,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燕大的学子,肯定是天生的偏向于林行知这位自己人的。
“许师兄,好久不见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晨阳转头看去,眼前却是一亮。
“师弟,好久不见啊。”
“玮神?”一名燕大的学生惊喜的喊到。
燕大能被称为玮神的,也就只有张玮了。
这位也是狠人,29岁拉马努金奖,34岁被哥伦比亚大学聘请为数学系终身教授,35岁就获得了晨兴数学奖……
也是一位人生就像是开了挂一样的数学家,被林行知的入学导师张学荣念念不忘的那个天才师弟,就是他。
“师兄来那么早,这是带着学弟学妹们出来转转吗?”张玮对着众人笑了笑,看起来很腼腆。
“不都一样,这些人来的比我早的多了去了,不都是在等着那场报告会。”许晨阳教授看着周围的人群示意到。
“进去吧,大会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了。”
许晨阳和张玮没有聊今天的报告会,而是聊起了明天才会开始的大会开幕式。
开幕式上也会有着万众瞩目的颁奖环节。
“今年有希望吗?”许晨阳问身边的张玮。
“太难了,今年狠人多,我们燕大自己的林教授就不讲了,另外一个德国最年轻的W3教授,这就已经分掉了两个了。”张玮有些惆怅,这是他的最后一届评选菲尔兹奖的机会了。
一但这一届评不上,那就此生无缘了。
菲尔兹奖从来只颁给四十岁以下的青年数学家,四年一届,每届颁发给四个不同数学研究领域的数学家。
那么多年来,菲尔兹奖只破例过一次。
不过那是因为那位数学家的贡献实在突出,在42岁时获得了菲尔兹奖。
而且这一届简直是神仙打架,能在这一届数学家大会上脱颖而出的,都是强者中的强者,狠人中的狠人。
……
林行知毫无疑问,就是这一届强者中的强者,狠人中的狠人之一。
距离报告会还有一个小时,但是主会场内已经人山人海一座难求。
甚至就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一些数学界的大牛更都是早早的就入了场,静静的等待着报告会的开始,等待着林行知为众人解答NS方程这一世纪之问。
甚至有许多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媒体都已经准备好了,架起了摄像机,准备记录下这见证历史的一刻。
一百年来,向NS方程发起挑战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折戟沉沙了。
如果这位新的挑战者能成功,毫无疑问,这些影像则称为宝贵的历史资料,所以就连一些博物馆,都申请了拍摄。
而毛熊国当局,甚至早早的派出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穿着黑西装留着小平头,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盯着主会场中央早就准备好的几块白板……
坐在会场后排的谷雨,看着这万众瞩目的一刻,心里不禁为林行知打气。
“加油。”
而会场的另一旁,皮埃尔.德立涅也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此时他正在和身边的法尔廷斯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