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对阵前的威慑

日落月迎,往返更迭,千百万年间大陆总是流传着一则神话。

人文初祖居住轩辕丘,相识了战阵之祖司徒子,以闻名遐迩的“螃蟹阵法”打败巨人部落,从而掌控大地。

用物加功,施展于阵法中,所到无坚不摧。

司徒著书,后落入金壁教手中。后来一品秦怀玉退金壁于天山以北,得了司徒著书,传给徒弟。

那封信简单明了,标注物品摆放位置,欧阳龙又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经过一番权衡,把“暗荥流石阵”放入双熊白雾里,以两方土包上的铜铸黑熊为阵法节点,互为依托。

孟巨纹躺在白雾溶溶的草地上面,苦着脸问道:

“这阵法若是废物,根本制衡不了慕容德光,要如何打算呢?”

含着根狗尾巴草,欧阳龙笑着说到:“弓箭被拉满是因为射箭之人有真本事,榴莲这么臭却能流传于世,自然有其特殊之处。而我呢!此刻像个无拘无束的奔马,也就可想而知,我是成竹于胸了。”

孟巨纹站起,说到:

“那你这匹笨马可别摔落渊谷,不然我连这世界上最后一位朋友都没有了。”

欧阳龙瞧着他孱弱的背影,感叹道:“在我断臂的一刹那间,我也有过你的想法,后来我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比卖牛肉面的老板卖的是面还要假十万倍。”

白雾中露出一双哀艳的眼睛,似乎像海中宝珠,孟巨纹见到了她。

她轻轻地问道:“我有间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关外那个被逐出家门的哥哥都解释不了。”

孟巨纹好奇心骤然上升,忍不住问道:

“想必你那位哥哥一定对你不错!他却为何被逐出门墙?”

她羞涩地拉孟巨纹到草垛子坐,有些伤心的说到:“孟郎别看我年纪轻轻,我也在恶魔的抉择中活着。传闻我父亲因为嫉妒,害死了他的亲兄弟,也就是我哥哥的父亲。”

孟巨纹插话道:

“原来他是你表哥!”

她忽然斩钉截铁地说到:“不!他是我的亲哥,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哥哥看待,我觉得我亏欠他太多太多了,他被迫逃离林家,流浪关外草原。我和父亲因此事闹了矛盾,故而我离家出走,飘荡江湖。”

孟巨纹说道:

“你肯理解他,这世界上真少有。那他在樊关外过得好吗?”

她却拍着胸脯说到:“那是我最最自豪的事情,他拜了一位用剑高手为师,剑法横扫关外,无人能及。”

孟巨纹打趣道:

“我在皇宫时听刘中恒大人讲解过天下地理,关外全是鸡鸣狗盗之徒,功法武学与品德皆属九流。”

她有些恼火,拍了孟巨纹的肩膀,愤愤不平道:“胡说,纯属子虚乌有。纵然关外的名声如狼藉,我相信我哥哥也能洁身自好,冰清玉洁的立于天地之间。”

孟巨纹笑道:

“我说笑呢!你也当真呀!说来也怪,每当和你说话,总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像是就久别重逢的故友,又好似……。”

她接口道:“似兄妹?”

孟巨纹哀愁道:

“希望她现在能吃饱饭,无论在什么地方!”

她淡然道:“我母亲说,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去看月亮。因为你思念的那个人,也可能在看月亮。月亮是很有灵性的,她像一位仁慈的君主那样,会让你梦想成真。”

孟巨纹忽然笑了笑,问道:

“你几岁时听到母亲这样说的?”

她坦然的回道:“四岁零八个月!”

孟巨纹笑了,痛笑,忍不住说到:

“这话可以忽悠小孩,岂能忽悠我?”

她较真起来,说到:“无论何时都要坚信,自己是个孩子,那样会产生一种敬畏感。即使你一百岁了,在父母的眼中,你就是个永永远远长不大的孩子。”

孟巨纹淡然道:

“你又有什么事情疑惑不解呢!说来听听,看看我这个同路人能否解开谜团。”

她恍惚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是个毒辣的女人向我提问了一个谜语。”

孟巨纹小声问道: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脑海里飘过几段映像,她恨然道:“那是极端无耻的女子,是玲珑宫的弟子,叫做江琼儿。她要全镇的百姓夸耀她的美貌,不然就是一顿痛打。我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她却说好女不跟女斗,猜谜语定胜负。”

她有些惭愧地又说道:“我连续说了五个谜题,结果被她一猜即中,我却猜不中她的。”

孟巨纹小声问道:“五个?你问的问题是不是太过于简单了呀!”

她立刻否认道:“若为文学大家,就是绞尽脑汁也休想猜出我这五个谜题。”

孟巨纹小声咕哝道:

“还不是叫人家轻轻松松破了!”

她觉得孟巨大纹在说话,冷然问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孟巨纹慌张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听听其中最最难猜的一个谜题,可以吗?”

“顶上红冠戴,身披五彩衣。

能测天亮时,呼得众人醒。”

她说完,娇羞地说到:“这……应该很难吧!”

孟巨纹忍住笑,艰难地说到:

“确实难!阁下造诣非凡,他日定能成神。那江琼儿给你出的题目什么呀!”

“老大老二和老三,兄弟三个叠罗汉。

老大骑在老二上,老三站在最下面。”

螽她解释道:“是猜一个字,我始终也猜不得谜语。”

孟巨纹叹了口,说到:

“奈何发明谜题的是个傻子,这本就没有答案呀!”

她欣喜道:“我也在猜想这根本就没有答案,存粹那坏女人来诓骗我。”

孟巨纹淡然道:

“你先去睡吧!明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她痴痴地站起身来,欲行又止,娇声道:“寒风不会像母亲那样宽恕你的调皮与放荡,还是去睡觉吧!”

孟巨纹淡然道:

“稍后再去睡,我要想透彻一件事情,非想透彻不可!”

不知从那里飞来一群萤火虫,在白雾里横冲直撞。远处的丛林里有螽斯儿在低低鸣叫,微风载着花蕊飘向远方。

寒气像奔涛的江水肆虐着周围一切生灵,松鼠咬着一颗变质的核桃,躲躲闪闪地跑到了山岗的另一头。

胖头蚯蚓觉得大地发了脾气,卯足了劲往土里钻,却过了半个时辰,连穴口都未能抵达。

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静悄悄的了无人息。除了动物与植物的簌簌作响外,别无动静,宛如闺阁处子。

此时的大地,像一碗清澈的美酒,孤立无援的待在那里待价而沽。

在托腮冥想,久久不能得到满意答案的孟巨纹上空,骤然显现出位垂髫童子。

圆脸蛋、小眼睛,额头平平、耳朵长长。鲜红衣服,后背扛着一把大钺,胸前吊着玉链,怒目圆睁地瞪着南方。

南边有条白线以剧烈地速度,朝垂髫童子赶来。

白线越大,来人看得真切,同样是位垂髫童子,不同的是后者是紫色衣服。

红童子如帝皇般高昂着脑袋,瞧都不敲紫童子一眼。

而紫童子更为夸张,昂着脑袋,竟还抬起脚跟,无情的嘲讽对面。

二者相耗了高达两个时辰,终于耐不住酸痛,一屁股坐在了云层上面。

红童子质问道:“你这小子,莫非就是九禹荡魔阵的阵神吗?”

紫童子跳了起来,喊到:“原来你这小崽子,就是暗荥流石阵的阵神呀!”

红童子依旧坐着,冷然问道:“为什么你不依尊卑,叫我大爷呢?”

紫童子红着脸,说到:“本君是你老子的兄弟,称呼一声前辈,总不至于有差错吧!”

红童子邪笑道:“七万九千八百七十五年前,你无耻下流,残害众生灵。竟然现在还舔着脸来这里和我作对,全然不知羞耻!”

紫童子喊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年若非你助纣为虐,我怎会被施展出来,罔顾无数性命。”

红童子说到:“可笑,真可笑,笑的我不要不要的!那你是小子有病!”

紫童子双掌合十,陡然掌心向外缓缓推出,一道强力的光芒飞向红童子,却被中间的一种神秘力量格挡住了。

红童子笑道:“呆子!大呆子!阵法里的阵神是是不能互相打架的,想要打架,就祈求那个九朵雪莲别逃跑才是。”

“呸!”,紫童子怒然道:“本大爷一口痰喷死你!”

红童子嬉笑道:“人和猪的区别就是,猪永远是猪,而人有时候却是猪,尤其是阵神!尤其是穿着绛紫色衣服的阵神,哈哈哈哈!”

紫童子喊道:“废物,你也要向观音姐姐祈求,祈求独臂汉子不要临阵退缩。”

红童子说到:“我笑了,你算什么玩意。老子是司徒子首创阵法,高你几万倍!”

紫童子讥笑道:“满口不实之言,谎话连篇,你说谎话的本事又增进不少,可喜可贺呀!”

红衣童子说到:“看在万年的交情上,你还是自己毁掉阵法吧!不然追悔莫及呀!”

紫衣童子斜眼笑到:“胜负未见,小子凭什么笃定我一定会输呢?我反而要劝你早些偃旗息鼓,免得有损司徒子的名声。”

红衣童子说到:“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让你痛哭流涕。早打早收场,我还得赴宴天王府,李天王请我喝佳酿。”

紫童子闷闷不乐,说到:“哼!北斗七星君和南斗六星君也请我喝酒。我却回绝了,就是为了要和你一战,以报私仇。”

红童子说到:“你脑袋小,怎的记忆也小!是发阵之人召唤出我的,你我并无冤仇。”

紫童子冷笑道:“求饶也不成,到时司徒兔到了双熊道,就是你受苦之时。”

红衣童子叹了口气,悠然说道:“老夫劝你善良,你把道路堵死了,自己也没路了!”

紫童子道:“倒替我担忧起来,最终目地还不是保全自己。”

红童子说到:“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让你欲罢不能。”

忽然,强烈的紫光将紫衣童子带走了,一忽儿如白线一般,一忽儿又踪迹全无。

红衣童子变出一张茶几,又变出三壶酒,悠然说道:“好不容易来到大地上面,总该喝壶酒,润润喉咙吧!不然,太过无聊了。”

厚重的云层下方,在白雾中依旧有孟巨纹,不过却闭眼酣睡了。

穿过山包的东面,大棚帘子里熟睡着华天霸和欧阳龙。一只调皮的蚊子叮了一口欧阳龙裸露的腰上,欧阳龙浑浑噩噩间把身子挪正,差点把调皮的蚊子压死,而造成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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