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说不上早。”莫方大方承认。
“你和幽冥殿有暗中交易对么。”依旧是肯定的语气。
莫方有些不高兴了，眉头微微皱起，“我承认确有交易，但我是为了救枫五，而且只是帮忙找人，对wb绝无半点损害。”
“莫方，我不得不提醒你，是否有‘损害’，不止是看当下和表面，异能界远比人类社会复杂，这里面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你不理解的利害关系。”
栗川确实言之有理，但莫方想不明白，一个‘零九’，能对wb造成什么，但如果按他所言，不止看‘当下’和‘表面’，也许是有自己考虑不周之处。
莫方态度好了一些，也平静了许多。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图片上男子你知道些什么。”栗川眼睛紧紧盯着莫方，他任何微小动作都逃不出自己眼睛。
莫方却是泰然自若，“你不用紧张，我对这人的了解，仅停留在他和神器有关而已，他写了一本日记，我召唤了日记本物灵，但很可惜，年头儿久了，字都没了，什么信息都没得到。”
栗川在莫方眼中看到了坦诚，他的状态并不像说谎。
只是他并不知道，莫方避重就轻的隐瞒了一些东西。
“头儿你问完了，该我问两句了吧？”莫方淡淡一笑。
栗川点点头。
“既然有人举报我，为什么还让我参加此次行动？”
“这是公司表达的信任，而你，也得表示出对公司的忠诚。”
话锋忽变。
莫方抬头对上栗川的眼神，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
“什么意思？”
栗川从自己的手上摘下那枚腕表，摆在莫方的面前。
“从现在开始，你的任何出行都必须佩戴上这个东西。”
莫方看向表，上面虽然有12个刻度却没有时针，只有分针和秒针。
表的内圈有一层蓝光，与那个皮箱上的一模一样。
“非戴不可？”
“非戴不可！”
“如果我说不呢？”莫方眸子渐冷。
“那你会被踢出行动小组，让枫五一人和封家眼线一起，前往神器之地。”
“哈哈，好一出算计，你们竟要让她孤身探索神器，还得时刻提防腹背受敌......真是算准了我无法拒绝。”
莫方拿起腕表，轻蔑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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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wb公司，莫方满怀心事。
“主人，你心情不好？”
“废柴，你胡思乱想也没用。”
小左小右幻化而出，一左一右的走在莫方身边。
“我只是不太理解职场......”莫方叹了口气，俊秀的脸庞挂着一丝疲倦。
“物灵师有何不解，老夫可以为你传道授业解惑。”奇玉说。
“作为学生，我憧憬着有朝一日走进社会，去发光发热，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但当我真的踏进这个社会才发现，这里远比校园复杂的多。”
莫方看向远方，夏日午后有些热，太阳很是刺眼。
“我本以为活着从幽冥殿回来能算一件‘不错’的成绩，领导不说发个奖金，至少口头会表扬一下，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责问，对你的怀疑，甚至是威胁。”
滴～
话音刚落，艾珂丝探出小脑袋，“主人，艾珂丝有好消息喔，你银行卡收到15万元实时转账，转账人wb公司财务部。”
呵，莫方笑了，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刚说没有奖金，立马就到账。
“收到奖金，艾珂丝又可以结算购物车里新衣服了。”艾珂丝美滋滋的钻回手机里。
“这是奖金？在给我证明腕表的功效罢了。”莫方冷笑摆摆手，“买，买10套！”
艾珂丝再一次钻出手机，双臂环着莫方脖颈儿，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主人难得大方，艾珂丝只能献上一吻。”
好么！意识空间中，手机物灵星图大盛，星光璀璨。
莫方突然想乐，原来提升和艾珂丝的羁绊，只要花钱买买买就行了！
“臭小子，这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不想看人脸色，你就只能爬的更高。”皮鞭女王勒紧了皮带。
爬的更高么......
“嗯？想爬哪儿去，说来让我乐呵乐呵啊。”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了莫方思绪。
莫方回头看去，对上一双看好戏的眼睛。
“嗨，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迦楼罗。”
迦楼罗倚着电线杆，风情万种的冲莫方挥挥手，她手中幻玉烟杆亦探出半个虚化烟身，微微冲莫方颔首:‘烟某见过物灵师。’
“你以为我还想跟着你？要不是罗刹王有令，我恨不得再也看不到你。”迦楼罗翻了个白眼，迈着长腿凑过来。
“街角新开了一家咖啡店，去尝尝？”莫方淡淡一笑。
迦楼罗挑眉，玩味的打量莫方，“可以啊，都学会隔墙有耳了......带路。”
装修精致温馨的咖啡店内，客人很少，环境舒适，还放着轻松的音乐。
莫方和迦楼罗也算郎才女貌，一进店就吸引了店内全部目光。
莫方很快选定了一块蓝莓慕斯+榛果拿铁。
“你请客。”
迦楼罗挂在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抽，“啊呀，和女士出来，难道要让女士出钱不成？”
“妈妈你又说笑了，这月零花钱还没给我，当然是你结账。”莫方天真无邪的笑笑，端着咖啡转身就走。
咔啪！迦楼罗扶着桌角的手气的一抖，顿时碎了一块。
服务员怪异的看着她，倒是完全没察觉。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迦楼罗结了帐，不爽的坐回莫方身边。
“吃点甜的，果然心情都会变好。”莫方笑的轻松。
“我的钱包可不会这么想。”迦楼罗冷哼。
“说吧，找我什么事。”
“罗刹王让我提醒你小心。”迦楼罗沉下眼眸，低声道，“小心身边人。”
莫方只觉好笑，“你们幽冥殿还挺会关心人，特地派一个护法来跟我说这？”
迦楼罗传话完毕，又恢复那副不爽之态，“罗刹王还不是怕你死的太快，没法给他找人。”
虽然一切皆为私欲，但此时此刻，莫方却有一丝暖心。
你效忠之人对你处处提防，你排斥之人却对你送上问候，实在讽刺。
“那你也帮我给罗刹王带个话吧。”莫方看向窗外远方。